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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之事鋪路,他兀自陳述著。
“現今世間格局,人心普遍浮躁不安、心靈貧窮,聖靈教樹立『聖典』於世,將信徒捐獻之財力皆用於設大學、醫院、公益等團體,以安定人的心靈,教服信徒擁有高上的人格、道德、學識的言行實踐,授予人們祥和之氣,所以才會有你眼見的局面。”
“所謂七聖子,即是——天之流聖子、地之流聖子、金之流聖子、木之流聖子、水之流聖子、火之流聖子和土之流聖子等七流。”見她聽呆了,他又刻意補充:“總之,七聖子為天地金木水火土七相,天之聖子為首,其餘各司其位、各有所掌庶務許可權。”永井惠聽完差點沒鼓掌,突然覺得好佩服澤渡幽並。這個傢伙,一口氣倒背如流,竟能不喘也不累,不知道口渴不渴啊?她真的不介意去替他倒杯水。
難得他肯開金口說那麼多話嘛!
“大典開始了。”見旁人騷動,澤渡幽並拉起她趕到澤渡老爺子的身邊。
神社前的廣場聚滿信徒,在七聖子出現後便全場肅靜。
高臺上劃為聖堂,七流聖子佇立在那兒。
位於聖堂正位,天之聖子身著古時君王之類的尊貴白服,手持摺扇平放雙膝之上,就像宇宙間莊嚴的發光體,寧謐沉靜得讓人心神嚮往。古老的祈福咒文,正自水之聖子恍若未曾開啟的口中,如詳和的梵音般渲傾於殿堂各角落、順撫人心。
信徒如沐春風般,沉醉嚮往其中。
一瞬間,永井惠完全呆住了,再也聽不見旁人對她說了什麼。
不可能的……怎麼會是“他”七聖子皆俊而美,足以教常人自鄙凡俗之身而自慚形穢;然而她驚愕的眸光,只直直鎖在天之聖子那眉清目秀的俊白容顏,再也無法移開眼。
不為他的俊、不為他的美、不為他出眾的身影——只為他那熟悉如燦陽的金髮;只為他美如翡翠、迷離引人的綠眸;只為他是——凱文!超出最大的想像空間,她還是不懂所看到、所聽到的,到底是怎樣神秘怪異的宗教組織。
但錯不了,她再如何眼花也錯不了。
是他,真的是他!一個她感嘆於難以再尋的身影,赫然出現在聖堂之上。
那個給她忍不住拿來玩、拿來欺負、為她深夜守在公園的凱文,竟是他們口中——尊貴不可褻瀆的“天之聖子”?教她在震驚之餘,不可否認的是,她沒想到一個金髮、綠眸、白膚的外國人,會那麼合適日本的傳統古服,一身裝扮彷佛天生為他而打造。
在那身高貴服飾的襯托下,他顯得尊貴卻反有股冰寒之氣,就真像古代不易讓人近身的冷麵太子。但……更像以往日本人在女兒節時,放在最頂層的君偶娃娃。
美則美矣,眼眸的靈魂深處卻空洞、毫無生命之人氣。
當眾人眼中的天之聖子,親自上前為澤渡老爺子祈福時,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然而教她詫異的是,他明明看見她站在澤渡老爺子身後,竟完全騰空眼神般地視若無睹。
莊嚴而肅穆,他喃喃念著祈福文。
她卻滿心的疑惑不悅,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近在眼前的俊容。
那既囉唆又長的禱詞,從他悅耳的嗓音中低低流瀉;意外地並不令人膩煩,反而令人感到寧靜安詳,似乎真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但,除了引人入勝的聲音外,永井惠彷佛從他沉靜無波的臉上,看見了一具毫無人氣、隔絕外界瞭解的冰冷麵具,給她一種既遙遠又冷漠的感覺。那個溫和有趣的“凱文”徹徹底底消失了,只剩下拒人於千里外的陌生感。
凱文和眼前的天之聖子,彷佛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眼前的天之聖子,於她只是個真正的“陌生人”。教她不由得懷疑起來……他真的是凱文?
祈福大典結束了。
“你——太過分了!”闖入七位聖子休憩更衣的和屋,無視眾人錯愕的眼光,永井惠大失形象地直直衝到天之聖子——凱文眼前。不對,不該叫他凱文……他是“澤渡涼”!永井惠怎麼也想不到,原來她報恩要嫁的物件,不是澤渡幽並,而是澤渡涼。
這是在開什麼鬼玩笑?她竟淪為被耍、被欺的一方。陰錯陽差地,從不關心多問之下,她竟然到今天才知道她要嫁的人不是澤渡幽並。聽見澤渡爺爺的話、死瞪過欺人太甚的澤渡幽並之後,她非找澤渡涼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澤渡涼盤坐於榻榻米上,正由旁人褪脫下頂上尺長的高綰帽。
不管心中願不願意,他揹負了眾人的期望和責任。說簡單些,那些信徒當他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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