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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不由自主的往門外退,一步步地挪,大家的視線都在孩子與察妮身上,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消失,她想默默的離開這不屬於她該出現的地方……
“娘娘,您要回去了嗎?”喜東珠突然出聲。
她僵硬的回頭一看,哲勒沐也驟然往門口望來,見著她已站在門旁,眼裡充滿焦躁,察妮怨恨的目光也隨之而至。
她心口用力一抽,臉上一熱,轉身拔腿奔離,耳後彷佛聽見察妮哭求哲勒沐多留一會的聲音……之後,她什麼都聽不見……也不管了。
外頭大雪紛飛,極為冷寒,屋裡暖爐起了三座,冉璧璽坐在熱炕上縫著衣服。
“娘娘,喝些熱奶茶取暖吧,在咱們蒙古,這可是最佳的砝寒聖品。”喜東珠端了杯茶過來。
“好。”她放下縫了一半的衣服,端過喜東珠手中的熱奶茶喝著。
“主子這可是要縫給小皇子的?”瞄了一眼擱在一旁的小衣服問。
“嗯。”她一面喝著奶茶,點首。
“您這是何必?察妮娘娘又不會接受。”喜東珠撇著嘴說。想起那日主子送上金鎖片時察妮娘娘說的話,說什麼主子送禮不是真心,不屑主子給的任何東西,人家態度都擺得這麼清楚了,主子還費精神做這衣服,不是自討沒趣嗎?
冉璧璽嘆了一聲,“她不接受是她的事,這是我對孩子的心意。”她淡淡的說。
喜東珠搖著頭。主子心地實在太好了,但察妮娘娘可就沒主子這麼善良,生下皇子後,她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行事囂張,處處爭排場,正在坐月子的她,竟要求十人伺候她飲食,連給小皇子的奶孃都徵調了十二人,吃喝用度樣樣要高過主子,現下只差還沒吵著要搬進主子這座延春閣來,可她相信,這女人不久就會開口了。
汗帝的態度竟也是由她,只要她開口的事,件件依她,這可教她更加張狂了,連當初為了救她出了不少力的燕裡安娘娘去見她,都吃了不少次閉門羹,不是說在靜養,就說正在餵奶,總之,對燕裡安娘娘可以說是過河拆橋,完全不理會了。
燕裡安娘娘幾次到主子這裡來訴苦,主子都只是安慰她,要她別多想,興許真是不巧,每回偏遇人家有事。
可誰的眼睛不是雪亮的,那女人現在是得勢正銳不可當,明明產婦不好出來拋頭露面的,她卻天天抱著孩子在宮裡四處走動,好似在招搖她生了個兒子,讓人見了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以她現下的心思大概想借著孩子,直接問鼎皇后之位吧?
“對了,主子,今日的奶茶味道如何?”不想惹主子傷懷,喜東珠轉了話題。
“很不錯,我才正要問,你今天煮的茶怎麼特別香?”
她立即呵呵笑了起來,“真有特別的香?這可是奴婢寫信向在蒙古的嬸孃討來的煮茶秘方。”她得意的說。
“喔?”既然她這麼費心,冉璧璽也就多喝了兩口。“奴婢的嬸孃可是煮奶茶的高手,喝過的都說好,這回她不只教我煮茶方法,也在信裡提了不少蒙古點心的做法,哪天奴婢做給您嚐嚐……對了,說起這些,嬸孃其實還提了其它的事,有一件事奴婢說了怕嚇到您。”喜東珠原本還眉飛色舞的說著話,但神情突然就變了,顯得有些哀痛。
“怎麼了?”冉璧璽訝異的問。
“就是……那些曾為您醫治過箭傷的醫官們,他們突然都過世了,其中一個就是嬸孃的兒子……”這是最教她難過的了。
“為什麼會死得這麼突然?”冉璧璽震驚的站起身,還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喜東珠趕忙手忙腳亂的收拾著,“娘娘別急,嬸孃信裡說,他們好像是為了試藥草,不慎集體中毒身亡的……只是碰巧,死的全是當時曾為您醫治過的那些醫官……”
冉璧璽臉色倏青,呼吸也急促起來。這不是巧合……不是巧合……是那男人下的手!
“娘娘,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喜東珠訝然的看著她。
“哲勒沐人呢?他在哪裡?”她倏地焦急的抓住她的手急問。
“您這麼急著找汗帝做什麼― ”
“他在哪裡?!”她表情驚恐,語氣已變。
喜東珠受驚,不敢再多問。“汗帝這時間應該在大明殿上批摺子。娘娘,您要過去好歹也披件雪袍再走,這樣會著涼的― ”
她話還沒說完,冉璧璽已衝出去了,也顧不得回頭拿什麼雪袍,喜東珠連忙先去取了袍子,就追人去了。
冉璧璽心神不寧的出了延春閣,朝著大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