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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衝向這片海域,衝向掙扎求生的人們。
江楓孤零零地跪在浮木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蔣馭郎消失的海面,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感到十分的害怕,那種只屬於他和蔣馭郎之間的羈絆,那種奇特的感覺,忽然變得十分的細弱,就像女人用來縫衣的金絲線,卻繃得緊緊的,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斷裂。
他直覺蔣馭郎一定遭到了不測,生命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他不禁激動地站起身,雙眼緊緊地盯著那片區域,因而根本沒有發現正前方,去而復回的颶風正直直地向他衝過來。
江楓雖然沒有看見,但是在他不遠處的江琴看見了!這可憐的小書童根本就顧不了自家的少爺,在見到颶風折回來的第一時間就鑽進了海里,並且奮力地要從颶風與江楓這兩點連成的直線上逃離開來——對江楓的黴運,沒人比小書童更清楚!
江楓顫巍巍地站在浮木上,颶風的呼嘯聲,連著再次被席捲上天的人們的慘叫聲,終於讓他回過神來。
江楓看著嘶吼而來的颶風,腦中回想起蔣馭郎離開他去找花月奴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若是颶風折而復返,實在躲不過的話,就跳進風眼裡去!”
江楓用力地握緊手心裡的火融心石,然後向蔣馭郎消失的海面望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絕沒有機會救下蔣馭郎,可是如果用盡力氣的話,卻有五成的把握跳入颶風的風眼中,獲得生機。
他要怎麼做?
他還能怎麼做?
海面因為颶風再次動盪不安起來,波浪一波一波,激烈地撞擊在一起,互相拍打著,響起迎賓的掌聲,歡迎著海洋霸者的歸來。
瘋血早已經在江楓的體內咆哮了起來,激烈的程度,遠比海上的波浪更加洶湧、狂暴!
江楓卻像感受不到瘋血一般,一動不動。他抬眼冷冷地看著已近得不能再近的颶風,眼中紅得發亮,亮得足以刺痛任何與他直視的人。
那眼裡一定有血,這血滿含悲痛、憤怒。
忽然,這紅豔的血,在年輕人的眼中沉澱了下來,沉入他的靈魂最深處。壓迫在心頭的自責與哀痛迫使這個從未經歷過挫折的年輕人終於成長了起來。
只是這代價有些多,這成長也來得太晚!
颶風依舊無情、冷酷,它毫不停息地衝向了它的目標,旋轉得身軀帶著萬鈞之力衝向了江楓,簡直就像有一股無比惡毒的意志驅使著它,一定要將江楓年輕的生命扼殺在這片海域中。
第46章 帥哥天天有,boss滿地走(四)
當江楓的手掌碰觸到暗紅的珠子,立刻就被它的灼熱狠狠地燙了一下。
蔣馭郎適時地捏住了江楓的手,將他的手掌握成了一個拳頭。滾熱的珠子並沒有燙傷江楓的手掌,江楓能夠感受到熱力正從珠子裡不斷地透過掌心流入自己的體內。
“是我疏忽了!這是南海石龜的‘火融心石’。”見江楓已經適應了珠子的熱力,蔣馭郎解釋了一句,“你拿著它。”
聽到蔣馭郎自責的話,江楓的胸口鼓譟而疼痛了起來,他只覺得無地自容。原本他以為自己能夠保護在這個男人身邊,可是到了最後,卻被這一場突來的颶風驟雨狠狠地打了臉,即便他已經修煉至《易筋經》的第五層,他依舊是要被蔣馭郎死死看住、豁出性命去保護的那個紈絝子弟!
雨水打溼了江楓的桃花眼,打溼了這張無雙的容顏,浸透了他的衣服,但是火融心石就像蔣馭郎滾燙的心臟,溫暖著少年的身體和心靈。
但是蔣馭郎已不能再照顧江楓更多,他還要去尋找自己的妹妹花月奴。不止是花月奴,還有被他帶來這裡的三十八名鏢師、趟子手。蔣馭郎知道還有人在大明的國土上等著這些人回去!
蔣馭郎承認自己是一個卑鄙無恥、心狠放浪的人,但是對自己的妹妹,對那些為花家鏢流盡血汗的鏢師、趟子手,卻從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歹毒念頭。
從他們來到他身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是他這一生的責任,他要護著他們,像他們對花家鏢那樣對他們,流盡血拼儘性命,也在所不惜!
聽到蔣馭郎要去到海里去尋找花月奴,江楓的胸口鼓譟得更加厲害,他想要阻止,卻知道花月奴是蔣馭郎最重要的家人,僅剩的親人,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阻止一個哥哥尋找正陷入死亡危機的妹妹?
不,他沒有這資格,即便有,也絕不能去做這件事!就算蔣馭郎就此死在了這片冷酷的海域中,也好過被自己強行留在木塊上,一起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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