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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是不動如山的啾著她,最後還不發一語的撇開視線,模樣萬般冷傲。
見她猶自發怔,赤力索性要人圈住她,押她坐上凳子,讓程太醫上前醫治。半個時辰過後,程太醫處理完她的燙傷之處,起身向哲勒沐稟告,“臣已為她的燙傷處用藥了,所幸熱水並非極燙,她身上又有衣服擋著,傷勢並無大礙,不過頸子與手部則要注意,短期間只要別觸碰到傷口,過些日子就會復元,也不會留下傷疤。”雖不高興診治一個宮女,但這既然是汗帝的旨意,他自是謹慎達成。
“嗯。”他早放下察妮,安靜啜茶沉思,此時更什麼也沒多說,連再看冉璧璽一眼也沒有,就這麼起身離去了。
哲勒沐一走,先前噤聲大半時辰的眾女,立即不可思議的齊瞪向冉璧璽,對她審視再審視。
汗帝今日的表現到底是什麼意思?若對這奴才有意,可又表現得過於冷淡,甚至沒開口對她說過一句話,也沒對弄傷她的人責備上一句,若說無意,又請來御醫之首為她看診療傷……
眾女眼中各自隱透著深意跟猜度。
冉璧璽胸口坪坪跳,面對這麼多雙投射過來怪異的眼神,膽小的她渾身不安,更遑論自己也想不透那男人的態度為什麼如此冷熱難辨?絞著手指,她也不敢瞧向眾人的神色有多怪,兀自惴惴而立。
“啟稟汗帝,您要查的奴才給您查來了。”
“說吧,查到了什麼?”
“是……事情是這樣的,奴才將人安排在慶喜宮,由察妮娘娘照看著,可因為您長時間對她不聞不問……呃,是因為您不知她的存在,所以後宮眾娘娘就將她當成一般奴才對待了,而她又是漢人出身,難免不受歡迎,遭了人欺凌,被推入御池中,是額倫親王在泛舟時碰巧撞見,救了起來-……從此額倫親王便經常進宮……”
“她落水是多久前的事?”
“三個月前。”
“他們交情好到了什麼程度?”
“這個……應該也就是您那日在御林中見到的程度吧……”赤力尷尬的說。
哲勒沐忽然沉默了下來,似在沉思著什麼,好一會才道:“達利說願意與咱們坐下來談了,你傳朕旨意,讓額倫去一趟蒙古,代朕去見達利,要他即刻起程。”
“是。”他應聲接旨,不過心中不禁忖度。這是要支開王爺離宮嗎?
“對了,是誰推那女人落水的?”
“這個……”
“說!”
“聽說是察妮娘娘嫌她不會泅水,推她入水……奴才想,娘娘應該也是好意要教她學會泅水……”
哲勒沐提醒,“你方才不是說她是遭人惡意欺凌的嗎?”
“呃……”
“沒用的東西,連真話也不敢講,就只會胡詔!”
“汗帝恕罪……”赤力惶恐求饒。
“朕再問你,她在慶喜宮這麼久,朕為何未曾在那見過她?”
“這……奴才斗膽猜測,恐怕跟她的絕色容貌有關吧。女人是不會讓比自己出色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男人身邊的!”這會他不敢再胡縐了。
“你是說她被刻意藏起,那日朕若沒有在御林意外見到她,也許永遠不知道她在慶喜宮裡?”
“奴才多嘴了……”
“哼!”哲勒沐表情難看。
七日之內,汗帝出現在同一個妃子的宮裡三次,這是前所有的,以前他再寵幸察妮,也頂多七天來慶喜宮一回,而現在,她果真得了好大的榮寵了。察妮認為這是因為她身懷龍種的關係,一開始還樂不可支,對著其它妃子驕矜炫耀,但當汗帝持續出現一兩次後,她逐漸感到憤怒了。
這男人來連碰也不碰她,甚至,看也不看她!
他每次來只做一件事,就是將一個人召來,讓她站在跟前,見她不安的發抖,等抖到最高點、站不住時,他便起身離去。
今日也是一樣!察妮對此怒不可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的出現根本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一個低下的漢女!
她再也忍不住了,動氣的拍了桌。“汗帝,臣妾的這個宮女是哪裡得罪您了,要讓您經常來罰她站?!”
哲勒沐蹙起眉的扭頭賞她一眼,“怎麼,不歡迎朕來?”他聲音清冷得可以。
“不是臣妾不歡迎您,恐怕是臣妾的宮女不樂意見到您,她抖您愛看,既然您這麼愛看她的蠢樣,那臣妾就讓她抖得徹底,您說這可好?”察妮仗著懷有身孕,管不住舌頭,咬牙切齒的故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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