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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了嗎?”赤力見他神志恍惚忐忑志怎,心下驚異,想借著問他一些事,喚回他的思緒。兩天前,娘娘和汗帝鬧得不歡而終後,遂帶著喜東珠出宮去城外的古寺上香,好稍減內心的愧疚與不安,哪知竟不慎撞車,那駕車的老漢立即被逮,照理說,那老漢罪該萬死,早該教汗帝砍下腦袋,但汗帝卻只是將那人關在牢裡。
哲勒沐這才輕甩了甩頭,回過神來轉首望向昏迷兩天的女人。即使她已成為他的,他依然抓不住她的心,做任何事都能嚇跑她,給她再多的愛都不夠,面對他時,她心中永遠帶著畏懼。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徹底消除她對他的恐懼?
“馬車衝撞是意外,朕暫時不想殺人……一切等她醒來再說。”哲勒沐道。
赤力立時明白了。主子這是投鼠忌器,不敢再輕易觸怒娘娘,生怕若再多出一條人命,這後果更加難以收拾。
“去,再去將御醫喚來,瞧瞧她怎麼還未醒來?”他沉下聲吩咐。
赤力連忙應聲退下,但在趕去御醫所前,忍不住回首望了一眼,見主子雙眸瞬也不瞬地痴望著床上的人兒,他有些感嘆,原來外表冷酷絕情的主子,當真正愛上一個人後,也會這般的失魂落魄。他搖著頭,不敢再耽誤,主子心急愛妃的傷勢,等太久,回頭慘的不只是他,連來遲的御醫也有事。
哲勒沐盯著不省人事的冉璧璽,心痛難當。
“你這是在折磨自己,還是折磨朕?醒來吧……別再折磨朕了,朕以後都聽你的……這可好,這可好?”他撫著她蒼白無血色的容顏,這股心痛難以形容,他不曾想過,自己會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到這等地步。
那日她滿臉淌血的被送回宮來,差點沒嚇掉自己一條命。
想起那日她奔離大明殿時深懼絕望的神色,他心驚又悔恨,不要― 他不要再見到這樣的眼神出現在她眼底,要知道,她怕他,他更怕她,怕她眼底的排斥,怕她說出恨他的話。
原來他竟是這樣一個脆弱的人,脆弱得不堪這女人一個眼神的攻擊……但他心甘情願在面對她時變得軟弱,鐵漢柔情,是不是就是這麼一回事?
“嗯……”
第9章
冉璧璽想起三個月前在金鑾殿上,她在眾人面前接過他賦予的象徵皇后的玉璽以及冊後的封文時,心中的激動與緊張至今仍難以忘懷。她以漢人的身分被冊封為皇后,那些自認血統優越的蒙古王公貴族們,階級觀念強烈,必曾對哲勒沐激烈的反對過,可是他還是獨排眾議,堅持立她為後,這份情意,讓她發誓要用自己全部的愛來回報他,此刻瞧著他悠然展笑的走向自己,她眸光不曾稍瞬地凝望著他,等待他的靠近。
驀然,她視線一晃,眼前黑了一片。
“怎麼了?”見她突然揉起眼睛來,哲勒沐加快腳步的走到她身邊,一手扶在她的腰上。
她與哲勒沐獨坐於高臺上,額倫與庫開分坐檯下兩旁的首位,各王公大臣再依序排坐在他們之後。隨侍的喜東珠對她解釋,這詐馬宴又稱“質孫宴”,“質孫”蒙古語意為“顏色”,這席上天子與百官都會穿上統一顏色的服裝,即稱為“質孫服”
她扭頭見平日皆穿著白色衣袍的哲勒沐,今日穿上與眾人同色的紫色衣服,而自己一身盛裝也是紫色的,頭上還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這帽子名喚“罟罟冠”
先前喜東珠就說了,在蒙古只有地位極高的貴婦才得以佩帶。
此刻筵席上,數千人穿著同色衣服,看上去場面極為震撼驚人,果然大大彰顯了蒙古人如虹的氣勢。
宴上,哲勒沐當場賞賜不少大禮給臣子,獲禮者無不感到無上的榮耀。這情景讓她瞬間了悟,這場盛會還有另一項意義,君王欲藉此來凝聚王公朝臣對他的向心力,這可是極具政治色彩的盛宴。
“皇后娘娘,這是‘哈刺基’酒,我特別兌水稀釋過了,酒味很淡,您要不要試試?”喜東珠笑著端來一杯白酒要她助興。
冉璧璽從不飲酒,但今天氣氛歡樂,場中還有人唱歌跳舞,縱情開懷,她也感域染了這愉快的氣氛,便接過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果然沒什麼酒味,但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不甚喜歡,一口過後,沒再多喝。
“皇后舞藝超群,臣等不知是否有這榮幸再次觀看到皇后絕美的舞姿?”臺下庫開突然開口要求要她獻藝跳舞。
她嚇了一跳,看向身旁的哲勒沐,他竟也是含笑的鼓勵,她見他似乎飲了不少酒,雙頰有些許紅暈,看來他今天心情非常的好,她不由得放下羞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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