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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的感覺還是很難適應。「你救了我!你就像天外飛仙一樣地救了我!我、我真是無以為報,如果、如果你要我以身相許的話,我也會咬牙認了!」
「啊?」衛一色嚇得抽出手,退了好幾步路。「羅大人,你…你先冷靜點。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心跳加速?覺得見了我就臉紅?」
「是啊、是啊!恩公果然什麼都知道!」
「那是因為你剛死裡逃生,我又是順手幫了你的人,你才會有這種…獻身衝動。」她扯了一抹笑,嘗試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府去,過一會兒就恢復正常了。」
「恩公說什麼我都聽!恩公,不然你也跟我回府吧?請讓我好好感謝你,恩公!」
衛一色本來想拒絕,難保跟羅士則回去之後自己的清白就會受到嚴重威脅,但轉念一想,這也是跟羅士則談談柳朝熙的好機會,遂鼓起勇氣,微笑點頭了。
來到兵部尚書府,羅士則殷勤地想款待她留府用午膳,衛一色自是婉拒,只說坐個一會兒便得回府看看生病的妻子。
「啊?王妃病了?」羅士則的關心相當誠懇。
「受了點風寒。」大廳,衛一色吹著瀰漫熱氣的茶杯,如此回答。其實柳朝熙並非受風寒,而是在臨安感染了風土病,由於最好不要讓他人知曉淮安王妃過門後卻成天往外跑,衛一色才會用簡單的風寒代過。
也因為是風土病,怕會傳染,衛亞蓮便建議宋思薰留府暫居幾日,確定她沒感染才能結束“隔離”。宋思薰欣然答應,她還怕找不到藉口留在她的將軍身邊培養感情呢!
“不過,王府不想讓人知道王妃常往外頭跑,怎麼就不怕我會說出去?”
“因為只要將軍叫妳不要說,妳就不會說了。”沈君雁才剛喝下衛亞蓮準備來預防感染的湯藥,一張臉苦得跟什麼似的,但嘴巴就是記得該修理人。“妳就跟亞蓮一個樣,將軍說東妳們絕不說西──只是亞蓮不能說話就是了,而妳呢?妳是沒主見。真是給全天下女人丟臉啊。”
宋思薰也不是省油的燈,譏諷道:“剛才是誰聽說要喝藥就叫苦連天?我說你才給全天下男人丟臉。你就是這種小白臉樣,才會害將軍在營中被以為也有龍陽之癖!”
“哈,跟我這種優秀的男人在一起,好過被妳這種小鬼追著跑呢。”沈君雁嘴中塞滿衛亞蓮遞來的花生糖,毒舌功夫卻全然不受影響。
“你再說啊,再繼續說啊,你說得越多,將來我去官府告你個欺君犯上之罪,看你到時會是什麼表情!”宋思薰沒注意到此言一出,沈君雁眼底閃過一抹戒備,衛亞蓮驚訝地眨了幾次眼睛,正要踏出門迴避吵人鬥嘴的衛一色也愕然地轉過頭來。“我可是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大家,見我身上這塊金牌如見皇上!”
原來是指這個啊…。
當時大廳的三人全都暗暗鬆了口氣。
「羅大人。」拉回思緒,衛一色佯裝出輕鬆口吻。「其實今早叫你,只是想聊聊,沒想到會惹得你如此驚恐,真是對不住了。」
「不、不,是我…是、下官的錯。下官胡亂聽了一些謠言,對將軍為人有點誤會,因而…」羅士則羞慚地笑了笑。「還請將軍大人有大量,饒恕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些謠言是什麼,衛一色也很清楚,若自己聽到這類的謠言,絕對會與羅士則相同避得遠遠的。羅士則心中對衛一色有微詞,也就從未踏上門拜訪或恭賀,成親當天亦未到場送禮,比起那些表面上恭敬私底下謾罵的人,衛一色倒覺得羅士則反而更有君子之風。不過…她沈思地喝了口茶。不過,怎麼堂堂的兵部尚書,卻是由一個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擔任?朝廷重文輕武之風到這個程度,不免令人咋舌。
清茶入喉,她驀地眼睛一亮。「這是…太極翠螺?」
「正是,將軍可也是愛茶之人?」
「與其說愛茶…不如說,小王家妻曾介紹過。」衛一色想起柳朝熙、想起那日涼亭的談話,心裡便覺甜蜜得緊,口中的花香似乎又更加濃郁了。「不過小王更愛喝西湖龍井。」
「花開花落縱有時,太極翠螺保長世。人們靠著才智,讓花的高潔清香得以被茶味吸收,人們飲此茶,則無論時節皆能沈浸在繁花似錦的春天──」伴隨這道柔雅之音,一名身穿碧桃色綾衫的女子自門口緩步走來。「王爺卻品味獨具,舍太極翠螺而贊一個普通人家都能喝到的西湖龍井?」
衛一色望向來者,為語中的敵意和挑釁而微微挑眉。這是一名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脫俗的女子,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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