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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流地襲擊便幻化成縹緲的霧靄。原野之間騰起白色的水氣,圍繞著泰坦近衛軍望不到邊地宿營區,凝而不散!
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的直屬醫療營坐落在雨帶的邊緣,冷空氣製造的碩風吹響了掛在營門上地銅鈴。銅鈴發出單調的樂音。合著天上的烏雲、合著病患的細弱呻吟。
比起我們熟悉的死傷聚集點,這座醫療營顯得孤單又寧靜。地面整齊,遍生董草,草間沒有滴淌血珠,也沒有遺落斷指、斷耳之類的東西,只有幾條人為開闢的小路,從營門開始,散向瀰漫著消毒藥水味道的白色帳篷。
透過傷員登記部門,法利莫瓦特上校很快就找到了安置維爾辛赫中校的帳幕,他在走進帳幕的時候深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派駐此地的唯一一名軍醫官告訴他,傑布靈魔鬼團團長傷得很重。
“維爾辛赫?”
維爾辛赫輕輕點頭,他醒著。
大主編輕手輕腳地坐到染著血跡的行軍床上,像往常一樣,他準備好羽毛筆和筆記本,然後就用審視的眼神打量面前這名從衛國戰爭爆發開始一直堅持到今時今日的大英雄。
“我不認識您!”
維爾辛赫眨了眨眼,他的確傷得很重,但一發急箭還要不了他的命。
“我來自首都,青年近衛軍雜誌社!”
“《青年近衛軍》”維爾辛赫的目光亮了起來,他還年輕,《青年近衛軍》伴他度過了苦悶的學生時代。
“我是《青年近衛軍》的執行主編!”
“哦?”英雄陷入迷惑。
法利莫瓦特握住對方蒼白的手掌,“我要把你和你的部隊的戰鬥事蹟改編成報告文學,登在《青年近衛軍》雜誌上,在整個帝國刊行!”
維爾辛赫緊緊回握著上校的手,可他似乎並不在乎這項殊榮:
“他們說……我得退役!”
“為什麼?”
維爾辛赫看了看自己的下腹,那裡都被繃帶包裹著。
“小傢伙射得好準!醫師說……那一箭傷到了我的腿部神經!我看他可真是發神經,我的下腹部為什麼會有腿部神經?箭落在下腹,雙腿無法動彈?這是什麼道理?”
法利莫瓦特探手按住英雄的下肢,那裡無痛無感,肌肉像石膏雕塑一樣僵硬。
“我不是英雄!”維爾辛赫邊說邊苦笑著搖頭,“真正的英雄都犧牲了!留下來的只是普通計程車兵。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軍人,我要是英雄……那一箭就得要了我的命,就像克利斯!你知道克利斯嗎?”
莫瓦特上校點了點頭,“聽說了!他的犧牲……很遺憾!”
維爾辛赫把頭靠向一邊,他一直都在怪責自己為什麼要把輜重馬車裝得那麼滿。
青年近衛軍的代言人和一名普普通通的近衛軍軍官相對無言,法利莫瓦特准備了許多問題,也為他的紀實作品設計了許多激動人心的橋段,可故事的主人公就在眼前,他的那些故事卻無法和這個人聯絡起來,就像故事本身的某個環節突然與整體徹底脫節。
“你要講故事?”
“恩!”
“我這裡有一個!”維爾辛赫攤開手,在他的手心裡躺著一條綴著神牌的黃金項鍊。
“這是什麼?”法利莫瓦特把神牌接到眼前。
“這是多姆尼斯上尉的故事,這是喬伊下士的故事,是普帕卡上校的故事、哈森齊中校的故事、虎克上士的故事、也是克利斯中尉的故事!”
“這是怎樣的故事?”大主編仔細端詳還帶著英雄體溫的神牌。
“關於使命……關於忠誠……關於信仰……關於泰坦軍人擁有的一切美德和精神……”
“是英雄的故事嘍?”
“是!英雄的故事!”
第三十二集第六章
俯視泰坦帝國的疆域,多摩爾省和薩維西省的省界藏在一片廣袤的原野上。在平原南部靠內裡的地方,應該是離多摩爾省更近一些,坦蕩的大地出現褶皺,地勢開始了舒緩的起伏。就在兩座稍稍突起的小山包之間,索卡拉齊亞城孜然而立。
和許多默默無聞的小城鎮一樣,索卡拉齊亞沒有什麼出名的特產,沒有顯赫一時的大人物,沒有值得說上半日的典故,也沒有值得市鎮的居民驕傲自豪的歷史,有的只是不鹹不淡空洞乏味的家常裡短,還有平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平靜。
教歷802年8月28日,這對索卡拉齊亞城來說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在光明神的刻意安排之下”卜城忽然成為世界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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