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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光火漫天炮聲隆隆的時候,都林人很少像現在這樣真摯地看待彼此。在此時此刻,當炮火撼動大地、天宇為之失去顏色的時候,就連碰撞在一起的近衛軍士兵也默默地分開了,他們仍是那副老樣子,一部分人聚在門外,一部分人守在門裡。
近衛軍士兵已經放低了破損的盾牌,他們仔細聆聽著城市中不斷傳來的炮鳴。有人在戰士的群體中小聲嘀咕,“是大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師長……是大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師長……”一定是大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師長,可守在門裡的戰士並不清楚這輪猛烈的炮火到底是打到哪裡。
泰坦軍情局第二特種作戰旅的臨時指揮官蹲在路邊一家商店的臺階上,首都衛戍司令勒雷爾休依特普雷斯頓中將就坐在他身邊。兩位將軍一口一口地吸著煙,他們坐的位置十分有趣兒,從泰坦光明門前的街壘順延過來,首都衛戍司令在門裡,特戰軍官在門外。
“你猜泰坦尼亞家的子弟兵在打誰?”
勒雷爾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他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再也清楚不過了!巢穴裡只有流氓地痞,巢穴外面只有皇家聖騎士團,大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師長不會興師動眾地對付一群流浪汗,那麼這個答案自然心知肚明。
“有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首都衛戍司令還是不說話,他吐出煙,幹瞪著煙氣在他的身前緩緩飄散。說真的!他知道自己不該被人拉著坐到這裡,他該指揮首都部隊以頑強阻擊面前的敵人,不管犧牲多麼巨大,他都要在關鍵時刻回師漢密爾頓宮,那裡有他作為軍人的操守和信譽,他不能失信於女皇陛下和護守的一切東西。
“阿蘭元帥還好嗎?”李將軍露出無限緬懷的神情,“記得冬季攻勢……阿蘭元帥帶領我們北方軍人奪得一個又一個勝利!是元帥提撥了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爺爺只是癱瘓,頭腦倒是還算清楚……”勒雷爾終於露出善意的笑容,這是他唯一想與面前這位軍人共同分享的事情。
“不是腦淤血嗎?”麥克倫將軍有些驚訝。
“誰說腦淤血就無法思考了?他可以花上一個下午擺弄那些玩具兵,還可以囈囈嗚嗚地數落我!我聽得出來,他絕對是在數落我,就像從前那個樣子。”
“呵呵……”李將軍笑了笑,他向沉溺於親情的首都衛戍司令搖了搖頭,“阿蘭元帥是在數落女皇陛下!他若是見到漢密爾頓宮豎起白旗,見到近衛軍列隊歡迎侵略者的和談代表,估計他會……”
勒雷爾突然不耐煩地站了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瞪著信奉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英雄軍人:
“我絕對不會讓你和你計程車兵走進門去,除非你能踏過我的屍體!”
勒雷爾突然不耐煩地站了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瞪著信奉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英雄軍人:
“我絕對不會讓你和你計程車兵走進門去,除非你能踏過我的屍體!”
踏過支離破碎的人體馬屍,距離街口已經不遠的聖騎士隊伍凌亂不堪,每名騎士都帶著傷,鎧甲和盾牌上都滾著濃密的血珠,居中為首的騎士不打算再從避無可避的街道上發動攻勢了,他牽動韁繩躍進一戶民居,又用染血的衣角纏住了戰馬的眼睛。
伴隨一聲巨響!眼前一片黑暗的阿拉拜純血馬將民居的屋牆撞得四分五裂,它發出憤怒的嗚鳴,似乎是在立誓要把擋在面前的東西全都送到天上去!主人的馬刺卻在催促它快些衝鋒,它就奮起全身的力氣,用堅實的頭頸和胸肌撞開了無數座木板牆、撞毀了無數座低矮的棚戶,在漫天煙火和房屋倒塌的轟響中,這名騎士首領和他的坐騎變成了一架破壞力驚人的機器,他們所過之處盡是一片廢墟,迎面而來的物體也會在他們身後化為瓦礫。
大泰坦尼亞第一擲彈兵師的炮兵戰士已經停止了炮擊,他們迅速挪開了區隔火炮的藤筐和街壘,齊力拉動炮車,將三個連隊的火炮拖進城市中的第二阻擊位置。
都林城突然恢復平靜,沒有戰馬的賓士,沒有人聲的嘶喊,沒有爆炸的巨響。持有德林火槍的戰士在三名團長的指揮下紛紛抬起槍口,黑洞洞地槍口全部指向杳無聲息的街口!士兵們的槍口在顫抖,扣緊扳機地手指也在顫抖。似乎他們並不清楚即將衝出街口的會是什麼東西,可他們又必須面對令人感到恐慌地未知。
街道深處傳來快速突至的跑步聲,擲彈兵更緊張了!他們在世界火藥武器史上的第一具準星裡面圈住一方無窮無盡的黑暗。只等這方黑暗被人體填滿!他們默默祈禱,默默勒緊扳機。準星前沿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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