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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處理掉這東西,反而弄得人盡皆知。」
「現在他們都知道房裡是誰在作主。」柳朝熙風趣以應,揚起一抹嫵媚淡笑,頰邊暈紅如霞。「讓將軍的剽悍名聲搖搖欲墜了,是朝熙該說抱歉呢。」
「下次我會作主的…」衛一色紅著臉,與她的夫人相識而笑。「這東西該怎麼辦呢?還要丟嗎?」
柳朝熙嘆道:「不丟,難道還留著當紀念?」
「這也是好提議。」衛一色笑了,引起對方皺眉側目,最後連柳朝熙自己也笑了出聲,這個早晨還真是瘋狂。
她挽著衛一色的手臂,甜甜說道:「我們一起把這東西處理掉吧,省得又有人誤會妳這個壞將軍昨夜粗暴地強迫我。」
衛一色啞然失笑,與柳朝熙聯袂走出庭院
第 24 章
王府庭院裡,灑耀午後的暖和春陽照在她身上,如錦繡珠玉,令人不敢直視,卻又無法移開目光,蛾眉螓首,窈窕秀麗,當真是一名遺世獨立的佳人。季鶴齡繼續看著她,恍惚間,彷佛自己又回到臨安的角落街邊,於頭重腳輕的病痛中,抬眼便看到了那雙溫柔和澹的眸子。
──季先生又發呆了。
衛亞蓮無奈淺笑,伸手拉拉他的袖子,當對方的身子顫了一下,總算回過神後,她拿起桌上某張紙,其上寫著:“季先生,請專心。”
「啊!抱歉、抱歉!」季鶴齡羞慚地紅起臉,急忙道:「我又分神了,真是對不起!難得二小姐願意撥空教我手語,我卻…我真是…對不起!」
他慌張無措卻真心誠懇的態度,令衛亞蓮覺得親切,想起過去教導衛一色手語時,那名打定主意一夜間就要學好、以便未來能更直接溝通心情的將軍,也曾在不小心打瞌睡後猛然清醒,對著衛亞蓮如此道歉。不過,當時衛一色才從戰場帶兵歸來,自然疲累不已,現在季鶴齡又是為了什麼才分心?
“季先生可是累了?”她提筆寫著:“我們可以改天再繼續。”
「不不不,我不累的!」季鶴齡的雙手在下巴笨拙地比著:“請繼續。”
“從最感興趣的事項開始才能事倍功半。”衛亞蓮微笑,除了刻意放慢的手語以外,還輔以無聲的口型說道:“季先生想先知道哪些事物以手語表示的樣子?”
「我…我想知道二小姐的名字,還有、還有…怎樣說“我真的很高興再遇到妳”。」
衛亞蓮微楞片刻,看著那張面帶緊張的端正容顏,一時之間倒有些猶豫了。但她隨即搖頭,打消這個莫名所以的想法,自己是在猶豫什麼呢?季鶴齡的心意她不是不懂,前兩日那副江南夏季蓮花池與丹頂鶴的料理,最後還得偷偷請將軍一起享用才吃得完。
這名老實木訥的青年令她有些不忍,實在難以狠下心疏遠他。
本來衛亞蓮認為,以那夜沈君雁的態度,她應該會讓季鶴齡知道王府的二小姐與沈軍師已有婚約,藉此澆熄對方的情意,可誰知沈君雁不僅沒提過,甚至還建議季鶴齡來找衛亞蓮學習手語。她為這名男子提供了這麼好的親近機會,儼然是一副欲促和他們的心思。
衛亞蓮先是感到微惱──沈君雁不是認定自己遲早是她的人嗎?她不是不喜歡自己和季鶴齡太過親近嗎?怎麼現在又親手把季鶴齡送到自己身邊呢?雖然這麼想對眼前的男子非常不好意思,但真的要比,季鶴齡又怎能鬥得過那狡猾如狐的軍師?也不知沈君雁在打什麼主意,莫是突然變得君子了,不願不戰而勝?
──最後那份惱怒轉成了沮喪。
既然是對自己的戀慕,交由別人之手阻擋本就不對,衛亞蓮深覺自慚。下意識便選擇了最輕鬆的路,把燙手山芋丟給那名一定會替自己處理的人,她似乎習慣了把不想放於心上的難題交給沈君雁,而這一定是不對的,她不能事事依賴她…她根本沒有資格事事依賴她。
「二小姐…怎麼了?」季鶴齡見她沒回答,以為是自己唐突了佳人,歉然說道:「這個、妳是不是生氣了?我、我沒有輕薄妳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好好表達對妳的…謝意。」
衛亞蓮搖搖頭,朝他柔善一笑,握住季鶴齡的雙手,指導他該如何以手語表示。季鶴齡的臉微紅,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學習手語這是一定得打破的規則,自己也並非是個柳下惠,更何況面對心儀的女子,他的心口因興奮和喜悅而快速跳動。
指導完畢後,衛亞蓮放開他的手,季鶴齡便依樣畫葫蘆地自己比劃一遍,得到了佳人那抹能驅逐烏雲的笑,以及一個小小的、極為可愛的“不用客氣”。季鶴齡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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