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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漠北草原的漫長歲月。她幸福嗎?快樂嗎?兩代單于,兩個男子,兩個丈夫,她愛嗎?身在漠北,心在哪裡?在漢朝,還是融入草原的春秋榮枯?滾滾歷史洪流,王昭君的個人心念,或許早已湮沒,最後獨留青冢。
颯颯西風捲落黃沙,茫茫到天涯;今惜別,故鄉路,何時回我家你看你看那西天的晚霞,它訴說著女兒的牽掛你看你看那陽關路漫漫,割不斷月的淚飄飄灑朝聽雁鳴,暮彈琵琶,身在漠北,心在華夏春夏秋冬冰封了美麗年華,望穿了秋水催長了白髮昭君出塞,美女遠嫁,為的是國泰民安永開萬年花昭君出塞,美女遠嫁,縱然一生孤寂紅顏老也瀟灑
21世紀的歌手,晏菲,或許唱出了昭君的某些心之所繫,也或許只是一個現代人的無端臆想罷了。不過,這首歌,倒是勾起她學習彈奏琵琶的興趣。
於是,找來一位樂師,教了幾天,學了幾天,總算可以邊彈邊唱了。原本,她的音樂天賦就不錯,學過鋼琴和古箏,不過,功力不深,因為她對武術更感興趣。
孤澀的琵琶樂聲,悠柔的嗓音,緊緻融合,幻化出悲涼的思家之情、悽蕪蒼壯的情境……
站在帳外,禺疆一動不動地僵硬著,心裡卻彷彿有一簇火舌時不時地舔吻著,撩撥著,溫溫的、偶爾又炙燙得禁受不住。聽到她唱的這首歌,他完全明白她的心情,只是個別詞句完全不知所云,情不自禁地,心間瀰漫開柔軟的情愫。他掀開氈簾,跨步進帳。
金燦的亮光一閃,高大的人影籠罩下來,楊娃娃頓然停住,看向來人——這兩天,他都是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酋長!」真兒恭敬地頷首。
他揮手示意真兒退到帳外,昂首闊步走進來,雙手隱在背後,讚道,「很美的歌!」
真兒放好琵琶,朝著楊娃娃神秘地一笑,眨眨眼睛,輕聲退出帳外。
看見真兒的微笑,她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她站起身,細緻若絹絲的臉容,無波無瀾;內心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是的,自從他說出那句深情而無奈而悲痛的“我愛你”,自從他為了她的安全而讓她離開——天知道,他是動員全部騎兵“掃蕩”草原才找回她的,自從她回頭、決定留下來生下孩子……特別是這幾天,只要他在,她的身心就會剋制不住的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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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情若絲絃的抖動,因為他似是而非的神秘微笑,因為他強悍而又溫柔的邪魅眼神,因為他炙熱的無意碰觸、豪壯的英雄氣勢、孤傲的將帥氣度……他身上的一切,以及所做的一切,無時無刻地蠱惑著她、吸引著她。
他俊豪的臉孔,突然盪開一個燦爛的微笑,斑斕得有如陽光斜射。
她呆呆地看著他:他開懷的燦笑,是那樣的顛倒眾女!草原男人獨有的詭魅。她不自在地吞下唾沫,儘量不發出聲響,清清嗓子,「有什麼開心的事嗎?」
「如果我送一樣東西給你,你會開心嗎?」他想要給她一個驚喜,想要她喜歡。
哪有人這樣送東西的?開心與否,跟物無關,跟人有關,「你送東西給我?」
她還沒反應過來,眼前驀然一亮:雪白的毛皮,純淨的白色,毫無瑕疵;耀眼的白光,刺得眼睛輕輕眯起。她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光滑的白毛,柔軟的觸感,細膩得無以復加;嬌小的手掌滑過,白毛平滑得有如絲綢,又如平靜的湖面。
這是非常珍貴的動物毛皮。她仰起笑臉,驚訝的神色顯露無疑,「這是什麼動物?好美哦!」
「白狐!」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他很滿意這樣的效果,「這張狐皮已經處理過了,冬天就快到了,我儘快讓人做成裘衣或者大氅。哦對了,還有一張鹿皮,可以做成坎肩。」
他還會繼續打獵,各種各樣的動物毛皮,讓她穿上最漂亮、最尊貴的衣服。
楊娃娃尷尬地輕笑著,「冬天會很冷嗎?」
他點點頭,黑亮的眼眸流露出擔憂,「你身子這麼弱,一定要多吃點東西。今天晚上開始,每天三頓我陪你一起吃飯。」
啊?又是過冬的衣服,又是吃飯的,他的策略是溫柔攻勢?她那顆已經顫慄不止的心,更加搖擺不定,風中火燭一般。
驚覺他的逼近,抬起小臉,入目的,是一雙潮水湧動的黑眸——他粗糙的大手,搭上她瘦弱的雙肩,溫潤的雙唇,勾住她嬌嫩的唇瓣,輕輕地點染著……卻沒料到,一碰她,他的理智立即瓦解。他聽到胸腔內隆隆的跳動聲,血液嘯動的奔流聲,呼吸急促的喘息聲。他擁緊她,吻得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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