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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問司空玄道:“你在靈鷲宮屬下,時候不少了吧?”司空玄戰戰兢兢的道:“有……有八年啦。”那女子道:“連我們姊妹也認不出,這麼胡塗,還能給童姥她老人家辦什麼事?今年生死符的解藥,不用指望了吧。”司空玄臉如土色,跪倒在地,不住磕頭,求道:“聖使開恩,聖使開恩。”
段譽心想:“這山羊鬍子倒還沒死,難道木姑娘給他的假解藥管用,還是靈鷲宮給了他什麼靈丹妙藥?那‘生死符的解藥’,卻又是什麼東西?”
那女子對司空玄不加理睬,對辛雙清道:“帶了段相公下去。四大惡人若來羅唣,叫他們上縹緲峰靈鷲宮來找我。擒拿那兩個冒牌小賤人的事,著落在你們無量洞頭上。哼哼,好大的膽子!還有,幹光豪、葛光佩兩個叛徒,務須抓回來殺了。見到我那四位姊妹,說我叫她們逕行回靈鷲宮,我不等她們了。”她說一句,辛雙清答應一句,眼光竟不敢和她相接。那女子說罷,再也不向眾人多瞧一眼,逕自下峰,她屬下八名女子跟隨在後。
司空玄一直跪在地下,見九女下峰,忙躍進起身來奔到崖邊,叫道:“符聖使,請你上覆童姥,司空玄對不起她老人家。”奔向高崖的另一邊,湧身向瀾滄江中跳了下去。眾人齊聲驚呼。神農幫幫眾紛紛奔到崖邊,但見濁浪滾滾,洶湧而過,幫主早已不知去向,有的便捶胸哭出聲來。
無量劍眾人見司空玄落得如此下場,面面相覷,盡皆神色黯然。
段譽心道:“這位司空玄幫主之死,跟我的干係可著實不小。”心下甚是歉咎。
辛雙清指著無量劍東宗的兩名男弟子道:“你們照料著段相公下去。”那兩人一個叫鬱游標,一個叫吳光勝,一齊躬身答應。
段譽在鬱吳二人攜扶拖拉之下,好不辛苦的來到山腳,呈了一口長氣,向左子穆和辛雙清拱手道:“多承相救下山,這就別過。”眼望南海鱷神先前所指的那座高峰,心想:“要上這座小峰,可比適才下峰加倍艱難,看來無量劍的人也不會這麼好心,又將我拉上峰去。為了相救木姑娘,那也只有拚命了。”
不料辛雙清道:“你不忙走,跟我一起去無量洞。”段譽忙道:“不,不。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恕罪,恕罪。”辛雙清哼了一聲,做個手勢。鬱吳兩人各伸一臂,挽住了段譽雙臂,逕自前行。段譽叫道:“喂,喂,辛掌門,左掌門,我段譽可沒得罪你們啊。剛才那位聖使姊姊吩咐你們帶我下山,現今山已下了,我也已謝過了你們,又待怎地?”
辛雙清和左子穆均不理會。段譽在鬱吳兩人左右挾持之下,抗拒不得,只有跟著他們來到無量洞。
鬱吳兩人帶著他經過五進屋子,又穿過一座大花園,來到三間小屋之前。吳光勝開啟房門,鬱游標在他背上重重一推,推進門內,隨即關上木門,只聽得喀喇一聲響,外面已上了鎖。
段譽大叫:“你們無量劍講理不講?這可不是把我當作了犯人了嗎?無量劍又不是官府,怎能胡亂關人?”可是外面聲息遽然,任他大叫大嚷,沒一人理會。
段譽嘆了口長氣,心想:“既來之,則安之。那也只有聽天由命了。”適才下峰行路,實已疲累萬分,眼見房中有床有桌,躺在床上放頭便睡。
睡不多久,便有人送飯來,飯菜倒也不惡。段譽向送飯的僕役道:“你去稟告左辛兩位掌門,說我有話……”一句話沒說完,鬱游標在門外粗聲喝道:“姓段的,你給我安安靜靜的,坐著也罷,躺著也罷,再要吵吵嚷嚷,莫怪我們不客氣。你再開口說一句話,我就打你一個耳括子。兩句話,兩個耳光,三句三個。你會不會計數?”
段譽當即住口,心想:“這些粗人說得出,做得到。給木姑娘打幾個耳光,痛在臉上,甜在心裡。給你老兄打上幾掌,滋味可大不相同。”吃了三大碗飯,倒在床上又睡,心想:“木姑娘這會兒不知怎麼樣了?最好是她放毒箭射死了那南海鱷神,脫身逃走,再來救我出去。唉,我怎地盼望她殺人?”胡思亂想一會,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次日清晨才醒。只見房中陳設簡陋,窗上鐵條縱列,看來竟然便是無量劍關人的所在,只是開間寬敞,倒無侷促之感,心想第一件事,須得遵照神仙姊姊囑咐,練她的‘北冥神功’,於是從懷中摸出卷軸,放在桌上,一想到畫中的裸像,一顆心便怦怦亂跳,面紅耳赤,急忙正襟危坐,心中默告:“神仙姊姊,我是遵你吩咐,修習神功,可不是想偷看你的貴體,褻瀆莫怪。”
緩緩展開,將第一圖後的小字看了幾遍。這等文字上的功夫,在他自是猶如家常便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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