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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雨夏一邊控制體內真氣運轉,一邊想著要鞏固寧心之境。
雨夏進入寧心境後一直沒時間鞏固修為,此時正好鞏固一番。
雨夏體內藍色真氣比平心境時又增加了一些,現在真氣幾乎就是明顯的淡藍色,不過突破之後雨夏一直沒怎麼真正的戰鬥過,所以不知道自己的戰力到底提升了多少。
心中想著若是此番能逃脫,定要在外圍找些亡靈好好實驗一番。
雖說此時處境危險,但雨夏並未失去信心,也沒有意志消沉。體內真氣恢復越來越快,道心也是十分寧靜,就像往常在落葉峰一樣。
越是在逆境中越能顯出一個人的信念是否堅定,雨夏雖說才十二歲,可他身上已經具備了某些對修行者者來說十分寶貴的特質。
一天之內兩次生死逃亡,雨夏對靜心訣有了更深的體會,此刻他的心極為寧靜,若是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恐怕離明心境也就不遠了。
明心境,洞明道心,明白自己要走一條什麼路。
明心境是靜心訣的最後一層,若是突破明心境,就能到達下一個大境界—覺靈境。
也就是此時月籮跟薛濤的境界。
雨夏此時又想到了與薛濤的約戰,自己修煉雖快,可薛濤也是靈涯峰數得著的天才,速度也絕不慢,自己仍要抓緊一切時間來彌補跟薛濤的差距。
現在雨夏依舊不是薛濤的對手,但是他還有時間。
雨夏從打坐中睜開眼睛,此時天已經黑了,旁邊不遠處的黑袍人依然在閉目打坐。
此時雨夏肚子有些餓,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果子,吃了幾個,便起身開始觀察此地環境。
此地已經深入斷魂谷三百多里,一路上小草野花之類的慢慢多了起來,甚至不遠處還有一小片小樹林,環境比外圍要好很多,黑袍人帶雨夏歇息的地方,是在小樹林對面的一個山丘之上,雨夏就是在此打坐療傷。
雨夏站起身來往下看去,四下裡有野花小草,有小樹林,還有幾條比外圍略微平坦的小路。雨夏畢竟對此不熟悉,而且此地的亡靈肯定十分強大,所以雨夏也不敢到處亂走,只是在山丘周圍轉了幾圈就又回到了剛才打坐之處。
此時月亮剛剛升起,雨夏抬頭望去,只見此地夜晚竟有一絲薄霧瀰漫在空氣之中,寥寥霧絲隱隱的遮住了月光的清輝,好像給月亮披上了一層白紗,讓雨夏產生了一眼朦朧的的感覺。
小樹林中微風吹過,樹葉發出柔和的沙沙的響聲,野花小草柔弱的身子微微擺動,若不是此地到處瀰漫著寒冷陰森的氣氛,雨夏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色迷倒。
“這花草也不過是生錯了地方,若是長在別處,也絕對是惹人喜愛的。不過卻恰生在了這人跡罕至之處,真是可惜。只是卻也怪不得這花草,生在此地,依然不礙芬芳。”
此時少年心裡突兀的有了一絲感慨,他不知自己為何想到這些,只是隱隱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但若細細去想,卻又模糊起來。
回過神來,雨夏把目光轉向仍在打坐的黑袍人,雨夏知道一些強大的修行者,打坐修行是沒有時間概念的,甚至有的一旦閉關就是幾年甚至幾十年,而還有些傳說中的大能,一旦修行起來就是滄海桑田,不知時光為何物。
雨夏不是沒想過在此人療傷之時偷偷跑掉,只是雨夏不敢貿然行動,此人境界比自己高出許多,一旦自己逃跑恐怕馬上會被發覺,反而暴露了自己。
雨夏還想過用師傅給自己的玉佩偷襲此人,只是玉佩是保命用的,只有到了真正性命攸關的情況下才能使用,眼下自己雖覺得此人不懷好意,但他還沒說出要自己幹什麼,所以仍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還有一點,就是萬一自己偷襲不成,一定會被此人直接殺死。所以雨夏不敢貿然行動,想著清楚此人目的後再作打算。
雨夏心中盤算了一會兒,便又盤膝打坐起來。
一夜過去,雨夏從打坐中醒來,而一旁的黑袍人依然沒有動靜,雨夏只好吃了些果子又四處轉了轉,本來雨夏是想練習飛雨術跟穿心指的,可黑袍人在此,他不想暴露自己藍色真氣之事,所以只好作罷。
轉眼已過去了七天。
這天早上,雨夏再次從打坐中醒來,準備吃些果子之時,黑袍人終於睜開了眼睛。
雨夏見黑袍人醒來,小臉兒上仍是純真模樣,“前輩,你醒啦,要不要吃些果子啊?”
“你這小娃娃還算聽話,沒在我療傷之時跑了。”沙啞的聲音讓得雨夏耳朵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