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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這個外套你穿起來夠大夠暖和,你把領子拉高就跟戴了圍巾差不多,你不需要圍巾。”
“差很多好嗎?”他幫她穿時,她扭來扭去咕咕笑個不停,有人這樣的嗎?太無賴了吧!
“反正你先穿這個回去,圍巾我留下了。”
“我的圍巾你這麼喜歡啊?”汪樹櫻得意洋洋。“那好吧,先借你,是借你喔,要還的喔——”汪樹櫻笑咪咪說,唉呦,他的大外套是什麼牌子的啊,裡邊有鋪棉欸,好暖和,這個嘛,反正也不吃虧,先這樣吧。“是借的喔。”
汪樹櫻離開後,杜謹明在簇新的床鋪躺著,整理一整日下來瘋瘋亂亂的思緒,今天發生很多事,今天似乎特別長。他撫摸她織的圍巾,輕柔暖順的毛料,溫柔觸感像她髮梢擦過他臉龐,這是久違的女人香。
他眼色黯然,情緒複雜。
那件事之後,不再愛人。但難道愛是本能或劣根性?今天他蠢蠢欲動,渴望跟她親近。這些年不管出席任何場合,碰到再美麗性感的女子都不能讓他多看一眼。以為自己已經老僧入定,終於甩脫情感束縛,超然於這副男性身體,抱持著優越感,看那些前仆後繼為情所困的笨蛋們,直到看見汪樹櫻,擾亂他平靜的心。
可能是她呆笨單純,教他忘了戒備。他想碰碰她、鬧鬧她,揉一揉她總是亂亂的頭髮,只是這樣就好,可是這樣也漸漸不夠了,瞧,現在他甚至弄來一間套房,躺在嶄新的床,身體炙熱,血脈沸騰著,他想做什麼?
他訝然失笑,拿起她留下的便條紙。
杜謹明取來字條,看著她寫的電話號碼。指腹描繪著字跡,這字跡胖胖呆呆,跟主人一樣的樸拙可愛。她像小貓小狗無害,真的嗎?他真可以這樣認定,汪樹櫻是無害的?是可以去愛的?
是啊,杜謹明躺下。
對著天花板嵌著的吊燈嘆息。
他是健康正常的男人,平日大量的運動,還是不能徹底消滅對女人的渴望,特別在這麼冷的冬季,孤獨像刀鋒利。抱著冰冷的空氣睡眠,像拽著冰冷的刀,有時感到寂寞讓人無法呼吸。如果是抱著柔軟溫熱的身體,如果可以熾熱地盡興纏綿,如果他不顧這些雜念就去擁抱汪樹櫻、親吻她,如果剛剛放縱腦子裡的想法,真把她攬到床上纏綿,在她身上釋放狂烈的蘊藏許久的原始本能……他眼色黯下,想象進入她身體的滋味,想象徵服她身體內在每一寸的柔軟,想象磨蹭她髮膚直至黑夜過去天色亮起,愛撫她又折磨她直到她筋疲力竭倒在他胸膛睡去……
種種遐想,令他煩躁。
幸好她已經離開,否則他不知道該怎麼忍耐這樣洶湧的慾望。
如果他抱她,她會抗拒他嗎?
剛才幫他解下圍巾時,他能感覺到她指尖傳來的顫抖,她混亂緊張的呼息。她的缺乏經驗跟害羞緊張,全暴露在她的肢體動作裡,都寫在她的肢體語言上,她如此天真單純,讓他顧慮更多。
杜謹明深吸口氣,鎮定思緒,看看手錶,十一點多了,所有排定的工作全部被耽擱了。除掉身上受傷的偽裝,紗布繃帶扔在地上,打電話給司機——
“過來載我。”
他離開套房,壓抑失控的種種遐想,返家處理公事。
今天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過程中他感到愉悅,現在,卻感到不安。雖然表情嚴肅,一如往常,但心裡明白,他規律嚴謹的世界,正受到汪樹櫻嚴重的挑釁,他在失控……
想到自己的轉變,他冷汗涔涔。他是否在重蹈覆轍?
第7章(1)
沈大方拎著午餐,奔進醫院頭等病房。
“終於來了,我快悶死了。”杜緋燕癟著嘴,無聊死了。
“唉呀,我的姑奶奶,我一聽到你住院嚇得膽都裂了,差點就陪著掛號住進來。”
“最好是。”
“要不要聽最新進展?”沈大方神秘兮兮從西裝外套裡掏出記憶卡。“這是昨晚小四錄的,我們小四真棒,他說昨晚很精彩喔,杜謹明跟汪老闆有很大的進展。”
小四是徵信社幹員,負責跟蹤杜謹明這條線。
“快放來聽!”杜緋燕精神大振。
沈大方拿出計算機,插入記憶卡,播放竊聽到的對話。
錄音檔播放昨晚杜謹明在“巧遇”跟老闆和其它僱員的談話,什麼他車禍啦、受傷了,汪老闆怎樣的內疚要負責他三餐啦、杜謹明又怎樣耍賴幫汪老闆贏到賭金啦……
杜緋燕跟沈大方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