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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玉均緩緩轉過身來,咬著牙齒下了最後的命令:“明天午時,張開化旗幟,誅絕國賊!”
雷聲轟然炸響,從遠到近,綿延不絕。
暴雨在漢城街頭。連成了一片。沒有現代排水系統地古老城市,到處都是汙水橫流。天氣已經完全沒有了晴朗時候的暑熱,反而有點溼寒。閃電雷聲,不斷的在城市上空亮起炸響,而大團大團的烏雲,就層層的壓在城市上面。
這樣的天氣,街頭行人稀少,只是偶爾有幾個戴著斗笠,淋得象落湯雞一樣地百姓,艱難的涉水而過。
一輛有著日本公使館徽記的馬車。在一片汙水當中穿過。車伕穿著油布雨衣,用力的控馭著顯得煩躁的馬匹。車子後面。還有一隊穿著整齊的日本公使館衛隊。扛著步槍,嘩啦啦的踩起滿地的積水,穿著油布的雨衣,跟在馬車後面。
馬車上面,還有正式的使節旗幟。日本公使杉村,居然在這麼惡劣地旗幟下。還要奔赴朝鮮王宮去呈遞國書。
雨越下越打,打得所有暴露在外面的人都睜不開眼睛。隊伍一直來到了景福宮前面,宮門口已經有王室地禮賓官員,渾身溼淋淋的在那裡等候。他手裡的油紙傘早就給大風颳得不成樣子。身邊跟著的迎賓隊伍,一個個都按著帽子,狼狽不堪的在大雨裡面等候,一個個都溼冷到了骨子裡面。這些禮儀人員,估計將杉村睿公使已經罵了一個狗血淋頭。這個天氣不在家裡喝點小酒,過來呈遞什麼國書?
馬車幾乎到了門口,才被禮賓官兒發現。忙不迭的踩水迎了上來。在暴風雨中扯開嗓子大喊:“公使大人!天氣太壞,李王殿下和閔妃殿下在交泰殿等候!兩位殿下讓小使轉達對公使大人地問候!您實在是辛苦了!”
那官兒喊得聲嘶力竭。狂風夾著冰冷的雨水直往嘴巴里灌,實在是狼狽到了極點。馬車停在景福宮門口,車伕跳下車來開啟側門。就見杉村睿裹著西洋式的風雨衣跳了下來,一下濺起了好大的水花。他也戴著禮帽,壓得低低的直到眉心,加上風雨衣豎起的領子,完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暴雨實在太大,才一下車,他幾乎立刻就被淋得透溼。他卻不管不顧,回頭對著跟上來的那隊衛兵大聲命令了一句什麼。那些衛士頓時就先跑到宮牆滴水簷下站著。有意無意的夾住了景福宮的大門。門口地朝鮮王宮護衛,這個時候誰還在露天站著,日本公使衛隊的舉動,他們看都懶得看一下。
杉村看自己衛士就位,才猛地一擺手,跟著禮賓官趟水朝宮內直行而去。幾個轉折就已經來到了交泰殿前的長廊之前。幾個盛裝朝鮮宮女早就在那裡等候。其中一個手裡捧著一件又輕又軟的斗篷,還有一個蹲在地上,託著一雙軟底宮鞋。杉村睿大搖大擺的甩掉了風雨衣,還上乾爽的斗篷,又換上鞋子。在一邊等候的那個禮賓官忙不迭的又是一呵腰,頭前領路。
而杉村,只是面沉如水。一路行來,一路打量著這座有著幾百年歷史的王宮,似乎像是他才是第一次來一般。
雨幕沉沉的將宮室內的建築遮擋住,模模糊糊的。雨水敲打在銅做的飛簷獸吻之上,發出密集而又清脆的聲音。這個小國,遠離世界的中心那麼多年,這座王宮也安靜了這麼多年……但是隨著日本在海上的崛起,這座王宮的主人,必須要為日本帝國的利益服務!
杉村在漢城十年經營,似乎就是等著此刻。
交泰殿就在眼前了。
如果說景福宮是朝鮮王族統治的象徵,那麼真正負擔起朝鮮統治任務的。卻是朝鮮議政大臣大院君的官邸。
興宣大院君李昰應這個時候才準備午睡呢。一場大雨,澆熄了暑熱。甚至讓怕冷地老人覺著有些寒意。身邊的侍妾有點眼色,趕緊讓下女給李昰應地臥榻加了一床褥子。又服侍他喝了一點調理過後的參湯。才扶著他準備入睡。
大院君府邸的佔地,比景福宮也小不到哪裡去了。要知道,現在朝鮮李王殿下,還是大院君殿下嫡親的二兒子!李王殿下十二歲即位,就一直是老頭子幫他打理朝政大小事務。沒想到兒子娶的那個媳婦兒卻大大的不省心。是個女人還有那麼大地權力慾望!非要和老爺子爭奪朝鮮實際的統治大權!
這十幾年來,大院君殿下和閔妃明爭暗鬥可真是不在少數。撕破臉兩方面勢力大打出手也頗有幾次。壬午事變。藉著舊軍動亂,李昰應在當時慶軍和袁世凱的支援下,一舉壓倒了閔妃的勢力,奪得了議政大臣的位置。他這個人有點認死理。別的國家再強,離朝鮮還是有點兒遠,清國再不成氣候,對於朝鮮也是龐然大物,而且就在身邊。為了保住權位,不抱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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