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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咬牙鑽進了車廂之中。
“後悔嗎?”許律問她。
“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後悔。”雲又兒這樣回答他。
許律靠在舒適的大靠背上看著雲又兒,笑了笑,說:“不要逞強,後悔了就說,你年紀還小,你還有機會後悔和改正。”
“是嗎?或許吧……”雲又兒不置可否。
馬車開始慢慢的行進,車廂內裝飾的乾淨舒適,車窗上裝有一層薄紗,既能擋住風塵又不妨礙車內的人看外面的風景,雲又兒看著窗外發呆,彷彿是泥塑的人兒一樣。
許律不忍看她如此沉重,便隨意的問道:“在看什麼?”
“沒什麼……”雲又兒答道,忽然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急忙縮頭閃到一旁,心裡怦怦直跳,那是司徒憶。
明知道不該再看他,可是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他,看他這副匆忙的樣子,大概是趕著去找廉清柔吧,雲又兒自嘲的笑笑,唾棄自己為什麼還要惦記著他。
“要下去找他嗎?”許律在一旁看的清楚,忍不住問道。
司徒憶的身影已是擦肩而過,再也看不見,雲又兒收回視線,搖搖頭:“我們快走吧。”
馬車加快了行進的速度,不遠處的司徒憶絲毫沒有注意到這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他有些心神不寧,自從司徒冉發現雲又兒不見了來找他要人,他就開始心神不寧,可是他仍然很鎮靜的告訴司徒冉說:“她最喜歡的那些衣服都沒拿,她能去哪裡?你要是不放心,我去許律那裡把她帶回來就是。”
於是,他來到了許律的住處。院門開啟著,很靜,庭院一側的竹竿上還晾著未乾的衣服,司徒憶暗暗鬆了口氣,大步跨過院門揚聲喊道:“許兄——許律兄——”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院中回想,無人應答,也不見小廝前來問話,司徒憶的胸中產生一種不妙的感覺,他急忙跑進許律住的那個房間,傢俱擺設什麼都在,甚至茶壺裡還有半壺香茶在,可是那日日放著琴的案上已是空無一物,環顧四周,桌子上只留著幾張空白的宣紙,沒有一張帶有字跡的……
他走了!他肯定是帶著雲又兒走了!風暴在司徒憶的眼睛裡聚集。不可原諒!不可原諒!雲又兒這個混蛋!竟然在口口聲聲說過她愛他之後,跟別的男人跑了!絕對不可原諒!
有力的大手瘋狂的掃過桌子,將上面的茶壺茶杯掃落一地,可是這樣仍不能緩解他的怒火,他想砸了這裡面所有的一切,不……他要拆了許律和雲又兒的骨頭!
“混蛋!”他忍著怒氣,咒罵著在房中巡查,想找出一點點有用的訊息,查出他們要去哪裡,地上的一個紙團引起了他的注意,也許,那就是他要的訊息!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撿起紙團,沒注意到自己開啟紙團的手在輕輕顫抖。
“心若倦了,淚也幹了,這份深情,難捨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讀著手裡的東西,司徒憶彷佛渾身的怒火和力氣都被瞬間抽空,他無力的坐到椅子上,看著手裡的字跡發呆,這幾個字,寫的歪歪扭扭,能寫出這麼醜陋的字的,還是寫的這麼狗屁不通的詩句的,在整個書院除了雲又兒沒有第二個人,她果然來過,又走了……
這是抗議嗎?在向他示威?或許她已經忘了她實際上是他已過門的妻子吧?揹著丈夫離家出走?好!很好!司徒憶咬牙切齒的暗罵:“雲又兒,看我怎麼把你逮回來!”
正恨著,門外傳來急促的聲音:“司徒憶,小喜氣她在不在?”隨著腳步聲,司徒冉一頭闖了進來。
司徒憶將手裡的紙一把攥緊,站起身冷冷的道:“他們不在,都走了。”
“誰走了?”司徒冉有些發慌的問。
“她跟著許律走了!”司徒憶冷冰冰的回答道,轉身向門外走去,他恨著,一樣恨著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或許現在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司徒冉明顯是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茫然的看著狼藉的屋內,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司徒憶所說的話:小喜氣走了,竟然跟著許律走了!
“不——”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空空的房間內響起,久久不願散去……
司徒憶趕回房間,立刻收拾東西離開,離開前,他猶豫著要不要去找廉清柔告別,想了想,還是算了。她是那麼明確的告訴他,她愛的是司徒冉,讓他不要再在她身上花費心思。
她是什麼時候愛上司徒冉的?明明他是一個永遠在逃學的壞學生不是嗎?司徒憶嘴裡苦澀澀的,終於毅然離開,不是他的終歸不會屬於他,而那個屬於他的,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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