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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多淮軍最精銳的陸師在朝鮮,北朝鮮被徐一凡隔斷,補給都是沿海路輸送,還不是靠著我們北洋水師屏護黃海渤海這條生命線?可是水師現狀呢?已經過了修期,煤炭儲備幾乎用光,彈藥更別提。已經長戍在外許久,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在洋上轉圈耀威,還他媽的要去抄什麼徐大人的老窩!機器耗損,人員疲憊,還不能回母港修整!這種狀況,怎麼不危險?
陸師現在成最危險的軍學上面所謂掛形,水師又如此,人家一動手,咱們怎麼辦?我瞧得出來,別人也瞧得出來,別人不說,我說!
軍門,現在咱們北中國腹心之地老底子都掏出來了,一旦事敗,不是海疆震動地事情,而是整個京畿都會動搖!“
劉步蟾當即就叱喝了:“胡說八道,滾下去!”
丁汝昌卻伸手阻止了劉步蟾的話,沉聲問道:“真有這麼危險?”
鄧世昌神色肅穆,望向遠處,半晌之後才低低開口,聲音裡面全是壓抑的痛苦:“……到時候,只是有死而已……軍門,咱們孤心苦詣建這海軍不容易,培養點人才不容易,還求軍門大人向中堂痛陳,想法子預備,到時候能給海軍留點種子!”
“中堂……中堂……”丁汝昌淡淡苦笑,也轉向了遠房。海天線上,已經看不到剛才那條貨輪,只剩下一條長長的煙柱。
他頭也不回,低聲發問:“正卿,聽說你和徐一凡很熟悉?”
他沒有聽鄧世昌的回答,只是向四下緩緩而視,七千三百噸的鐵甲艨艟鉅艦,每一海浪拍來,似乎都被艦首金龍撞碎,濺出萬點雪片。頭頂三角黃龍旗獵獵而動,還有他丁汝昌的提督將旗。
這個水師,傾注了他後半生心血,他也完全明白,這水師就是北中國的依靠!
海軍的人,是少有地睜開眼睛看世界的人。對眼前局勢,他們也有著更清晰的認識,東鄰變法不過三年,就敢於出兵臺灣。朝鮮事變,一波接著一波,背後無不有這個國家地影子。現在這個小國又在拼命的添船造炮,難道就滿足於一個天津續備條約?看著大清如此袒露出柔軟的腹部,就真的能忍住不來咬一口?
他不敢朝壞處想,因為越想越是心寒!
中堂現在滿足於他的外交成就,絕聽不進逆耳忠言。自己也不會自討沒趣說這個……眼看著就是老佛爺萬壽,似乎一切歌舞昇平,除了這朝鮮的小小波折……他越想越遠,已經想到了當前朝鮮局勢還有徐一凡的手段,他也不明白徐一凡為什麼要苦苦支撐……北洋水師的現狀,陸師的驕橫懦弱,葉志超的輕狂,中堂的自得,還有徐一凡的翻雲覆雨手腕,那一條條朝著北朝鮮輸送物資的貨輪……突然一道閃電在丁汝昌的腦海當中掠過,像是劈開了一切的迷霧。
難道他是在撐著等到大變再起,北洋陷於危難,朝廷陷於危難,他拼命的整軍經武,積累實力,就等著在那關頭,成為中流砥柱?
曹操!
可到了那個時候,只怕他還盼著出現這麼一個心地深沉的中流砥柱!
寒風之下,丁汝昌卻滿身大汗,轉頭只是看著鄧世昌。
要不要,去拜會那個年輕的傢伙?
第四卷 不一樣的甲午 第二十章 … 好快的時間
山谷當中,雪落無聲,在那些如岩石一般跪在那裡,穿著新式軍服的戈什哈身上,很快的就落下了薄薄的一層。
楊士驤卓立雪中,甚至以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徐一凡。也不知道是吃準了什麼,盛軍的殘存士兵,呆立在四下,偶爾才發出一聲聲抑制不住的咳嗽,迴音空空,卻讓這個山谷顯得更加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一凡身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一凡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鄭重向國再拜。
“聖上和太后天高地厚之恩,下臣旋歸於國朝不過兩年,就已經身加三欽差之榮銜……臣……敢不領旨!”
跪在徐一凡身後的溥仰一挺腰就站了起來,嘩啦一聲扯下背上大槍:“他媽的,朝裡出奸臣白臉了!老子要告御狀!”
離他不遠的楚萬里一下跳起來將他抱住,卻當不住十幾個戈什哈都紛紛跳起,都想摘搶。楊士驤還沒怎麼,縮在一旁蔫頭搭腦跪著,也一同聽旨的葉忠君卻是一聲怪叫,連滾帶爬的撲到徐一凡腳下:“徐大人,徐大人,徐爺爺!這是楊士驤的主意,不關我們兄弟的事兒,旨意是什麼,咱們都不知道,求徐爺爺高抬貴手!”
這副將,就是再傻,也知道他們是來對付徐一凡的。徐一凡都能派兵圍了他們十天,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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