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血管一樣,細飛花動,妙的是上面綻放三至五朵似有若無的金花,不細瞧只以為幾點星火,不知道是閃動的花。
嫣夜來知道這花是這棵小樹的精華所在,就像蠟燭不能抽出了燈蕊,不過,燈火熄了可重燃,這“火花”滅了,這世間惟一為人所知的“燃脂頭陀”,可失去效用了。
只聽布慢後那好聽的聲音微微有些吒異地道:“你別的都不要。光要‘燃脂頭陀’來幹什麼?
賴藥兒道:“治病。
哥舒天問:”治誰的病?
賴藥兒哼道:“我的。
布慢後又寂然無產。
外面隱約傳來殘風殘雪和叱吒呼喝之聲。
只聽布慢裡的人又道:“我要是不給呢。
賴藥兒本想答話,可是嫣夜來己倏地探出,掠向“燃脂頭陀”。
她只想擷下這顆小樹,讓賴藥兒可以把“七大恨”找全,她就雖死無恨了。
她身子哺一動,布饅裡摹伸出一隻手。
這隻手的五指,尖細得像一支無暇的白玉筍,筍尖五點鳳仙花計的豔紅,手掌白得像臘月的雪,而掌心的啡紅比春未夏初的落瓣還令人心動。皓皓王腕何等纖秀,腕上纏了三個鍔子,一個翠玉。一個靛藍,一個閃金。這手腕盡頭是金絲織成的邊,襯著翠綠欲滴的小袖,美得像夢裡一個不出現的女子,招招手就令人害怕夢醒後再也見不到。
這手自布幔伸了出來。
立即,有一隻鍔子。離腕而去,破空飛出,襲向嫣夜來。
嫣夜來正在專注發掘紅色的小樹:燃脂頭陀。
她專心地為賴藥兒乎摘這棵小樹,就像一個多情女子,為心愛情郎一句讚美而專心畫眉,一個善舞的女子為知心舞過生舞過死舞過了舞姿的極限,一個操琴女子為知音彈斷了弦一樣。
“燃脂頭陀”的火花不但不熄滅。反而更珍珠可喜,看來如果不是一棵小樹而真的是一位頭陀。也是一位至為多情的頭陀。
翠鍔破空而至,嫣夜來根本沒有注意。
她已忘了自己的生死。
就算她注意到、也避不過去。
這小小剔巧的一臼翠王鍔子,角度與速度都不容人閃躲。
就在這時,賴藥兒白髮振起,衣袖舒捲。
衣袖迎空罩住鍔子。
那玉手一招,“波”地一響,翠鍔破藍袖而出,口落在皓腕之上。
翠玉、藍石、金鍔互擊,在纖纖手腕上發出極清脆的“叮”地一響。
只聽她比手腕上的輕響更清脆地道:“好一雙懷袖收容的水雲袖。
她說完這句話,腕上三個鍔子,又離玉指飛去。
賴藥兒豈容鍔子再攻婿夜來?當下雙袖翻飛,像天地間黃昏時淡藍色的靄網,翩翩,那手腕翻覆幾次,鍔子仍是落回皓腕上。
那女聲冷哼道:“是你惹我,怨不得我!”玉腕一掣,突然伸出一截手臂來。
由於手腕是向上的,衣袖也就稍微掀起,可以看到一截藕臂。柔得像鵝的脖子,嫩得像剛孵出來的小雞。
可是這玉手在電光石火間,已向賴藥兒下了三道殺手。
圍繞著手上的五指,有五點若隱若現的金芒,和掌心外的一點深紅,這五金一紅的光芒,看去並不怎麼刺眼,但就像火焰最烈是淡青色的火焰一樣,比火更火的火反而是不猛烈的。
第八章海市蜃樓
賴藥兒接下了三招。
他接第一招之後,只覺一股熱火自袖上焚到了手臂上,熱辣辣地燒痛著;他咬牙接下了第二招,那火焰燒到了心口,然後又火油似的迸湧到四肢百骸裡去;他拼命接下第三招。全身都像焚著了。就跟一隻飛蛾投入火中的感覺一樣。
對方的手忽縮了回去。
賴藥兒肯定對方也沒討著便宜,只是,他想運功壓下心頭煩躁,但覺氣血滯虛,無處著力,渾身飄蕩蕩地,像一片剛脫離樹枝的枯葉。
他吃力地道:“‘六陽神火鑑’.好……掌……力……”
對方卻似紗慢的縫裡看見他,比他還要吃驚地道:“你……原來你犯的是……早衰症……”她隔著紗條兒.還可以看見賴藥兒臉上的皺紋,像雨水打在池上,開始細微,後來密集,到得未了,他面的皺紋如同乾癟橘子的厚皮,她從沒有想像過,一個人可以一下子變得那麼老。
賴藥兒勉強提氣道:“我要醫的……正是……這個病。他發現自己的語音如同一聲尖叫之未,只剩下一縷殘氣,追悼這然消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