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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擅長罷了。
走在廊上,不經意間看到沈君雁和小翠在花園中交談,這個角度無法看清楚她們的唇型,但小翠很明顯怒氣衝衝,而沈君雁還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態。終於,小翠用力踩著地離開了,沈君雁則哼了一聲,轉身時唇型在說“跟我鬥?回去把兵法虛實篇抄個八萬遍再來吧”。衛一色想為沈君雁鼓掌,果然只有軍師才治得了那個伶牙俐齒又崇尚暴力的俏婢女。的
不過……看到沈君雁和小翠談話的畫面,讓她想起啞蓮,想起過去她、沈君雁和啞蓮也是這個樣子。啞蓮自從十三歲那年看到沈君雁跟軍妓們荒唐嬉鬧的一面,自此以後對這個外貌俊美卻人格低劣的軍師便沒有好感,甚至是恐懼害怕。於是只要沈君雁出現,啞蓮就會退到一旁,真的不得已時,啞蓮也會把自己的半身藏在衛一色身後,隔著她與沈君雁“筆談”。
幸好沈軍師也不是那種愛戲弄小女孩的人,每次也只是無奈地看著啞蓮如受驚小兔般藏到衛一色身後,沒有多說什麼。這種狀況持續了兩年,有一晚,因情報洩漏致使軍營遭受敵軍偷襲,最後雖然靠著沈君雁的急智與衛一色的領導才能,不死一兵一卒地反制敵人,但沈君雁也在箭雨中受了傷。
衛一色嘆了口氣。寧願死也不想讓軍醫治療、只說了明天一早再自己去村莊找大夫就好的沈君雁,絕對跟自己一樣是個女子,但她當時並沒有多想,只是一心掛念著頑固的沈軍師,便派了啞蓮去看看軍師的傷勢。衛子明去世前不僅託沈君雁看顧她,也告訴衛一色要好好保護沈君雁,所以彼此都發誓不會讓對方如此簡單死去。
啞蓮那夜回來得很晚,衛一色焦急地問情況如何,啞蓮便微微笑著,露出她那可愛的酒窩,以手語回答:“上藥後,軍師便睡著了。明日會再繼續治療。” 的ab233b682ec355648e7891e
“沈軍師肯讓妳治嗎?”衛一色終於放心了,笑道:“他果然風流,本來死也不讓治,現在啞蓮一去便答應了。”
“軍師的風流並不會展現在我身上。”啞蓮如此回答,微笑的表情顯得十分神秘,與拿藥去找沈君雁前那麼提心吊膽、深怕對方會突然就把自己撲倒的樣子迥異。
衛一色想到這裡,頓時覺得思緒清明。看來啞蓮是那晚就發現沈君雁的身份,以致於後來日子中的相處,她不僅再也不怕沈軍師,反倒是沈君雁時常在她那盈盈笑意的注視下落荒而逃。啞蓮暢懷地笑起來時,會露出小小的虎牙,非常有感染力,衛一色看到她的笑容自己便會莫名其妙跟著笑,沈君雁若在場,總會拉著她的臉頰低斥:“將軍在人前要保持威嚴,如此傻笑成何體統!”
「──將軍,站在這裡傻笑什麼?」沈君雁早在身旁看著她神遊已久。
「沈軍師…」衛一色輕聲說:「我很想啞蓮,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讓她來。本來我發誓,戰爭結束後,不管怎樣也會繼續照顧她,直到她遇上足以託付終身的男子…可現在,別說我自顧不暇,只要出了點小差錯,必會招來殺身之禍,我實在不想連累她。」
沈君雁挑起眉。「而妳卻十萬火急地把我從洛陽叫來,就不怕會連累我?」
「我一出事,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沈軍師。」衛一色抿緊嘴唇,表情充滿歉然。「對不起。不如妳現在也快收拾東西走吧,我──」
沈君雁的右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
「我們三人雖未曾說過同年同月同日死這種傻話──況且啞蓮也不能說話就是了──但真要做,誰也不會說“不要”。老將軍對我恩重如山,我沈君雁可是打定主意下輩子也要侍奉他的,現在妳有難,我又怎可能棄妳不顧?而啞蓮…」沈君雁彷佛在斟酌著某種懷疑已久、但實在不想多慮的事,柔和地說:「啞蓮對妳的感情,妳也該很清楚。此事不把她算在內,將來她必會恨自己,恨自己居然無能讓妳仰賴。」
衛一色眼眶泛紅,雙臂緊擁著這名偶爾就是會說出格外動人之語的軍師。難怪那麼多女人追在沈君雁後面跑,這人的花言巧語全是真心真意的。「以前以為妳是男子,又那麼好色,所以總是不敢太過親近,但現在…妳真的就像我的姊姊一樣,沈軍師,妳真是個好人,我就算是死也開心了!」
「喂、妳怎麼老愛對我摟摟抱抱──」沈君雁臉微紅,許是窘迫於自己剛才的告白,正要推開衛一色時,正好看到廊上另一邊的柳朝熙,正默默地望著這裡,望著她的丈夫跟別的女人相擁。
沈君雁隨即將推開的手轉為擁抱,眼睛一瞬不離地盯著柳朝熙,心想若對方想提刀衝過來,便把這個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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