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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三國私底下結盟便是要一起對付碧落的,雖說明面上慶王被這碧落的公主逼著不能插手此事,但在他們的觀念裡,若碧落的公主真的做的太過份,慶王應該還是會插手才對,而碧落與龍躍的這場鬧劇不管怎麼鬧,這火也燒不到他們身上,所以他們認為做個旁觀者也是不錯,哪知此時風迴路轉,竟是把那箭頭扯了歪了方向。
“本王也可指天為誓,我冰晶與韓高遠承相全無半點關係,若有虛言,甘受天罰我冰晶。”冰晶的席位上,一身清淡優雅的男子站了起了,所發的誓言竟是比慶王發的還要更重上幾分。那清朗的男聲竟似雷鳴般,轟得金沙國的使臣們神暈智眩,個個都神不守舍起來。
至此,這場鬧劇的箭頭直指金沙,偏金沙的使臣們不是低頭不語,就是神不守舍的,竟無人出來否認與韓高遠有關,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沙使臣的身上。
金沙的使臣此時心裡也是苦不堪言,他們並不是不想出來否認,而是都指望著別人出來否認。必竟現在金沙政權由三方掌控,他們只代表自己一方的勢力,誰又知道那韓高遠跟哪一方勢力有關呢,所以他們都指望著與韓高遠有關係的一方出來否認,殊不知這般等來等去的,倒是坐實了金沙的嫌疑。
“啊呀,真沒想到這事兒會變成這樣,真是可怕啊,韓相竟是金沙潛伏在龍躍的奸細呢。”就在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金沙的使臣們時,寒雪直接大聲的把眾人心裡的猜測給說了出來,而這事便也就這般被她給蓋棺定論了。
偏在寒雪說了這話之後,金沙一方的幾位使臣竟是無人反駁,只是各自在私下面面相懼。
寒雪看著便在心底狂笑,這就是一國三分的下場,自己國內的事情都還沒搞定呢,竟就想著打別人國家的注意,真真是可笑之極。此事到此也已達到了她要的結果,寒雪側臉給華乾軍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來收拾慘局。
所幸華乾軍也確實不負老狐狸之稱,當即便故作為難的對寒雪道:“各位使節,此事……到此,已不止是碧落與龍躍兩國的口舌之禍,即已有可能牽涉到金沙,公主殿下可否給朕幾分薄面,此事今日先不要追究了,朕可以保證,明日必會給各國國主發函說明此事,相信碧落國主在這一事上也不會責怪公主的。”
華乾軍心底也是欣喜若狂,他已經知道給龍躍國君發函時要怎麼寫了:韓相在慶國宴之上公然挑釁碧落護國公主,又暗語辱罵龍躍國君之母為妓子,暗示各國使節,龍躍國主血統不正,恐不為正統,後又欲當殿刺殺碧落護國公主,被擒,碧落公主意指韓相為他國奸細,韓相未否認,在場各國指天為誓,唯金沙國使節不敢為誓,朕唯恐金沙欲借三國聯盟之際,臨陣反戈,三國聯盟之事就此做罷。
寒雪低眉順目的斂裙一禮,恭敬對著華乾軍道:“如此便全憑陛下做主吧,寒雪在此先行謝過。”
就在此時,桌案翻倒的聲音與一聲滿含驚慌的“小心”在寒雪耳邊炸開,只是她還來不及感到吃驚或是恐慌,那要小心的對像便已被一根筷子自眉心穿顱而過,釘在了離眾人十數米的一顆垂柳上。
方才還跪在地上的韓高遠嗚嗚的悲鳴起來,在場眾人這才看清被釘在那顆垂柳上的正是韓高遠的兒子,而落在地上的那把泛著青綠之色的匕首,已足以向眾人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眾人看到這翻情景,不由的齊齊倒抽口冷氣,那男人好靈敏的感觀,好快的身手,好高的功力,好霸道的一擊。
寒雪也不去看那個她需小心的對像,敢在寒戰面前對她動手,想必那人的下場不會讓人覺得太過賞欣悅目。回頭看向那個為她翻桌提醒的男子,溫潤清朗的臉上神色複雜難懂,那雙眼中還遺留著些許的驚慌之色,讓寒雪看了不由便生了一絲感動,感激的展眉一笑,低頭斂裙為禮,不過,也僅此而已。
寒戰無聲的貼上寒雪的背,大手摟在她的細腰上,回頭對出聲提醒的那名男子感激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需要別人提醒,但必竟那男人是善意的,雪兒教過對人要知恩不用報,但是必須要有禮貌,他自認是妻奴,娘子的旨義他都會深記於心。
夫妻二人向慶王告辭後便揚長而去,這場鴻門宴只費時不到一個時辰便匆匆結束,可算是為時最短的一場國宴了。
場中一名清雅男子看著遠去的伊人,心中微微揪痛著。以前若有人告訴他,他會對一名女子一見衷情,他定會嗤之以鼻,但,就在今天,他,信了。
那女子時而機智,時而頑皮,立於各國權貴之間而無絲毫懼色,就連面對危險都能一笑置之,偏就是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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