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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雁穿著一襲灰白長袍,腳踏純白足靴,飄蕩白雲髮帶,全身盡是一色素白,更襯托得那雙棕眸冷光冶豔,頗具邪肆,能把白色穿得如此華豔妖柔的女人,柳朝熙還是第一次見過。她儀態輕盈,神色閒適,教人心折的容貌看不出半點異狀,當她站到兩名女子面前拱手作揖時,柳朝熙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右腿後方。
亞蓮要生氣了。柳朝熙心想,若自己是衛亞蓮也定要動怒的。
「沈軍師。」南青慈站了起來,表示出謙恭的禮儀。「你可是真無大礙?」
「那是自然。今早還跟亞蓮出門逛攤子呢,太子妃殿下勿要掛念。」
「亞蓮她…還好嗎?」
沈君雁挑起眉,不著痕跡地看了柳朝熙一眼,見到後者點頭,她於是道:「亞蓮似乎在街上吃太多桂花糕,回府後肚脹不適,便直接回房休息了。她要在下向太子妃殿下轉達歉意,不克拜見,請太子妃殿下海涵。」
「她不是不想見我嗎?因為我傷了她的未來夫婿…怕她是再也不會稱我為青慈姊姊了。」
南青慈自嘲苦笑,柳朝熙則握了握她的手。青慈姊姊,亞蓮是真不想見妳,卻不是因為她不把妳當姊姊,正好相反…柳朝熙心底長嘆,這結要如何才能解開?
「太子妃殿下請別誤會,亞蓮從來不會責怪或怨恨他人,況且在下是真的毫髮無傷。」沈君雁微笑,修眉唇紅,丰儀大度,能讓任何一名女子傾心。「所以太子妃殿下也無庸道歉了,昨夜一事就當沒發生過,畢竟雙方傷了感情也是不好。」
「沈軍師是要我放了那刺客?」
「只是希望太子妃殿下大人大量,別追究此事,何苦傷了和氣呢?」
南青慈凝視著沈君雁的眼睛,沉默地自衣袖抽出一塊玉佩,那動作風雅輕逸,使龍鳳呈祥在她手中宛若有了生命,靈動而飛。
沈君雁驚愕地眨了一次眼睛,右手下意識探著腰帶,果然摸不到本該存在的玉佩。
「如此貴重之物,千萬別再次丟失了,誰也不知下次撿到的人會將它作何用途。」清晰語氣冷靜卓絕,眉宇傲然高華尊貴,這樣一位明豔照人的皇室命婦,只能用無數年的孤獨人生磨砥而成。南青慈轉頭向柳朝熙道:「我得回宮了…今日謝謝妳,朝熙,我一時衝動,差點與妳壞了感情,還望妳別介意。」
柳朝熙淡淡一笑,輕輕搖頭。「讓我送妳出府吧,青慈姊姊。」
「不用了。」南青慈抬手製止,眼角掃了沈君雁一眼。「妳好生照顧沈軍師吧。」
南青慈走後,柳朝熙站到沈君雁身旁,一手攬著她的腰並讓她的手臂能環住自己的肩膀。「…血滲出來了。」
沈君雁勉強靠柳朝熙的身子來支撐重量,冷汗滑下額頭,右小腿的血沾溼褲管,感覺十分不舒坦。「糟糕…亞蓮又要拿針扎我了。」
「誰叫妳不乖乖待在房裡?」柳朝熙攙扶著她,往沈君雁的房間走去。
「讓下人看到王妃跟將軍的軍師這般親密,外頭又要有傳言了。」沈君雁戲謔地說:「王爺貪圖義妹美色,王妃迷戀軍師男色,先有琴藝大家當二房,後有美麗廚子居其中,這淮安王府真是荒淫至極啊。」
柳朝熙嫣然輕笑。「放心,京師之民只會道將軍跟軍師這兩個臭男人強迫我。」
「世人真是盲目。」沈君雁朗聲而笑,回到房內,坐於榻上後卻忽然皺起眉頭。「對了…將軍呢?」
「我出來接待青慈姊姊時,她還在房裡休息。」
沈君雁的大拇指習慣性地摸著玉佩花紋。「夫人最好快些回房看看,將軍可能已經不在了。」
「她又能去哪兒?」柳朝熙話一出口便隨即想到答案,無奈地轉了下眼珠。「我早該料到她不會坐視不管,許是聽到我與青慈姊姊的談話,現下不曉得跑去哪兒辦事了。」
「夫人,那韓鶴野是誰?」
「是三年前到南府的管家,為人孤僻,語凝從來就不喜歡她,在我看來她心性倒很單純──除了青慈姊姊的事情以外,韓管傢什麼也沒興趣。」柳朝熙平淡地說:「也是因為如此單純,心狠手辣便是常態了。這次她傷了妳,應當明白此舉勢必牽動淮安王府與南府,但她還是這麼做…」
「若不是被逼入絕境才奮命一搏,實在說不通這種愚蠢行為。」沈君雁的話令柳朝熙揚起一抹難以察覺的苦笑。 「現在這事兒算是暫時壓下,沈軍師和將軍請千萬要低調行事,別再招惹青慈姊姊了,畢竟韓管家是南府的支柱,青慈姊姊今日見妳負傷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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