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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防線,他們躍過高低不平的溝壑,衝開敵人的騎士,他們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兵刃,就像一群剛剛出籠的野獸一樣扭斷敵人的筋骨。
“是西爾老大哥的突擊營!”馬克西姆興奮的攬住詹姆士的脖子!他們已經得救了!
詹姆士喝著突擊營的吶喊振起長劍,他甩開馬克西姆,撲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馬克西姆不甘人後,他用沙啞的嗓音尖叫著撲了上去。撕殺仍在進行,雨夜的昏黑混合著淒厲的火光和血色。
騎士與山地戰士沿著一排白樺林進行激烈的生死拼搏,林霧被大雨沖淡了,溼淋淋的野獸發出憤怒的大吼,發出瀕臨死亡的慘呼!
西爾中尉抹了一把佈滿泥水和血滴的汗漬,就在剛剛,他的突擊營的小夥子們成功將馬上就要突出重圍的德意斯人趕回了樹林。在西爾的身後,泰坦近衛軍第八軍區第二軍第一師的戰士們組成了最後的阻擊陣,他們知道德意斯人即將從對面的叢林深處發動新的攻勢!
西爾望了望他的戰士,沒錯,這已是他的戰士!第一師的師長和三位團長在剛剛的戰鬥中全部犧牲!德意斯第九SS獨立騎兵旅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
“火箭!”寒風攙雜冷雨砸在西爾的臉上,面目猙獰的中尉打了一個寒戰,他大聲發出命令,他覺得該是時候了!
在泰坦戰士鋒線最前列的隔離帶正在燃燒,雨水令火油燃起的大火單薄了很多。位列鋒線的箭手將箭頭下垂,箭矢立刻被引燃,並在雨水澆淋時發出滋滋的響聲。
“仰弓十度……放!”
火箭穿透雨幕,劃破靜謐的森林,煙火散發的光亮映紅了林叢,點燃了夜空。
慕然!在火箭消失的林叢中,德意斯人發出整齊的吶喊。越過林地,穿越壕溝,無數黑甲騎士洶湧而出。
西爾冷靜的打量著敵人的陣勢,他冷笑了數聲,對方根本沒有陣形可言!林地不適合騎兵突擊,暴雨也阻擋了騎士的視線,泥濘的地面更減緩了他們的衝擊速度!這場戰鬥已經沒有價值,不過西爾還是佩服這些德意斯人的勇氣,他們也是一群優秀的戰士!
“弓箭手散射,長槍手上前!”
響應著西爾老大哥的命令,手持刺槍的戰士們紛紛列入鋒線,第一排和第二排的戰士都蹲了下來,槍尾戳入泥地固定,前鋒在經過一陣調整之後已經變成一個佈滿尖刺的圍牆。
德意斯人接近鋒線的速度太慢了!他們要避開高樹,還要抵擋箭矢!泰坦的山地戰士有些納罕的望著撞在鋒線刺槍陣上的騎士,難道……他們不知道這種衝擊根本無濟於事?
騎兵不斷的撞入槍陣!暴雨中的嘶吼叫喊越來越激烈!伴隨巨大的衝力,槍兵戰士死死抵住鋒線,可德意斯人已由三三兩兩變作接連不斷!
終於!一名騎手踩著同伴的屍首衝入陣線!山地戰士吶喊著向他撲了上去,他很快便栽入刀槍之中。陣線上的各處位置都在發生同樣的事情!戰馬撞開了槍陣,被盾牌阻住,接下來盾牌也被撞開了,騎士又被刀斧手阻住!
雨聲淒厲,慘呼刺耳!人體與馬身交錯著撲倒在一起,長槍與長劍反覆交擊。盾牌內外充斥刀兵和殘肢,互相推撞的戰士們腳下踩的是同伴和敵人的軀體。泥濘的地表遍佈深深的腳印,血水在腳印的孔洞中不斷堆積,雨滴落了下來,砸在人體、砸在地面。腳印中的血水不斷飛濺,甚至匯成小溪!
一名勇猛的德意斯騎士瘋狂的左右劈砍,他的馬刀已經帶走了好幾位山地戰士的生命。數支長槍刺入戰馬的胸口,戰馬哀鳴著人立而起。騎士並沒驚慌!他借力撲入人群,在用身體壓倒一片戰士之後猛的躍起!馬刀繼續揮舞,繼續劈砍!山地戰士不斷向他圍攏,又在馬刀的逼迫下不斷潰散。
終於!一把長劍架住了馬刀的攻勢,德意斯武士對劍上的力道震得虎口破裂,他遇到了一位同樣兇悍的對手。這名騎士望向對方,他被對方的恐怖面目嚇了一跳。西爾中尉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被烈火燒成怪物的嘴臉發揮了作用,西爾利用對方分神的時機頂劍直刺。長劍刺入面板、切開胸骨,瞬間便帶走了這名德意斯騎士的呼吸!泰坦戰士一湧而上,無數刀兵切入敵人的身體!
直到這時戰士們才突然發現戰場已經與平靜的雨夜溶為一體,除了倒臥在鋒線上的屍體,林中已經再也沒有一個敵人!
西爾擎起長劍發出嘶啞的吼聲,戰士們紛紛高舉刀兵大聲呼喝著勝利萬歲!
泰坦戰士的歡呼透過雨夜中的叢林傳向廣闊的天地,在遠離戰陣的一處叢林中,面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