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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行走在事業軌跡忙碌的有為青年,腦海裡有一條上下波動的感覺弦,弦的粗細程度決定了撥絃的力度。能不能夠被驚醒在於青年者本身。而大多數人腦裡,【愛情】的弦很細,【親情】的弦很粗。
對於獨守在家裡的退休老人,華麗空洞的屋子下安靜到可怕,家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被埋進土壤的半身棺材。
子所不欲勿施於人,而每一代每一輪每一次,我們都做著相同的事情,預料到相同的結局,只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改變。它已經走遠。
“在哪裡?”
“在棺材裡”
而你正在奔跑的腳部終究有了停止的理由。那個理由是你不願意找的。但是你無可奈何。
“微末,你的那個accounting作業筆記有嗎,回家借我看一下”
一如既往在圖書館趕著今晚11:59due的business ;law研討論文,我一刻也沒有停歇過的敲擊著鍵盤。終於路葵的一條簡訊,讓我找到了藉口,可以停下。終止這場沒有硝煙的法律論詞。
每一次,我們都是在最窄迫的時間縫隙中,和最不適合的心緒之下做出生命中也許最難以回頭的抉擇。而總是在不知不覺後才知道那是一種致命。這也就是法律最迷人的地方。致命的不堪一擊,也許lawyer存在的意義就在於他們是最能精確把握那個致命點。
我是一個習慣隨時隨時網路全開的人,不是手機控。而是在我的原則裡,我不會讓別人焦急需要幫助時,因為我的遲到影響別人工作程序。那是一種最起碼的尊重。回覆不在於文字多少,而在於你對待的態度。
“ok”
“大姐,你還圖書館啊,天都黑了。你回家小心一點啊,要不然我讓子燁去接你?”
“我再過10分鐘就收拾收拾回家,你們先吃飯,不等我”
“哎,吃什麼飯啊。家裡出事了,你趕快回來”
我瞬時放大的瞳孔只因為壞事的開始。毫無徵兆的給了我立刻,馬上的理由。
“等我回家”
我們那樣有緣的在美國相聚,又那樣有緣的在這一棟獨棟別墅裡書寫著屬於我們的故事。我們在中國從未碰面,卻不約而同的把這裡定義為家。
“我回來了”一路狂奔
“我。。。”
我的嘴巴就這樣,穩穩的被路葵剛剛被exposed ;handcream覆蓋過的手狠狠的蓋住。
“噓”
我莫名的感覺快要被這個護手霜香暈過去,卻怎麼樣都無法抽點嘴巴前這個胖手掌
“你捂著我的嘴,絲毫沒有妨礙到你發表演說啊”
終於甩開了,香味。
“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你進門沒有在門外看到弘子燁嗎?”
“恩?怎麼,我應該看到他嗎?不在門外啊,拜託,門外要是有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弘子燁的家人今天打來越洋電話。說子燁的媽媽今天在醫院裡去世了。好像是因為腦瘤。”
這個悲情的字眼。我們害怕疾病,卻又毫不留神的干擾上它,我們以為我們很健康,其實病毒早就在我們忽略時一點一點的啃食掉我們的**。死亡,原來可以這麼近。
說金錢是罪惡的都在撈,說美女是禍水的都在泡,說高處不勝寒的都在爬,說天堂是最好的都不去,說死亡就變臉的,這就是我們。矛盾到可笑可悲的我們。
“什麼情況,子燁從來沒有說過啊。什麼時候的事兒。這也太突然了吧。他人呢”
“我告訴他,你還沒有回來。他說去接你,可是你剛剛又說外面沒有人哎。”
“什麼?”
我來不及想要聽接下來的故事,也不想管為什麼子燁要隱瞞在我們面前裝了快2個月的淡定,怎麼還會一如既往的想要找接我的藉口,藉此機會出去走走。雖然是一家人,但是零時拼湊出來的總是抵不過那個一輩子的。
我逃離了那個屋子,那個曾經我們6個人一起下火鍋唱歌喝酒的屋子。那個我們無限制把時間揮霍到麻將打牌大笑的屋子。那個我們6個人一起擠在廚房,唱著‘那童年的希望是一臺時光機’切菜燒菜刷碗的屋子。那個我們連‘早安’,‘晚安’都毫不客氣也不會羞愧的大聲宣告世界我還在的屋子。
子燁,你在哪裡。
我從未那樣的害怕過黑夜,尤其是對於這個槍支氾濫無度的美國黑夜。它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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