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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就像一副巨大的頭盔,罩在萬千戰士的頭頂。
“雨漏裡有水嗎?”知更鳥突然轉過頭。
卡爾謝特的記錄員無精打采地搖了搖頭。他在打量雨漏的時候就像見到鬼。
知更鳥沒趣兒地踱回他地舊屋,屋子裡擺著一把藤椅,那罈老酒已經不在了,卡爾謝特用傳統手法將其獻給遠天的光明神,但神明一直沒有回應。
“下次一定得換瓶好酒!”中士自言自語。然後他像想起什麼一樣抓過面相青澀的通訊員。“你說,博羅季諾村的燕麥酒怎麼樣?”
小通訊員一個勁兒的點頭,“不錯,不錯!那是遠近聞名的好酒!”
卡爾謝特倒回破爛不堪的藤椅,他有些自責,因為他一直以為,天不下雨,是他造成的一種罪過,他對這件事存有嚴重的負罪心理,這令他無法呼吸、無法進食。甚至連平靜地坐一會兒都辦不到。
知更鳥又闖出他的觀察哨,他知道身後這間舊屋已經失去意義,他想混進面前地某座陣營。然後宰殺幾個西方來的狗子,這樣的話,他地心靈多少都能獲得片刻安寧。
戰場上空有云朵,並不多。一隻腦滿腸肥的灰鶴從雲層中闖了出來。它只不過想找個落腳的地方,但它發現天穹之底的人類似乎並不打算為它騰出一塊整理羽毛地地方。灰鶴很不甘心,它發出一聲啁啾,然後掉頭鑽入一團潮溼清爽的氣流。
飛過平原,越過波光淋漓的河面,灰鶴用翅膀輕輕拍打了一下淡定的肖伯河,河水蕩起細微的漣漪,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可灰鶴喜歡這種感覺,它找到一處僻靜的河岸,像往常那樣用極具紳士風度的幽雅身姿緩緩降了下去。
灰鶴用長長的尖喙帶起一捧河水,然後便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它的羽毛賦予了它飛翔的根基,它為此自豪,也為此苦惱,因為總是有人打它那副羽翼的主意。
“大個子!看夠沒有?”灰鶴終於不耐煩了,它有些慍怒地調轉頭,用細圓的黑眼睛瞪著身後的走獸。
“抱歉!我只是路過……”垂頭喪氣的小卡爾謝特踱到河邊,它垂下彎弓一樣的頸子,然後涎了一口暖烘烘的河水。
灰鶴能夠從大個子的一言一行中感到友善的氣息,它並介意與這位孤零零的路人閒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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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我也很抱歉!我還以為你打算咬我一口,我這身毛髮可以製作一籃子羽筆,我怕你在打它的主意。”
小卡爾謝特噴了口鼻息,“我是軍人,不會做那樣的事!”
“你是軍人?”灰鶴瞪大眼睛。
小卡爾謝特動了動自己的大屁股,似乎是在展示阿貝多麗軍馬場的印記。
“那麼……軍人,你在這兒幹什麼?”
小卡爾謝特難堪地別開頭,“我迷路了……”
尖酸刻薄的灰鶴立刻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那你就不是軍人,軍人不會迷路,只有走失的野馬才會是你這副倒黴相。”
卡爾謝特瞪大眼睛,“可我確實是軍人!”
“不!你不是!”灰鶴伸長頸項,它仍在用那副令人厭惡的嘴臉打量面孔深沉的卡爾謝特。
卡爾謝特不耐煩了,與一隻嘮叨出名的灰鶴對峙,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還是什麼?再說他已經餓得頭暈眼花。
“離我遠點好嗎?”
灰鶴聳了聳肩,“說實在的,我正有此意!”
灰鶴勝利了,它大搖大擺地挪到一邊,繼續整理它的羽毛。就讓這匹高大憨傻的呆馬在這兒面壁吧!迷路的軍人?灰鶴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小卡爾謝特四下望了望,他能確定自己從未到過這個地方。他的屁股疼得要命,馬蹄鐵也已磨穿了他的指甲,他的主人……卡爾謝特想想就覺得委屈,他的主人刺了他一刀,這憑什麼?
高頭大馬的眼底湧出淚水,他承認自己有些慌不擇路,他承認自己是被屁股上的那一刀氣昏了頭。可他是阿貝多麗軍馬場地優良品種。
他不該遭遇現下的處境。再說……主人怎麼樣了?雖然被他刺了一刀,可卡爾謝特還是十分擔心主人的處境。
“喂!大個子!我要是你就飛到天上去看看!”灰鶴難得地積攢了一些同情心。
小卡爾謝特呆愣半晌,他看了看灰鶴地羽翼。又看了看自己肥大的屁股。好半晌他才說:“你真是算了吧,我已經夠倒黴了。拜託你讓我靜一靜。”
灰鶴大搖大擺地踱了過來,它用翅膀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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