第六一六章 不可理喻的皇家(第2/3 頁)
恙。”
沈溪冷笑不已……
聽你這意思,我還得謝謝你咯?
要不是你給我找麻煩,我至於主動送上門,讓人懷疑?
朱祐樘可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皇帝,知道好歹,他兒子中毒時,沈溪不過才剛剛考取狀元,連進宮門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有心下毒也沒那途徑。
當群醫束手無策,只等皇宮又添新喪時,沈溪挺身而出,成功把人從死亡線上救回,若因此而怪責,那可真是有悖仁義道德!
當皇帝的,也要講道理。
可人一旦著急,就容易多想。
朱祐樘反覆琢磨,為何一個新科狀元能拿出膏藥來救他的兒子,那些身負皇恩世代為太醫之人卻不能,大明朝的國醫聖手就如此不堪?現如今案子沒有任何進展,唯一的突破口反倒落在沈溪身上……
就算你沈溪不知道是誰下的毒,總該知道毒物是什麼吧?如此也好追查些。
結果卻是一問三不知!
沈溪問道:“如今皇后病情如何?”
謝遷冷冷地瞥了沈溪一眼,似在責怪沈溪知情不報,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皇后自有上天庇佑,暫無大礙,不過要調理好,短則月餘,長則三五月……”
“那皇后近來所接觸之人,想必都已拿下了吧?”
謝遷指了指沈溪:“你小子,平日就會裝模作樣,也不知你這年歲哪裡學來這許多迂腐不堪的東西,心裡明明清楚是怎麼回事,卻老想隱瞞……你說的沒錯,坤寧宮、東宮人等,皆被撤換,連同以前公主的侍從也被徹查……翻閱病案,發覺長公主的病情,與皇后、太子的病況相似……”
沈溪心想,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是人為下毒了。
那這案子可就不能小了。
沈溪問道:“那之前宮中可有人,因相似病症而過世?”
要下毒,總要找試驗的物件。
若下毒的主使人在宮外,那追查起來難度會大許多。但若下毒之人本身就是內宮中,要找測試毒藥劑量的活物,小貓小狗不太可能,宮裡也不養這些東西,最有可能就是找宮女或者太監。
連皇后和太子中毒,有太醫照顧都險些喪命,更何況是可能被下同樣毒的宮女和太監?這些人中毒就一個結果,人肯定莫名其妙就死掉了。
謝遷道:“正在追查中……沒想到你小子,還有一點勘察讞獄的頭腦,實屬不易。這幾天宮中正在嚴查兇手,你先不用去東宮當差,先把接待使節,以及向陛下演示佛郎機炮的事做好。何時讓你進宮進講,等候老夫通知!”
沈溪知道,這是本著寧枉勿縱的心態,把他當成嫌疑人,連他給太子進講的資格也一併剝奪,想想都讓他心寒不已。
不過總算不是撤職查辦!
不就是不用去跟熊孩子講課嗎?
你以為我很愛當太子的老師?天下間學生中,最不可理喻的就是皇家的獨苗苗,氣還不夠我受的呢。
……
……
沈溪回到家中,跟謝韻兒把事大致一說,謝韻兒頓時義憤填膺。
“早知道,妾身不該進宮去,管皇后的死活呢,相公當初獻藥也是為救人,當皇帝的不能不講道理吧?”
謝韻兒既為人婦,思維中只有相公的興衰榮辱……她與沈溪已為一體,相公興則她興,相公衰則她也要跟著倒黴。
沈溪嘆道:“當權之人,有幾個會以公理說話?眼下沒查我,已值得慶幸!”
謝韻兒想到李東陽當初對謝家的責難,心裡一陣委屈,正是因謝家給人治病得罪權貴,方才改變她的一生,如今餘波尚未散去,若因此招惹更大的權貴,而且還是天下間最不好惹的皇家,那真是欲哭無淚。
沈溪道:“皇后轉危為安,陛下應該稍感寬慰。長公主已逝,既然查到長公主的病跟下毒有關,跟我就不會有牽連,那時候我仍籍籍無名……就怕這背後下毒之人,仍舊不肯罷手,如今知道靠外傷下毒有膏藥拔除,下一步,可能會改變下毒的方式。”
謝韻兒精通醫理,當然明白沈溪這番話的意思。
用毒針下毒,不想表露得太明顯而被人發覺,下毒劑量通常都不會很大,如此能延長毒發時間,令人無從追查起,另一方面毒素在體內淤積,引發複雜反應,解毒不易。
可問題歸根結底便是,下毒劑量太小,達不到預期的效果。現在事情敗露,那以後賊人再要下毒,就不會那麼客氣了,反正都暴露了,索性加大劑量,或者尋求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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