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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就竄到無忌床頭,他手裡的刀鋒對準了無忌的咽喉。
陽光從窗外斜斜照進來,雪亮的刀鋒在陽光下閃動。
可是這一刀並沒有刺下去。
無忌也沒有動。
他並沒有睡著,這個人一進來他就已發覺。
他在奇怪。
以這個人現在行動的輕捷靈活,他那一拳是絕不可能打在他鼻上的。
那一拳卻的確打在鼻子上了,他的鼻子已經被打得破碎而扭曲。
他為什麼要挨這一舉?是不是因為他故意要無忌低估他,他才有機會來行刺。
無忌的確低估了他。
也許大多數人都低估了他,都認為“小寶”只不過是唐缺一個沒有用的‘‘朋友’’,
而已—也許對唐缺有用,對別人來說,卻是絕對無用的,
可是現在這個沒有用的人,卻表現得遠比任何人想象中都矯健冷靜。
他握刀的手絕對穩定,他的臉上連汗珠子都沒有一粒。
無忌已張開眼,冷冷地看著他。
“你。。”
☆當然是我。”
小寶的聲音也同樣鎮定:“我說過,我一定要殺了你!”
無忌道:“我記得。”
小寶道:“我現在來殺,只因為白天殺人比晚上容易。”
無忌道:“哦?”
小寶道:“因為無論誰在白天都比較疏忽,晚上的警戒反而嚴得多。”
無忌道:“有理。”
小寶道:“所以現在如果有人來,有人發現了我,我就是來殺你的。”
這句話說得很怪。
無忌忍不住問:“如果沒有人發現你,也沒有人到這裡來呢?”
小寶忽然笑一笑,道:“如果我真的要殺你,又何必自己出手?”
他笑得很奇怪,也很神秘,忽然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唐家堡裡有多少人想要你項上
這顆頭顱?…
無忌也笑了笑,道:“他們要我的頭顱幹什麼?”
小寶美得更神秘,聲音壓得更低,又問道:“你知不知道趙無忌的頭顱現在的市價是多
少?”
無忌的臉色沒有變。
他已經把自己訓練得變成了一個完全沒有表情的人。
但是他的瞳孔已收縮。
“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應該知道我的。”小寶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就是西施。”
無忌還是沒有什麼表情。
雖然他已有八分相信小寶就是西施,但他已養成絕不把任何情感表露到臉上的習慣。
小寶道:“昨天晚上我已來過。”
無忌道:“哦?”
小寶道:我來的時候,你剛好出去。”
無忌道:哦!”
小寶道:“我看見你走入樹林,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走不出去的,因為要穿過這片樹林,
也有個秘訣。”
他說的秘訣也是:“進三退一,左三右一。”
無忌現在才知道今天早上他為什麼回不來了,因為這是從小樓這邊走出去的方法,要從
外面走回來,就得用相反的法子。
雷震天在匆忙中疏忽了這一點,竟幾乎要了他的命。
無論多麼小的疏忽,都可能造成致命的錯誤。
他也從痛苦的經驗中得到個教訓。
小寶道:“那時你已經走得很遠,我想趕過去告訴你,你已掠上樹梢,我知道你只要一
上去,行蹤就會被發現。”
無忌道:“所以你也竄了上去,想替我把埋伏引開。”
小寶道:“我本來是想這麼做的,可是已經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無忌道:“那個人不是你?”
小寶道:“不是。”
他顯得很驚訝:“難道你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無忌苦笑,搖頭。
小寶沉思著,過了很久,才接著道:“我也知道你的行蹤一露,立刻就會有人來檢視你
是不是還在房裡。”
無忌道:“所以你就來代替我睡在這張床上。”
小寶道:“我用棉被蒙佐了頭,假裝睡得很熟,不久之後,外面果然就有人來了。”
無忌道:“但是你並不一定要說夢話的。”
小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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