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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的口哨和揮舞馬刀的呼嘯聲此起彼伏。
泰坦騎士與他們的長官迅速接近,迎面而來的法蘭騎兵也在與關鍵人物迅速接近!
“我們怎麼辦?”一名戰士望向沉著臉的師長大人。
普帕卡咬了咬牙,他不知道維耶羅那衛戍區在這種時候還能有什麼重要檔案傳給地方守備部隊。難道南方集團軍群總參謀長達答拉斯皮切將軍還不清楚所謂的地方守備軍都已被法蘭人打得支離破碎了嗎?
“再等一等……”近衛軍上校下不了決心,他不能頂著臨時營壘被法蘭騎兵踏成廢墟的危險冒冒失失地由有利防禦地勢倉促出擊。
幾乎是在一瞬間!數名泰坦騎士就衝進了法蘭騎兵的陣營,雙方像客氣的鄰居一樣擦身而過,泰坦騎士護住重傷地大隊長。法蘭人也沒有理會山坡上的部隊,徑自將開闊地裡近衛軍騎士四面包圍。
騎兵長把他的上司拖到馬背上,向戰友大喊了一聲“突圍”四面而來地法蘭人自然不會令他如意。冷箭穿梭、劍光閃動。暗夜中的搏殺狀似無聲無息,可煙塵的每一次流轉都能顯出一具顧然倒地的屍體。
第一名泰坦騎士倒下了,普帕卡上校抿緊嘴唇;第二名泰坦騎士倒下了,近衛軍上校就攥緊拳頭;第三名、第四名、第五名……第六名騎士終於向包圍圈地最外圍移動一個馬位。可來自四面八方的法蘭騎兵立刻就用刺槍把他逼退回去。
普帕卡看出來了!法蘭狗子們就是在等著他衝下工事!
陸陸續續……駐守營壘的泰坦戰士紛紛低下頭,他們不忍再看倒折遍地的戰友,在戰士們的陣營中間,一些心情鬱結感情脆弱的小鬼甚至在低聲抽泣。
最後一名泰坦騎士落馬了!那名勇敢的騎兵長在倒地之後並未顧忌那些不斷在頭頂閃動寒光的兵器,而是奮力背起他的長官。第一把馬刀劈開了他的頭盔、第二支刺槍插進他的後背。
勇敢的騎兵長不斷揮舞手裡的兵器,他的血越來越熱、他的身體越來越輕,他知道自己距離天堂只有一步之遙,也想到保住那份重要檔案只有一個方式。
思路突然中斷了!騎兵長的長劍緩緩地垂了下來,他平靜地打量著刺入腹部的長槍,在下一刻,前後左右便有無數把同一式樣的長槍刺進他的身體。當疼痛過於強烈,大腦就會選擇忽視。騎士長憋足一口氣,他不斷揮舞長劍,似乎想要再殺一個狗崽子,而令他感到無奈的是,劍鋒只在十數支刺入身體的長槍上颳起一些淡弱的火星。
不耐煩的法蘭騎兵一齊發力,他們把這名英勇泰坦騎士由地上挑起。無數槍刺絞動內臟的聲音一直傳到小山上的營壘裡面,近衛軍的步兵戰士都避過這慘烈的一幕,他們紅著眼睛盯緊上校師長,哪怕師長大人有一點點向前衝鋒的打算,他們也會捨命殺入敵群。
“近衛軍……前進……前進……”被敵人挑入半空的騎兵長仍在低聲呻吟,他的眼睛亮得像兩盞火炬。
“我們還有多少箭矢?”普帕卡的聲音又輕又低。
“每名箭手都只剩下十幾支……”一名尉官難堪地回答。
“聽我的命令……”八三三師師長似乎是在囈語。
“近衛軍……”黑夜中突然響起一聲大吼,身在半空中的勇士突然向天舉起沾滿鮮血的長劍,他用生命盡頭最後的一絲氣力對戰友高喊:
“近衛軍萬歲!”
“放箭!”普帕卡在世間最慘烈的歡呼聲中下達了戰鬥命令。
箭雨騰空而起,帶著星星光火落進敵人的陣營。
教歷802年4月3日清晨,從海洋上積聚而成的暖溼氣流如約而至,陰雲籠罩著南方大地,多瑙河變成藍褐色的一潭醬汁。凌晨開始下雨,雨水只侷限在河灘地區。
距離維耶羅那十幾公里的八三三師駐防營壘安靜如常,戰士們冒著連綿不斷的雨水,像塑像一般守衛著腳下的大地。腳下的大地一片泥濘,雨水將氣溫也帶走了,軍靴踩在稀泥裡的感覺就像扎身冰窖,戰士們到了極不耐煩的時候就稍稍挪挪腳,其實他們只是有點無聊,對冰冷倒是渾不在意。
天宇極低,像黑黝黝的鍋盔一樣扣在小高地上。細緻緊密的雨簾,迷夢一般的森林霧氣,由河灘地深處飄蕩而來的炊煙,這一切都是贈給散文家的恩物,可八三三師師長普帕卡,亞德拉上校卻沒有一點動筆的心情,他和堅毅的戰士們一起站在簡易工事的迎敵鋒線上,用鷹戟一般的眼光注視著山坳前沿的開闊地。
受到雨水的澆灌,開闊地上的瑩草在一夜之間撥起半人多高,馬匹和人體的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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