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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傢伙多半就是裡奇所說的外交騙子,他一邊笑臉迎人的歌頌著和平友好,一邊與軍隊的將領們策劃侵略的攻勢。可人是會變的,相信未來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在把欺騙與侵略做得比任何人都徹底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記得自己曾在布拉利格要塞的一間會客室中對這種做法表現過鄙夷。
“那麼在談話的最後,尤金將軍,您能否在軍部發回南方集團軍群這次的行動代號時向我知會一聲?您知道嗎?我對這個代號非常好奇!”
尤金上將笑了起來,這位親王絕對還是個孩子,他在乎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南方集團軍群參謀長達里奧·貢薩萊斯上將從懷裡掏出了一紙檔案,“殿下,軍部的快件比格逢子爵早到了兩天,您可以看看,但不要讀出來,這個代號所代表的一切都是帝國最高機密。”
奧斯卡興奮的接過檔案,那樣子就像是要上戰場一般。
帝國軍部的密令只是一張樣式普通的牛皮紙,那上面沒有任何修飾,親王殿下看到的只是幾個單詞。
“布拉利格的春天。”
“說真的,我喜歡這個名字!”奧斯卡抖了抖手中的檔案,同樣是第一次,這張又輕又薄的紙片給了親王一種錯覺,也許……戰爭就是如此簡單!
布拉利格要塞北城牆上的塔樓,這是整座城市的制高點。由於長久的和平,這座用於觀察敵情的建築已被裝修成一座考究的別館,而塔樓四周的拱形視窗也已被擴建成寬敞的陽臺。在經過下午的牌局之後,親王殿下成功的從布拉利格城防司令的手中贏得了這所別館的居住權。
站在陽臺上,整個布拉利格盡收眼底,城中的大街小巷仍然保持著傳統的古風,狹窄的石板路將城市切割成無數零星的小塊。
西方的落日正在劇烈的燃燒著,陽光鑄就的彩霞如洪流一般在城市的上空不斷流轉。南方山區的高大背影淡淡的矗立在要塞的遠端,雲朵慢騰騰的從山區那邊踱了過來,不一會兒便像被紅日燙傷一般挪向另一方天空。從山裡飛來的鷂鷹在城市上空往返盤旋,它驅趕著鳥雀,並用堅實的翅膀拍暈了一隻肥碩的鴿子,山鷹在某座高大建築的屋簷上停了下來,它開始啄食自己的晚餐。
城牆甬道內計程車兵已為長槍綁上象徵布拉利格城防部隊的旗幟,這是軍隊在迎接貴賓時才會做出的舉動,這些旗幟此時正在每一個士兵的頭上靜靜的飄揚。士兵忠實的守衛著各自的瞭望口。他們目光深邃,可又似乎沒有焦距。和平太久了,現在只有風雨的侵蝕才是布拉利格要塞的敵人。
城內的居民似乎並沒為公主和親王的到來感到興奮,其實他們中有些人甚至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日三餐已經夠費心的了,沒人想把精力浪費在瞻仰大人物上。
小人物的樂趣就像晚炊的煙火,從塔樓的陽臺向下望,整個布拉利格都沉迷在香料與烹飪構成的時光當中。
大人物的樂趣就不是這樣了,那些高大的官邸點燃了柔和的燈火,穿戴時髦的小姐們聚在一塊兒,她們熱烈的討論著彼此的首飾和城中新來的某位貴公子;紳士們的酒杯閃爍著各種光暈,他們在談論女人,但這些女人卻都不是他們的妻子。當然,男人談論政治的時候還是有的,比方說某位男爵將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了一個家產和品級都很優越的老頭兒;夫人們鄙夷起來是沒個完的,某個騷貨勾引了她的丈夫,這會引起所有夫人一致的憤慨,不過一轉過頭,她們又任由年輕俊美的小夥子把手伸進自己襯裙下的羞處。
親王獨自一人站在陽臺上吹風,他的隨從們都不在了,聽說是到城裡去尋花問柳。少年祝福了幾位囚徒,但願他們能夠找到相貌一流、身上又沒有什麼傳染病的婊子。
公主殿下赴宴去了,宴會是由南方三省地方行政長官一同出面佈置的。親王也有一張一樣的請貼,但他把它丟進了馬桶。小小姐和安妮似乎被城裡某位異常尊貴的夫人請去作客,薩沙見哥哥推掉了官方的宴會,她便慫恿哥哥跟她一道去,可結果卻被告知這位夫人邀請的都是女眷。
只有保爾仍然監守自己的崗位,他此時就坐在距離小親王不足十步的一具沙發裡。
“小奧斯卡!”暴雪晃了晃手裡的小冊子,“這是一本殘卷,繆拉送給我的,據說是神話時代流傳下來的,它對戰爭的論述非常精闢。”
奧斯卡從遼遠的虛空中收回目光,“說說看。”
殺手之王清了清嗓子。
“戰爭是迫使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一種暴力行為,它是人類將暴力擴充套件至最大限度的使用方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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