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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求於大英帝國。作為在中國幾十年的外交人員。他也深知這個國家的歷史。篡逆者願意對外付出多大的讓步獲取助力。以獲得這個國家的統治權。他很明白。
在大約一千年前。一位姓石的皇帝不是一口氣割讓了幾十萬英里的土地給異族願意支援他的人麼!
作為外交人員。他的天賦使命就是為大英帝國榨取最大限度的利益。
很讓人值的慶幸的是。那位年輕的索爾茲伯理家族的成員。看來也很明白這個道理。並不像大英帝國樞那些毫不瞭解亞洲情況的人物。到了這裡。將他們這些老外交人員視為已經土著化的白痴。哇啦哇啦的只顧發表自己不切實際的意見。
他們其實已經做好了徐一凡漏夜趕來的準備。原因無他。大英帝國冠絕全球的實力使然。徐一凡此時。已經到了得英國支援便得天下的地步。作為一個土著軍閥。他吃相再難看也是正常的……何伯和沃特斯很有默契的換上了睡衣。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準備以一種最為懶散的態度挫挫徐一凡那點打贏了日本的銳氣。
不管你是不是在東亞擊敗了一個國家。但是你徐一凡在大英帝國面前。也只有聽候我們的安排。乞求我們的幫助的立場!
在自己的臥室。何伯公使靜靜的翻著一本俄國小說。臥室壁爐的火苗跳動。照在他已經全然白了的頭髮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廳裡壁鐘打十二點的聲音隱隱傳了進來。何伯這才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年紀大了啊……在沙發上面坐幾個鐘點就已經覺的渾身痠痛。也許將現在東亞的局勢安排好之後。就該退休了?真是懷念倫敦的壞天氣啊……如果覺的倫敦的天氣不適合一個老人的退休生活。也許自己可以在巴西買一個牧場。享受那裡的陽光和海灘?
這個時候他才恍然覺的。徐一凡竟然讓他等了半宿!
何伯搖頭苦笑。走出了臥室。想到大廳酒櫃裡面倒一杯白葡萄酒。輕輕推開門。就看見沃特使穿著一件樣式高貴的絲綢睡衣。拿著一個空酒杯也走了出來。一老一少對望一眼都忍不住一笑。沃特使晃晃手中的空酒杯。向何伯點頭示意。
兩人正準備走到酒櫃前面聊幾杯的時候。就隱隱聽見領事館外頭鐵門上面的拉鈴響聲。鈴聲響了沒幾下。煙室裡頭巴納德領事就衝了出來。他還穿著一身正式的禮服。硬領搭拉下來。睡眼惺忪的衝出來。何伯和沃特斯可以高臥。可他巴納德卻不能睡。既然何伯和沃特斯感覺徐一凡要來。他就的做好接待的準備!
他在上海不力的工作估計已經給何伯這個中國通摸清楚了。這些事情上頭再不賣力。那他巴納德先生可就真的沒得混啦!
巴納德估計都沒看到兩位大人物走到了酒櫃前面。拉開大門風一樣的就衝了出去。何伯和沃特斯對視一笑。
“這個小巴納德啊。他二十九歲來到中國。一轉眼就是十一年。卻仍然象以前那個毛頭小夥子……”
“中國沒有閣下在這裡坐鎮。真不知道大英帝國的利益會損失成什麼樣……”
兩人交換著沒營養的對話。心裡面卻提足了精神。漏夜而來的。除了徐一凡還有誰!不知道這位中國的新權力者看到他們在這裡。該是怎樣一種卑躬屈膝的表情?
在非文明世界。和這些土著打交道。大概這是唯一的樂趣了吧……大門又嘩啦一下被推開。巴納德又衝了進來。他臉色隱隱有點鐵青。這下才看到了何伯他們倆人。他走到酒櫃前面。低聲對何伯道:“公使先生。來的不是徐一凡。而是他的隨從。是他的衛士。他的僕人!這個無禮的土著軍閥!”
何伯一下閉緊了嘴。用力擺擺手。哪怕是大清的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親王大臣。都不敢派一個衛士過來找他!他當下就想吩咐把那個衛士趕走。如果可能的話。再把他丟進英租界巡捕衙門裡面呆上一宿!
短暫的憤怒在老外交家心頭一掠而過。搞外交的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感情用事。他的目光投向了沃特斯。畢竟這次主持和徐一凡談判的是這位年輕的索爾茲伯理。
沃特斯站在那兒。矜持的微微笑著。似乎也感覺有些意外。他抬頭笑道:“這位徐大人真是一位有意思的人物。難道不是麼?我們可以看看他的衛士。到底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樣的訊息?”
被巴納德臉色難看引進來。正是溥仰。他穿著禁衛軍的軍服。板著一張臉筆直的站在廳內。他走進來的時候故意用馬靴後面的馬刺重重的拖著地面。在地板上面劃出一道新鮮的痕跡。
貝勒爺看來對洋鬼子也沒什麼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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