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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婉瑩一提到這個，就想起了那個清晰的宛如昨天的夢境。

“六個孩子？”

“嗯，他們都叫我媽媽，他們在一個血海中間的一個很高很高的高臺上。”

“夢裡那個高臺真的很高很高，感覺就像是要直插？入天去了一樣，而且臺階也滾燙的都像是燒紅了的烙鐵。”

“我就那麼一步一步的光著腳，爬上了那個高臺。”

“那個過程很痛很痛，夢裡我的整個一雙腳都上的肉，都被那火紅滾燙的臺階給燒焦，燒沒了，只剩一副骨架子了，不過我卻半點都沒覺得害怕。”

“碧璽，很奇怪的感覺對不對？我記得前半段夢境裡，有人抽走了我估計不到800CC的血，我就覺得彷彿要死了一樣。”

“可是我在通往那個高臺的過程中，吃了這麼多的苦頭，承受了那麼大的劇痛，我卻沒有回頭。”

“姐姐，你——”

碧璽神色遽變，似乎沒想到柴婉瑩的夢境中，後半段竟然還有這樣可怖的事情，不曾對他講過。

也是他不好，半點也不關心她夢境裡，究竟還做過什麼，只以為她的噩夢，就是冷子琪綁架了她的那一個月裡發生過的事情。

如今看來，真是大錯特錯了。

“碧璽，你別急著安慰我，我沒事，相反，我一直慶幸自己在夢裡的勇敢！”

“你知道嗎？當我終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滿心的毅力，爬上那個高高的祭臺後，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有一個偌大的玻璃缸，裡面正在游來游去的有六個可愛的孩子，真的很可愛，那模樣你若是見到了，也肯定喜歡的不得了。”

柴婉瑩提起老大老二他們，眼裡就滿是回憶和濃濃的幸福感。

看的碧璽心裡又是嫉妒，又是有一種異樣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在其中。

似乎肚子裡的小寶貝也在響應柴婉瑩的回憶一般，開始頻繁地在柴婉瑩的肚子裡動來動去了。

使得柴婉瑩不由拉過碧璽的手，和她自己的手，共同貼在肚子上，才使得小蛋兒安靜了些。

“嗯，他們一看到我，就每個都把手從玻璃缸裡面伸出來，一邊要我抱，一邊叫我媽媽。”

“我當時也很驚訝，心裡也很覺得遺憾和羨慕，因為我一直想要和你一起生個小蛋兒，只是一直卻沒能懷上。”

“看到他們六個寶貝，我心裡真的喜歡的不能形容，真切地希望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才好！”

“碧璽，你知道嗎？他們每一個都長得和你剛從蛋裡面出來的時候一個樣子，只不過我的碧璽當時出來的時候，還有一條碧綠的小尾巴，他們卻沒有，都是人類孩童的樣子。”

“他們告訴我，他們是胎靈，說我只能從他們6箇中間選一個！”

“我問他們其他的5個會怎樣？他們說我選好了之後，另外5個就會消失掉，碧璽，你說既然都是我們的孩子的胎靈，為什麼要我這個做母親的人，只能選一個呢？”

這是柴婉瑩第一次對碧璽講述起了那個夢境裡遭遇過的事情。

一想起要她從六個中間只能選擇一個的痛苦情景時，柴婉瑩事到如今，都還覺得心悸的難受。

碧璽隱隱約約已經有些明白了。

他了解他姐姐，他心裡比誰都知道她有多麼喜歡孩子，有多麼想要更多個屬於他和她之間的孩子。

在面對這樣困難的抉擇的情況下，以姐姐的性格，要她選一個，那簡直是比殺了她還要困難的。

所以，最後結果只能是——

“姐姐，你把六個孩子都要了，是不是？”

“那當然。我先把老大老二從玻璃缸裡抱了出來，然後再去抱老三老四老五，雖然一開始他們都不同意出來，說會連累我一個都得不到，我才不管！”

“總之要我把任何一個孩子留下，我都做不到。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我的心，活生生的剜掉那麼難過！”

“我那時就決定了，就算是死在了那裡，我也要把寶貝們都弄出來！”

柴婉瑩現在說這話時，一隻沒放在肚子上的手，還緊緊握成拳，比著一個自我激勵和加油的樣子。

碧璽深深地為這樣的柴婉瑩而迷醉不已。

“雖然最後抱老六出來的時候，遇著了點困難，不過總算還是把老六也帶出來了……後來，我們就在一個有四種顏色的大大的光罩裡面，一起回來了。”

“再後來，我就醒了，然後你就跟我說，我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