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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味覺激醒戰士們的神經,他們便停止嘶喊、停止掙扎,心平氣和地品味這難得的陶醉。
母親的兩個小孩子就被安置在傷員的床板下面,女孩兒年紀大一些,膽子也不小!她伸出小手,接住那些從床板的縫隙中不斷低落的鮮血,然後在接滿的時候爬了出來,對上面的傷員說,“叔叔!還給你!”
這名戰士自然很高興,他用僅存的一隻手臂撫摩小女孩兒的金髮,並說:“謝謝……”
格拉斯勞爵士抱起了那個小男孩,這個小傢伙小到根本無法理解現實發生著的一切。作為一位著名的素描畫家,格拉斯勞用極富情感的筆觸快速描述了船艙中的一切。地板縫隙裡的血漿、被疼痛扭曲面孔計程車兵、天真無邪的女孩兒、“巧克力糖塊兒”的奇效,畫家不斷地搜尋動人、熱情、精彩、壯烈的畫面,直到審美產生視覺疲勞,他才停下畫筆,發出滿足的嘆息。
這位正當壯年的貴族紳士穿著一身筆挺的衣裝,靴子和手杖都很乾淨,他沒有家小,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急待救治的傷痕。附近計程車兵都有點懷疑,這樣一個傢伙到底花了多少錢才被送上船?
格拉斯勞爵士知道自己會被誤會,但他並不在乎。他喜歡畫家這個公開身份,也熱愛他在秘密領域的工作。作為帝國軍事情報軍前敵測控中心第一分隊的行動長官,格拉斯勞的披風裡藏著敵人的兵力展示圖、靴子裡藏著無數偵察員最終確認的敵情、就連他的畫夾……小男孩兒專注地打量畫家的作品,他並不知道畫頁的背面寫滿針對戰況的第一手背景分析報告。
最後……小女孩兒叫阿亞娜,她會是泰坦帝國音樂史上最著名的女高音,她的歌聲會打動萬萬千千的泰坦戰士。
小男孩兒叫米德爾斯,他會是那位最受安魯大帝寵愛的宮廷畫師,留存於世的大帝晚年畫像有近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作品。
至於孩子們的母親,我們知道她只是一位再平凡不過的女性。人們不會記得她的名字,但總會有一位傷殘或是受過重傷的老兵告訴你,“肖伯河上的巧克力糖塊兒”是這個世界上所有母親的代名詞,是祖國和神明的化身!
最後的最後……我們認識了格拉斯勞爵士、布塞巴克渡口的漕運官、簡單兇猛的獵人妥斯拉克,以及……數不盡的倒黴嘴臉,這些人都在此時此刻按照命運的指令碼進行著精彩的表演。比方說,近衛軍預備役上尉潘尼蒂哥隆·阿斯根。人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好小夥子,這位前途無量的年輕軍人已經為他地命運選擇了一個句號。或者說……一個省略號。
總之,潘尼蒂哥隆在渡船遠離口岸的時候跳到棧橋上,他對人群高喊。“有沒有當地人?有沒有人知道避開國道通往卡封堡的小徑?”
說實在地!頭腦簡單的獵人妥斯拉克確實遲疑了好一陣子,他來渡口是要避難。不是去卡封堡送死。那裡有十幾萬個狗雜種,他地殺豬刀要砍上半個月才能解決這十幾萬人。
潘尼蒂哥隆嘆息了一聲,難道真要帶領餘下不多的學員突破侵略軍的封鎖?這樣根本趕不到卡封堡,他們在路上就會被殲滅。
妥斯拉克也不知是為什麼,他竟然要該死的站出來了。“當兵的!我知道。我對附近地一草一木熟悉透了!”
“你會騎馬嗎?”預備役上尉興奮地拉扯著年輕的獵人。
“當然!”妥斯拉克懊惱地別開頭,他越說越恨,當兵的都是些流氓地痞,他不想幫這些傢伙,可就是這樣站出來了,這真是見鬼。
潘尼蒂哥隆帶著自己的騎士學員和頭腦簡單的獵人上路了,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起來。妥斯拉克有點詫異,他看不出面前這個眼圈黑得像個無底洞的傢伙會是一位聖騎士,而潘尼也在看到獵人懷裡的那頭幼豹時肅然起敬,他對艾爾巴與海斯爾的故事極為動容。
“你身手這麼好。怎麼不去參軍?”
妥斯拉克聳了聳肩,“好男不當兵!”
這句話令左近的騎士差點背過氣!
潘尼就皺起眉頭,“這話誰說的?”
“我父親!”妥斯拉克回想起老獵人地教誨。“我父親的屁股在軍隊裡沒少挨教官的大皮靴。”
“哈哈哈!”戰士們這才笑了起來,“我們都是這樣!”
獵人將這隊不滿七百多人地騎士引入一處山谷,他選擇了一條最為隱秘的路徑。藉著夕陽的微光,騎士們在一條深澗旁砍伐了幾株大樹。
又搭建了簡陋的渡橋。當騎士牽著馬匹度過懸崖地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轉過一處山彎,燃成一個大火爐的卡封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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