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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
跟在江楓身側的皇甫焌同樣將裡面的情況看了個清。他微微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江楓,見他神情微微透著呆愣,立刻明白這小子在想些什麼。但是此時並不是點破的時候,皇甫焌就只是輕輕地用手推了江楓一把,自己則大跨步上前,走進房間。一面走一面大聲問蔣馭郎:“不知道大當家找我來什麼事?”
蔣馭郎朝他笑了笑,說道:“只是想問問副使大人,我們恐怕要滯留在這船上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船上物資夠不夠,副使大人採買的經費是否吃緊?”
“現在的東瀛太過危險,我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安全著想還是不要長久停靠在港口上為妙。”
皇甫焌聞言點頭道:“正是這個道理。”說罷,他就走到了蔣馭郎身邊坐下,看向下首的歐陽雨,問道:“這位姑娘是?”
剛剛,江楓看到蔣馭郎將總是被人充當“定情信物”的玉佩送給歐陽雨,心裡微微地就有些不舒服。但是微微一愣後他立即將心底的不舒坦強壓了下去,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遇見蔣馭郎之前也不曾這樣“風聲鶴唳”過,以前忌憚皇甫焌也就算了,怎麼連花家鏢的鏢師都嫉妒上了?
心裡胡思亂想了一通,江楓半自責地將自己說服,緊跟在皇甫焌身後坐到了蔣馭郎另一邊,只是坐得遠比皇甫焌要近得多,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和蔣馭郎更親暱一些。
瞧見江楓的小動作的皇甫焌,盈盈地笑了一笑,什麼也沒說。
蔣馭郎卻是察覺到了江楓的異常,可憐他活了三輩子還真是第一次正正經經地談戀愛,還是跟個比自己小的男人。饒是蔣馭郎有時也覺得自己的觀察力和經驗不夠用。
下方站著的歐陽雨饒有興趣地瞅著大明王朝的第一美男,心裡已然有了想法,看向蔣馭郎的目光不由得黯了黯。
蔣馭郎回了皇甫焌的問話,卻是言簡意賅,並不肯將歐陽雨密探的身份透露於皇甫焌這個朝廷中人:“她是花家鏢的鏢師,姓歐陽單名一個雨字,出身西陵敖家堡。在使節團出使之前,押送了一批布匹鏢物走水路前往朝鮮,不料路上遇上遭了海難,最後竟是漂泊到了東瀛。”
皇甫焌何等老油條一根?哪裡會不曉得蔣馭郎是在信口胡謅?但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自己將赤面皰瘡的事情洩露給了蔣馭郎,等於塞了一個把柄在他手上,此時就算明知歐陽雨身份有詭,也只能閉緊了嘴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一切就如蔣馭郎說的那樣。
深受颶風海難為難的江楓,雖然聽得懂蔣馭郎的話肯定一大半是假的,但是心裡仍舊產生了一股同命相連的慼慼感。他不禁開口,關切地問歐陽雨道:“難道……歐陽姑娘是獨自一人滯留在東瀛?”
歐陽雨聞言,立即回答:“不只有我一個人,我兄長以及另外六名鏢師都還安在。”她眼角瞧見蔣馭郎微微皺了下眉,於是立即說道:“只是鏢主的貨物都丟失了,損失慘重,就連鏢主派來為我們領路的老倌也死在了海難中。”說到此,歐陽雨垂下了頭,顯得十分沮喪和愧疚,對蔣馭郎道:“是屬下無能,請總鏢頭責罰。”
歐陽雨說的這些當然都是順著蔣馭郎的話繼續扯下去的謊話,這屋子裡恐怕並沒有人相信。就連一向心思單純的江楓,經歷過骷髏島和黑人奴隸這兩件事情,心智也成熟了不少,現在並不大相信蔣馭郎和歐陽雨聯手扯下的這個謊言。
皇甫焌自然更加不信,但是他知道蔣馭郎會和屬下扯下這個謊話,為的就是讓自己能給長官一個交代。他們一個在朝堂一個在江湖,許多事情能不戳破還是不戳破的好。
想到自己和蔣馭郎之間竟有這樣的隔閡,皇甫焌不禁心下黯然,隨即不由得看向江楓,眼底竟是多了兩三分的羨慕。
但這份羨慕只是眨眼浮現,很快皇甫焌就恢復了尋常模樣,笑道:“姑娘且放寬心,這次我們一路行來也是受了海難才會變成這樣狼狽——錢財皆是身外之物,想必總鏢頭不會責怪你們的。” 江小魚失蹤了,連同一起失蹤的還有東廠安插在天山腳下的暗探。
彷彿一個陰謀密密地佈置了下來,卻duang地一聲,毫無預兆地消失無蹤。
昨夜,陸小鳳將肖老闆和烈火救了出來,然後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豔七娘並非為白蓮教所擄,而江小魚也並不是白蓮教中人。
那麼豔七娘究竟去了哪裡呢?
江小魚又是誰的人?
現在,陸小鳳已經知道江小魚這個混蛋將他欺騙得不輕,他告訴的那些事情十有**是假的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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