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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學讓老先生非常欣慰,曾經的國務大臣手把手的教授少年閱讀與寫作。奧斯卡對於那些文字並不陌生,他還記得他那美麗的母親也曾這樣指導過他,就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不忘讓小兒子背誦一段神教的頌詞。
但是卡拉·席瓦公爵大人並沒有教給孩子宗教的那套東西,儘管公爵曾經在光明教廷謀到了很高的品級,但他在本質上卻是一個無神論者,真不知道他當時是如何透過教廷的考核的。
奧斯卡在思考,早上,他期望這位德高望重的師長能夠給他解答一個問題,可顯然,這個小胖子並不十分理解老公爵給他的答案。
“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道德與世俗之間的碰撞始終在進行,世界本就是這樣麼?不是,但如何成其為這樣?答案就是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存在自有其因由,找到因由,你就找到了癥結。”
苦役營已經習慣了這個特殊少年的存在,一些不安分的傢伙早就被密探們告知,這個十歲的小子處在軍方的嚴密保護之下,而且他自身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傢伙,所以,任由他去,只要他不惹麻煩的話。
奧斯卡再一次為眼前的破敗和悽慘而嘆息,他已經懷疑了很長一段時間,住在這裡的生物還能被稱之為人麼?
每年的寒流都會奪走一部分苦役犯的生命,但是有人說他們是幸運的一群人,因為剩下的那些苟延殘喘的傢伙還要繼續面對沒有一絲光亮的生活。
腐朽的木頭承載不住積雪的重量,一間小棚子轟然倒塌,墓地一般的苦役營為此熱鬧了一陣子,犯人們圍攏過來等著看劫後餘生的那一家人的笑話。
奧斯卡也在圍觀的人群之中,少年的嘴角洋溢著冷漠的笑容,這是他從“刺蝟”那裡學來的,聖騎士薩爾拉的刺劍出了名的快,而他那討人厭的相貌和他那招牌式的冷笑也是極為有名的。小奧斯卡學到了刺劍的快速連擊法,也學到了前聖騎士那一臉欠揍的表情。
少年覺得腳底有些冷,他向身後的侍衛示意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那一家人的表演太拙劣了,女人在哭,小孩在鬧,男人在詛咒,完全沒有一點新意。
路上不斷的有人向少年恭敬的行禮,這裡不乏一些訊息靈通的人士,元帥的兒子並不是容易得見的。
奧斯卡在骯髒的雪地上摸索著前進,積雪下面總是埋藏著一些令人作嘔的東西,例如斷手斷腳的屍體,或是剛出生不久的死嬰,儘管見怪不怪,可碰到了多多少少總會覺得有些晦氣。
少年向一座棚戶走去,他從懷裡取出了一袋絲巾包裹著的麥餅,香香的還有一些溫度。
離門口越近,裡面的聲音就越是明顯,少年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聽到一些惡毒的叫罵聲,似乎還保持著一定的節奏。
再近一些,奧斯卡聽到少女的哀鳴,不需要示意,元帥的兒子向後退了一步,他身邊的一名衛兵猛的踢開了破爛的木門。
奧斯卡在破門的時候背轉過身,他下意識的不想見到某些畫面。
衛兵衝了進去,一陣叫罵聲之後,一個委瑣的男人提著褲子狼狽的跑進了雪地裡。
奧斯卡轉身要進入屋子,可他的臉在看到那個少女之後暮然變得通紅。
這個小女孩赤裸的被倒吊在房樑上,她的下身血肉模糊,肛門更是被擴大到一個令人感到恐怖的寬度。衛兵正在努力的為她解開繩索,那個傢伙好像綁得很緊。
奧斯卡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衛兵去打聽這個女孩的住處,莫郎左將軍曾經不止一次的告戒過他苦役營的危險性,可他還是來了。
衛兵站到了門外,小木屋裡只剩下兩個孩子——兩個絕對都不正常的孩子。
“你叫什麼名字?”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你呢?”
“小布什……嘶!”女孩在用冰水清洗下身,她說話時整個小臉都糾結在一塊,她顯然觸碰到了痛處。
“小布什?”
“不!誰會用那種名字?是小布克莉。我是小布克莉。”
“哦,會很疼麼?”
“習慣了,忍忍就過去。我聽說過你許多事,你並不屬於這裡,你來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
“那麼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就在那待著好了。”女孩說完便自顧自的清洗起來,看得出她洗得很仔細。
奧斯卡有些尷尬,雖然他還是個孩子,可他還是明白男人與女人是存在著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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