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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代表用哀求地眼光凝視著臉紅脖子粗地荷茵蘭國王,他看到盧塞七世一直在發抖,這位國王不是害怕。而是被對面兩位泰坦元帥毫不留情的言辭激怒了。
“我洗耳恭聽好了!這下大家都滿意了?”
在場所有人都朝背向荷茵蘭國王的地方扭過頭,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更是發出一聲不屑至極的冷哼。
“那麼……就請阿蘭元帥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吧!”法蘭王國代表終於抓住時機,要讓小母雞一樣亢奮地荷茵蘭國王閉上嘴巴可一點都不容易。
阿蘭笑了,他丟擲早就擬定好的戰俘處置辦法。這次盧塞七世倒是挺乖巧,但一向謹慎小心的法蘭代表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元帥閣下!我不得不說!這是貴國對我國軍人的羞辱,是我國王室和臣民絕對無法接受的!”黃鬍子法蘭老頭兒邊說邊敲打著桌面。
“什麼叫以監管的形式保留五至十年的特別勞役期?這是變相的奴役、變相的……”
“住口!”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猛地拍響桌面,力道大得旁邊的阿蘭元帥不得不用手掩住茶杯。
“我羞辱法蘭軍人?這是他們應得的!即使是光明神也不會原諒他們在戰爭中犯下的罪行。”
受到驚嚇的法蘭代表回到座位上,他仍堅持據理力爭。“親王殿下,正如您所說,這是戰爭,戰爭中製造的傷亡難道也算罪行嗎?”
奧斯卡剛想掀翻桌子揀磚頭,銀狐阿蘭即時制止了他。老人晃動著銀白色的鬍子,不斷向年輕人搖頭。
奧斯卡幾乎立刻就平靜下來,他只是想到了鮮血淋漓的馬西米,還有那個埋葬著無辜百姓的千人坑。
阿蘭在桌下按著小親王的手臂,他向對方不緊不慢地說,“到此為止吧!我快要打哈欠了……”
“可我方戰俘的問題……”
奧斯卡終於不耐煩了,他從阿蘭的掌握中掙脫出來,“這個問題要麼沒的談!要麼咱們永遠這麼磨蹭下去!直到那四萬人在異地老死,直到……”
“我國可以用真正的戰爭罪犯向您交換!”
奧斯卡突然愣住了!
法蘭代表露出一副真誠懇切的面孔。“您明白我的意思,真正的戰爭罪犯,貴國軍事情報局正在懸賞緝拿的那個人!我得跟您說,他就在我的掌握之中。“奧斯卡和阿蘭對望一眼,他們同時搖了搖頭。“那個傢伙不值得,他是豬狗不如的東西!”奧斯卡擺了擺手,“我很抱歉這樣說,因為他畢竟是閣下您的同胞,但事實就是如此,他是一頭畜生,一文不值的畜生,你的王國別指望用他換走哪怕是一個俘虜!”
法蘭代表張口結舌,可他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阿蘭元帥突然向遠在涼棚外的書記官示意了一下,“既然大家都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那麼就此訂立條約吧!”
荷茵蘭國王早就想結束這場難堪的會面了,他立即就將自己的書記官召到身邊。
雙方的書記官很快便由會議記錄中整理出條約紀要,然後按照正規的國書樣式謄寫在一式兩份牛皮捲上。
待雙方的會議見證員驗明檔案內容準確無誤之後,阿蘭元帥最先在代表泰坦一方的簽名欄寫下自己的簽名,然後依次是帝國皇室代表、荷茵蘭代表、利比里斯代表、最後才是神情沮喪至極的法蘭代表。
在雙方快要告別的時候,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突然抓住法蘭代表的手臂,並對他說,“泰坦人的足跡遍佈世界各地,我們不會放棄追捕兇手!叫那頭畜生出門在外的時候小心一點,要不然……睡醒一覺他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身在神聖泰坦的審判臺上。”
法蘭代表唯唯諾諾地答應著,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
教歷800年8月4日下午4點,協議雙方各自離開了城堡廢墟,儘管《卡封條約》在實際上劃分了當代各大主要君主國的勢力範圍、再一次確定了神聖泰坦的偉大國格、併為莫瑞塞特王朝阿萊尼斯一世女皇陛下的上位奠定了堅實的政治基礎,但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們都知道,這個世界並未有所改變。
只不過……近衛軍第十二軍區的倖存者永遠都會記得歷史在卡封堡的瞬間定格,而我們也會記得:一個眼睛像火的女孩兒永遠地失去了她的愛人;一個喜歡觀雨聽風的近衛軍中士平凡地離開了人世:一個轉行做槍兵的木匠向家鄉的教堂捐獻了一扇雕花大門:一匹出身阿貝多麗軍馬場的混血馬被鑄成銅像,它將載著它的主人永遠矗立於聖懷利鎮的無名英雄紀念碑上,相信它再也不用為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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