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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嶸很認真的學習,最怕就是她媽那個“你愛咋地就咋地”的聽之任之政策,所以說人都賤的慌。放學回來,家勇基本不和她一起寫作業了,她有不會的再上樓去問,他倆要是一起學習基本上就得跑題。今天,方嶸放學沒一會兒就跑上來了,家勇還以為是來問作業的。
關了門,她往電腦桌上一坐,有意無意的翻著桌上的課本,“他倆又要見面了。”
家勇停下筆,什麼都沒說,定定的瞅著她,觀察每一個細小的表情。
“我聽見我爸給她打電話了。”坐到地上,眼冒精光,仰視他,“我想跟去看看。”
“不行。”快速的回答,家勇拉著她的手,“大人的事兒,咱們整不明白。中國保持中立無非圖個安定的發展環境,不是無能。你媽的忍耐也絕對不是軟弱,也就是圖個平平安安過日子。還輪不到你拔刀相助。”
“我什麼都不幹,我保證。”她豎起三根手指,“我就是想聽聽他們說什麼,我還不能有點好奇心?”破鞋都是怎麼搞上的?破鞋在一起都說些什麼?
“你是有,點,好奇心嗎?”好奇心,好戰情緒,搗蛋基因,不管什麼理由,聽見了,最難受的就是她了,而心疼的是他。
“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她搖著著他的食指,“你不陪我,我自己去嘍?”不忘威脅。
“你保證不能胡來!”她想去肯定能去,還是看著的的好。
“我保證!”回答的不經大腦,但是誠懇。
星期六,六點半,兩個人跟特務一樣偷偷摸摸跟進一家很適合秘密約會的洋人飯店——很有情調的西餐廳。溫黃的的燈光,悠揚的樂曲,往常浪漫的因素,現在在方嶸眼裡全是曖昧,不倫,噁心的陪襯。
一條隔斷,兩方天地,上半層是毛玻璃,家勇在選單背後齜牙咧嘴,最後只得輕聲細語的花五十幾塊錢買了兩個冰淇淋。真他媽不是人來的地方,花170元吃個牛排,得是多彪的腦袋啊!隱約聽見那邊,一杯藍山,一杯特調。方嶸撇嘴豎起兩根手指,家勇很有自信的把其中一根握回去,剛才他看了價錢,一百應該擋得住。
服務生去下單子,直到東西上來,一陣的沉默。玻璃杯子碰撞玻璃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服務生輕柔的聲音,說著請慢用,轉身離開。
女人狠狠的喝了一口玻璃杯裡顏色亮麗並且為量不多的疑似酒精液體,杯子落下去,發出刺耳的撞擊聲,“終於願意出來了,我還以為得去你家請你們兩口子吃飯呢。”
“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見面幹什麼?”方啟國看著眼前黑乎乎的液體,還是酸菜湯好喝。
“該說的,你一天該說的多了。你說不能離婚,行,反正我也有家,你說低調點,行,反正也沒什好炫耀的。結果呢?用我的時候就是千日好,過了河就想拆橋?我還沒失去利用價值呢吧?告訴你這水深著呢!”
“價值?用這麼個所謂的價值綁在一起這些年也夠了吧。”方啟國點了一根菸。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能扶你上馬,也能拉你下臺。”
“我跟你的事情早就該結束了,跟這回查賬沒關係。”
“我知道,想甩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女人也點了一隻煙,頗為得意,“上邊會無緣無故的查賬嗎?我就是給你個教訓。”她不會把事情鬧大,畢竟做賬的是她。
“就知道不是那麼簡單,想怎麼著?讓我求你?”方啟國笑了,太小看知識分子的傲骨了,“要是我不呢?讓我丟了工作?還是想送我坐牢?”
“你覺得呢?”
“肯定不是後者,坐牢了,你進女監,我進男監。你能那麼成全我?”
“你是打定主意了。”說了個陳述性語句,女人掐滅煙,“我豁出來陪你,我丟了飯碗自己家還有買賣。你。這個行業是不用幹了。”端起杯子晃了晃,“這點是我最後賞你的。”半杯特調在方啟國的頭上開花。
玻璃門狠狠的關上,餐廳裡所有的目光從門口轉向桌子,又轉向門口,來來回回。方啟國突然笑出聲音,擦擦頭,叫服務生結賬,服務生拿來毛巾讓他擦擦臉上的水,幾滴進了嘴裡,“不怪五十多一杯,味道是挺好,可惜了了。”
方嶸看著她爸步履輕盈的走出大門,“我怎麼不明白呢?”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面的家勇,就好像他可以代替方啟國回答一樣。
“大人的事情,我們……”
“真的不明白,我懶得動腦,你別做讓我猜的事情行不行?”
“行。你也要學著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