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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出自刁蠻姑娘,若是男孩子,就沒有如此頑皮了。
單嬋又道:“我不過跟你鬧著玩罷了,誰叫你名稱千手如來,姑娘就只有一對手也打勝你,不料你卻去尋短見?”語訖,竟以手劃臉,大笑道:“羞、羞、羞!”
耿鶴翔給她這副嬌憨天真神態逗得噗地一笑,蹙眉問:“那麼,你此來意欲何為?”
單嬋挪近一些,鄭重道:“我找得你好苦,看在往日好朋友面上,給你帶來一個凶信,陰陽師孃現正廣佈眼線,覓你行蹤,若給她覺察,包你沒命,我此番出來,也是奉命來勘查你的,唉,你還把姑娘當成仇家呢!”
耿鶴翔聞言大驚,也同時大悟,忙拱手深深朝單嬋一揖,口裡稱:“姑娘相救之恩,在下銘刻在心,惟有圖報諸異日了!”
單嬋吃吃笑道:“現在才知姑娘是好人,說話酸溜溜,教人聽了作嘔,喂!千手如來,你現在想到哪裡去?”
耿鶴翔沉吟道:“我自知微末之技,和陰陽門二怪相比,不啻螳臂擋車,況且我與紫府門也有一段恩怨未了,在下此生,天涯海角,或遊名山,或逛靈勝,覓個秘密之所,靜修三十年,再來面世,姑娘,在下就此請別!”
語顫聲哀,單嬋至此反而不言不語,怔怔站住,一反頑皮常態。
目送著千手如來,直沒在暮靄沉沉之中。
這一段往事,就是千手如來與紫府宮結下樑子,以及營冢自囚三十年,裝死避長白山陰陽門耳目的因果。補筆述過,且說單嬋目送千手如來,待得他背影消失,才悵然回店。
翌日天才大白,單嬋已經起床拾掇好行裝,準備繼續趕程上道,再向旁人一打聽,知道此地離松花江不遠,只有一天行程,心中一喜,即揀小徑僻路,施展起輕身功夫向前疾奔,在她的心意中,巴不得早一天到達目的地,好待會一會苦思渴念單戀著的南哥哥。
疾趕了一天,到得松江之畔,已經夕陽銜山,時已黃昏了。
單嬋舉目四盼,只見江水滔滔,一望無垠,卻不知從何覓起。要知松花江乃滿洲一大江河,全長豈止千里,她此時到達處,乃是江之下游,可恨龍蜃幫眼線只能探出數陌生人行蹤,出沒江畔,兀是沒有確切地點,似此千里江河,如何覓去好呢!
一念及此,單嬋頓感心灰意冷,一路行來,思思想想,不覺錯過宿頭,到得日落西山時,已是一片野嶺,心中焦躁起來,這其間正是深秋時節,關外久已霜降雪落,旅人行客,在霜雪霏沾中趕程上道,倍覺煩惱討厭,夜裡走路益是不便,單嬋一邊走一邊自怨自艾,又拐過一座矮矮山坳,猛地眼前一亮,只見遠遠村火疏落,掩閃在夜色中,閃爍不定,心中大喜,琢磨道:“既有村火,必有人家,雖屬荒村,好歹求一避雪處,過一宵再說。”
心頭一喜,腳程倍形快速,單嬋的輕功本屬不弱,何況在心急之下,展眼間已臨村火所在,舉目一望,只見目前茅廬三五成群,極是疏落荒涼,這時雖然未交二鼓,但荒居野處的人家,在這般天寒地凍光景,早已爬上土坑,擁衾高臥了。
單嬋叫了幾家門戶,沒有一家肯起身應門,不覺心惱起來,再在門外向人查問,才知道這個村落“百花村”,位在松江之西的烏里屯內,心中笑道:“似此荒涼所在,倒取得個好名字,連一朵花也沒有卻叫百花村!”
一入夜,朔風更緊,呼呼颳著,單嬋乃在長白長大,雖不懼什麼寒冷,但中宵鵠立荒野,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心中尋思:“找處像樣點的人家,你不開門我便闖進去,看你能奈我何!”
行行重行行,不覺已抵村尾出口處,忽瞥面前有座廟堂模樣的瓦屋,雖不算壯觀,卻也雅緻,不覺失聲叫道:“好了,既是廟堂之所,難道還不收留我這行客!”
本待要上前叩門,忽地心念怦動,這廟堂裡不知住的是什麼人物,且不要去叫門,從屋頂下去,探它一探也好。再走近些,只見廟堂門楣頂上懸著一塊古舊不堪牌額,上書“太虛觀”三個拳頭大小的金字,那些金粉已然剝落殆盡,昏夜之中,看去極是模糊,幸虧單嬋目光銳利,才能依稀辨認,始知乃道家修為之地。
單嬋心意一打定,身形乍動,已然輕飄飄地逾越牆垣,便待落下後庭,陡然間一股勁風自側面疾掠襲到,單嬋本能地出手相拒,這雙掌推出,用的是十成真力,卻不料對方功力渾厚,雙股掌風相接時,單嬋抵受不住,給對方掌勁一迫,一個倒栽,翻身已給震出牆外。隨聽一個蒼沉的老婦人聲音叫道:“何方小子,這般能耐,也學人家逾牆穿窬!”
對手的功力比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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