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邊細聽真兒說話,心神不定,胡亂地應著。不過,倒是聽清楚了真兒的意思——霓可的雙重身份:舞娘,酋長的床伴!
此刻,她恍然大悟,霓可跳舞時的眼神,風流的,嫵媚的,勾人的,都是針對酋長禺疆。如此看來,酋長剛剛凱旋歸來,霓可會如願以償的吧,呵呵!
這時,約拿站起來,隨手丟擲一個圓滾滾、黑乎乎的東西,端著一杯奶酒,面向酋長,扯開喉嚨,「酋長,這次能夠踏平加斯部落,砍下巴盧的腦袋,搶來很多奴隸和牛羊,這都是因為酋長的英勇威武,以及祖先和天神的眷顧、保佑,我們寒漠部落才得以報仇,不用再受加斯部落的欺負和侮辱。來,兄弟們,敬我們英勇的酋長,幹了!」
楊娃娃驚愕得僵直了身子——滾在地上的,是一個亂髮糾結的頭顱,巴盧的頭顱。
草原上的熱血男兒紛紛站起,舉杯豪飲。
禺疆也是一飲而盡,豪氣爽快。不過,楊娃娃看他茹毛飲血的表情卻恐怖得駭人,不止駭人,連生飲鮮血都這麼帥氣十足。
擱下酒杯,禺疆揮手示意大家坐下。他的嘴角噙著若隱若現的笑意,霸氣的眼睛閃過一絲玩味的冷氣,「兄弟們,大家辛苦了,今晚上,盡情的玩樂,吃的高興,喝的痛快,不醉不歸!」
掌聲轟鳴,叫聲喧囂。
「大夥兒都這麼高興,跳舞也這麼盡興,那麼,我也獻上一個節目!我的奴隸,為兄弟們跳上一段,怎麼樣?」
一片叫好聲,在草原上空轟然炸開。
真兒一陣驚慌,拉起她,急忙道,「姑娘,快上去,該你跳舞了!」
楊娃娃的腦袋裡一陣轟然炸響:他的奴隸?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奴隸了?猛然想起前些時日對他說過的奴隸與人的不同之處,想來,這次,他是鐵了心折磨自己了!
被真兒推到草地中央,她發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好奇的,等待的,讚歎的,不屑的……四野安靜的出奇,只有木柴燃燒的嗶啵聲響,那簇簇的火苗,好像蜿蜒到心房一般,蒸烤得渾身發燙,手腳卻是冷涼的!
她的心裡禁不住陣陣的膽怯!抬眼看向禺疆,只見他的臉上漂浮著一抹邪魅的笑容,眼角處凝結著幽冷的、興味十足的悠閒之氣。
看好戲是吧,哼,就演一場好戲給你看!
她深深呼吸,鎮定下來,脫下黑色披風,隨手扔在地上,率性的動作非常帥氣。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衣著怪異、行為大膽、容妝奇特的妖豔女子。
天藍色牛仔熱褲,裹出她渾圓、挺翹的屁股,裸露出凝白、滑膩的玉腿;白色休閒襯衫,敞開胸懷,於腰際打結,內襯黑色抹胸,暴露出玲瓏、纖細的腰肢;烏黑的長髮自然散落,飄逸,靈動。渾身上下,嬌研而芬芳,清醇而風騷,性感且玉肌霜骨,豔媚且冰魂雪魄。
肌膚上雪光閃耀,直逼人眼!所有人一如石像,呆呆地震懾當場。禺疆大為驚訝,冷眸眯了又眯,嘴角微微下垂,勾起一抹弧度,似乎、隱隱地浮起一絲怒氣。
楊娃娃轉向樂師,抬手示意即將開始。琵琶的清澀冷調,胡笛的悠揚歡調,胡笳的哀沉低調,齊聲奏響;她張開雙臂,自然、隨意地擺動著,腰部、胯部恰到好處地扭動著;不一會兒,加快舞動、搖擺的動作。
一舉手,一頓足,一抖腰,一甩胯,一扭屁股,一記惑人的眼神,一抹冷豔的微笑,一個若即若離的勾引動作,一個若隱若現的撩人舉止,極盡勾引之風流、魅惑之香豔。
沒錯,正是舞廳、夜總會常見的風情舞蹈。清醇中是青翠欲滴的百合,清冷中是孤芳自賞的水仙,嬌豔中是妖嬈怒放的粉桃,嫵媚中是巧笑焉兮的紫羅蘭。
而戰國時代的草原胡樂,經過最初的混亂和磨合之後,緊緊地咬住舞娘的舞步和節奏,高亢悲壯,蒼涼遒勁,配合這支風情舞蹈,倒別有一番動感而悽傖、張揚而蒼勁的風情與趣味。
情致漸深,清曠處如舟泊野外,緊密處如鐵蹄踏雪,低沉處如烏雲暗湧,冷澀處如空山流泉,風華處如光影交疊,動感處如戰鼓擂天,美人翩翩起舞,風雲也為之變色!
一記勾魂的眼神,狠辣地拋向禺疆。她看見他稜角分明的臉孔風起雲湧,變幻莫測:驚愕時如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疑惑時如風吹草動,月暗孤燈火;冷峻時如秋水長天,落木蕭蕭下;寒酷時如雪封萬里,生死兩茫茫。
霓可呢?精緻的臉蛋上,無風無浪,猶如九湖平靜的悠悠綠水。杏眸中卻晃動著驚疑的波流,偶爾閃現出一縷怨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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