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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波近似無聲的緩緩流淌,夜風微涼,帶來河中水草與河岸泥土的清新氣息,星空倒映在水中,如同晶鑽般幽光閃爍,河水帶動星光,在河面上形成一條眩目的光帶。上弦月散發著清冷的光輝,它在水中,像一片亮麗的刀鋒。
“星星好美!”
裡奇有些奇怪,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眼前這位熱心腸的女孩兒說出一句沒有斷裂的……
“噢嗤……”大騙子肩膀上的傷口突遭重擊!
“你……你……你笑我!”
“我沒有!”裡奇連忙解釋。
“你……你……你有!”
裡奇望著女孩兒羞怯的眼睛,他不知道她在逃避什麼,或是在期待什麼!曾經的大騙子只是想到女孩兒的身影,女孩兒在船上奔忙,在逃亡的旅途上仍用笑臉和有趣的口音激勵情緒低迷的男人們,她似乎在自己的病床邊守護了幾天幾夜!那麼……裡奇突然發現美貌的女子閉上了眼睛,她的唇形在放大,作為男人,他應該做點什麼了。
“德意斯人!他們趕上來了!”桅杆頂端的瞭望手突然發出一聲大喝。
沉寂的大船立刻活了過來,就連馬上便要觸碰在一起的雙唇也倏的分開。
水手們從各處艙口趕了出來,他們拉動桅杆、升起早已破損的大帆。船速猛的提升,箭手和投槍手也在劇烈的晃動中布好陣勢,他們緊盯著遠方的河面,原本絢爛多姿的遠天已經出現數盞晃動著的光火,那就是追兵,德意斯人的帆槳戰船。
裡奇苦笑了一聲,他為懷中的少女攏了攏額前的亂髮。
“這些德國鬼子真是一刻都不讓人消停!”
女孩兒用甜美的笑容回應著年紀不小的老男人。
天空高遠,漆黑的雲團散佈四野,迷夢一般的光暈為飄蕩的雲朵勾勒出一條亮白色的邊線。飛鳥破空而過,枝葉抖顫,發出一陣沙沙聲,在靜謐的秋夜,伴隨清冷的北風,一切音響一切景物都被包裹上一層悲哀的外衣,似乎這種夜晚,最適合為一段故事畫上悽慘的休止符。
德意斯人追上來了,他們小心的向林地深處靠近,前面傳來軍犬的狂吠,德意斯武士立刻衝刺而出。
黑背大狼犬圍繞倒臥的人體轉了好幾圈,它有些鬱悶,沒有抵抗,沒有想象中的撕咬,這個無趣的目標就這樣靜靜的爬伏著。
德意斯武士趕到現場,他們用皮靴將冰冷的人體翻轉過來。
阿歐卡亞緩緩睜開眼睛,她看到星空,好美好美的星空!
“軍醫呢?快點過來!別讓她死了!”海因裡希的叫囂在密林中迴盪,特務頭子拖起女人的下巴,他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千萬別死,你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第十四集 第八章
似乎,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跌進了一個恐怖的怪圈,他那殘忍的殺戮成為兩名殺手的負擔。保爾和黑魔不但要負責清理屍體,還要清理殺人現場,當親王殿下在吞咬死者家中的麵包時,他每嚼一口都像是在嚥進朋友們對他那無言的責備。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時間很模糊!二百公里?三百公里?走過的路似乎已經完全忘記。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對自己做過的事和即將要做的事沒有多少清楚的概念,他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狼,微微發著低燒,隱藏在老鼠都不敢光顧的黑暗角落,用尖利的牙齒和鐵爪恆量獵物脖子的粗細。
保爾好久沒說話了,他懶得搭理肖·卡連柯,更不屑與親王交談。他只是一直在埋怨自己,為什麼要讓阿卡一個人出走?說到埋怨,保爾並不經常做這種事。也許……阿卡可以堅持下來的!不過……為了躲避巡邏兵,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找到吃的了,保爾從來不敢在野外升火,也不敢進市鎮、不敢進村落!德意斯人似乎把全國人民都動員起來了,每個村落不但設定了晝夜哨崗,每個路口每條道路都有正規軍在來回巡邏。這種情況越往南越厲害!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三個逃亡的人嗎?
肖隱在一處草叢裡,他的視線隨著夜幕的降臨漸漸暗淡下來,不過他仍然一瞬不瞬地盯著這個小村落外圍的那間三層小樓,如果親王堅持他的主張,那麼小樓的主人註定要倒黴了。
星空將淡薄的光輝投在地面上,柵欄上的野藤變成枯萎的乾枝,乾枝順著柵欄向庭院延伸,最後攀附上一株瘦骨嶙峋的榕樹。
奧斯卡在斗篷中點燃火種,藉著這半截蠟燭的微光,他仔細搜尋著地圖。確切一點說,著是從一本遊記中撕下來的旅遊地圖,所以親王殿下只是盯了一會兒便無奈的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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