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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等我,知道嗎?”
聞得此話,她呆住,隨即撲哧一聲笑出來,邊笑邊說道:“寶寶急著要出來,我還能不讓他出來嗎?難道我跟寶寶說,等你阿爸同意了,寶寶才能出來哦!寶寶乖哈,再等一會兒才能出來。不然,你阿爸就不疼你了!”
“你這小東西,就會逗我開心!”禺疆親暱地撫弄著她的下頜,爽朗地笑開,高昂的笑聲,流蕩在營帳中,濃濃的暖意。
當然,這天之後,每天的午後,他都會陪著她在外散步,走遍攣鞮氏部落的每一個角落,有時候會走得很遠,雪原上,月亮湖……她挽著他的胳膊,緩慢地行走,她覺得,幸福,離自己很近很近,可以聽得到幸福呼吸的聲音,彷彿就隱藏在冰冷的空氣中,流淌在她的臉上,流溢在弧度優柔的眉梢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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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寶寶已經七個多月了,她的身子越發笨重了,圓滾滾的,又有點尖,倒像別人九個月大的樣子。臨近三月份,草原上仍然雪覆千里,月亮湖和內陸河流依舊冰封凍人,然而,冰涼的空氣中似乎薰染了絲絲縷縷的暖意,枯樹上彷彿也能窺見纖毫的春意。
這天,禺疆和兄弟們外出打獵,囑咐她不要外出散步了,就落下一天,沒有大礙。不過,待到下午,她覺得頭暈暈的,脹脹的,有點心煩氣躁,一下子完全拋開了禺疆的叮囑,叫上真兒四處溜達。
平展的天空密密匝匝地貼滿了彤雲,不見一絲縫隙,望也望不到邊涯;空氣中流散開一股陰溼的潮氣,沉沉的發膩,西北風就像暴動的亂民一樣失去了控制,一浪賽過一浪,洶湧不絕;整片莽蕩的草原,陰霾得厲害。
“閼氏,好像要下雪了,我們回去吧!”真兒攙扶著閼氏,擔憂地說。
楊娃娃抬頭望天,天色晦暗,風勢稍稍減弱,漫天的雪片開始細細地飄落。除了幾聲狗吠,天地間更加寧靜了!
她想著他也該回來了吧,於是折身往部落走去。
遠處的草叢,簌簌抖動,風雪蕭聲的掩蓋下,傳來隱約的弓弦聲。楊娃娃警覺地捕捉到了,連忙喊了一聲:“真兒,小心!”緊接著,她看到了右邊踏雪飛射而來的羽箭,一念之間,她推了一把真兒,然後快速地側開,避開羽箭的追魂奪命。
又一枚羽箭穿越風雪追風而至,誓不罷休的勁頭強勁無比,筆直地衝向楊娃娃的胸口。
“閼氏!”真兒大吃一驚,尖叫著奮力地跑過來,擋在她的前面。頓時,飛奔而至的箭鏃猛力地扎進真兒的右肩口,血肉裂開的聲音和喉嚨裡喑啞的驚愕聲,混成一片,沉悶,凝重,卻似絲帛撕裂的尖聲,震盪在楊娃娃的耳畔,清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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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頭曼(2)
“真兒,你怎麼樣?”楊娃娃扶住真兒下滑的身軀,放眼瞭望,沒有發現放箭之人的藏身之處,下定決心道,“我帶你走!撐著點兒!”
真兒的臉色霎時蒼白,唇上的血色一絲絲的剝離、流失,宛若覆上一層白雪般的冷寒,秀麗的眼睫因為疼痛而微微抖動:“閼氏快走,別管我!”
不由分說地,她攙抱著真兒快速地轉身離開……剛跑出不遠,感覺腹中的寶寶猛烈地踢了一腳,疼得她僵住了身子,倒抽著冷氣。寶寶似乎踢得挺爽的,連續地又踢了好幾下,好不樂哉地手舞足蹈著。
寶寶,安靜點,好麼?媽媽很疼很疼的呀!寶寶……疼痛,越來越強烈……她的脊背上,冷汗潸潸,額頭上,懸著豆大的汗珠,瑩瑩的透亮。
“閼氏,你怎麼了?”真兒焦急地叫著,轉身扶住閼氏,蒼白的臉上惶急無措;不經意的,瞥見遠處潔白的雪地上站著的一個女子,驚慌地喊道,“是愛寧兒居次,她在那裡——”
楊娃娃忍著腹中的疼痛,艱難地舉眸望去——慘淡的天空下,雪花蕭蕭疏疏地飄灑,愛寧兒一身白色的裘衣,容顏清冷、詭異,桃花眼眯成一條縫,縫中只有某個人的身影;飄忽的眼神,如雪花一般冰冷、恪人,附在肌膚上,冰得發燙。
愛寧兒舉起弓弦,緩慢的姿勢充滿了決絕的氣息,拉弓,扣弦,在放箭的那一瞬間,她的腦中迴盪著禺疆叔叔冷酷的表情、堅冷的話語——即使他會殺了她,她也義無反顧,她就是要他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的箭下,為自己報仇,為丘林野報仇,為——無論如何,她就是要那個女人死,一屍兩命。
真兒擋在她的前面,紮在肩口的羽箭顫抖著,鮮紅的血染紅了衣服,豔麗的血色慢慢的洇染成最美的生命之花;她急急地哭叫道:“閼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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