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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直撲秋娘的鼻端!
秋娘本能地一叫:“好香,這是什麼東西……”
活未竟,經已迷惘當場,沉沉睡去了。玉簫郎君猶恐秋娘沉迷未透,又用力搖晃了她幾下,心知她已浸入黑酣鄉里,再無知覺來理會他的邪惡行為了。
一翻身,便向南玲那邊挪去,口裡輕輕呼道:“玲妹妹,你好睡了?”
南玲哪裡睡得著,她與玉簫郎君一般淫邪之念,困在心頭。她生平未見過像玉簫郎君這般風流俊俏人物,芳心早已盪漾不止,此刻睡在暖洋洋,軟綿綿的枯草上,也興綺思,懷春少女心情,加上賦性下流,難免不遭此大劫。
乍聽呼叫,南玲低低叱道:“輕點。秋娘可睡著?”
玉簫郎君浪聲大笑,回道:“放心,那賤人已給我略施小計,熟睡如死!”
南玲這才格格嬌笑起來,玉簫郎君已然挪到她的身畔求歡,他早知此女非貞烈之輩,勾搭來並不費事。他把南玲一把摟在懷裡,不絕親吻,南玲嬌喘細細,噓氣如蘭,正自享受至樂境界。
忽地裡,南玲一把推開玉簫郎君,叫道:“使不得,使不得!”
玉簫郎君吃了一驚,忙問何故?南玲笑道:“我倒忘了,我娘曾說過,在廟裡不可做苟且的事,恐有瀆神明,所以,嗯,炎哥哥,我怕,你別動我!”
玉簫郎君雙眸噴出陣陣欲焰,兀是情不自禁,給她這一推搪,不啻冷水兜頭淋下,但又無可奈何。
正焦急間,又聽南玲那充滿淫蕩的嗓子響起:“炎哥哥,廟裡不行,我們何不到外邊去。那裡的光景太好了,青石為床天為幕,月為紅姐姐風為證見,多好!”
這一說,倒把玉簫郎君想不開的心眼兒開朗了。只見他抱著南玲,悄悄爬起,便自屋後,穿窗而出,到那亂石草上,幹其濮上桑間的無恥行為了。
這對無恥男女走後,殿後忽地轉出一人,此人白髮飄然,精神矍鑠,目中稜光四射,年紀已逾六旬。他手中拿著一個革制水囊。一走出來搖了搖頭輕嘆一下。移步到得秋娘身旁,猛地啟了水囊的蓋子,那囊清水往秋娘臉上一撥。秋娘不由呀然大叫一聲,清醒過來。
其實秋娘方才所中的迷靈丹,不外是一些五更雞悶香之類的麻醉藥,這類東西的解治方法,極是簡單,只要用冷水一噴,便可悠然而醒了。
秋娘一醒,倉卒間雙手往旁一撈,口中叫道:“炎哥哥,你哪裡去了!”
昏黑中視物不清,秋娘但覺空蕩蕩,初時猶以為玉簫郎君偶然起身,到廁坑去小解,但一朝南玲臥處望,又是大吃一驚,原來連南玲也失了蹤跡。
秋娘一驚之餘,陡然心念一轉,心下不由恍然,那對男女一定偷偷摸摸去了。正待直身站起,到各處去察看,找尋二人。
陡然間,她哇然驚叫起來,原來她看到面前一個陌生身影,裂開了嘴對著她嘻嘻地笑。
她顫聲問:“你……是準?”
那陌生人不答,伸手往懷裡一探,隨手擎出一顆圓圓的物事,可也奇怪,那東西一擎出,登時一廟生輝,光芒四照,那人手裡拿著的,竟是一顆夜明珠。
這回,她瞧得真切了,只見當前是個白髮長髯的老人,那對眸子多麼懾人心魄,稜稜閃動,好不駭人。
秋娘又是失驚叫道:“你……啊!原來是你。”
她瞧得千真萬確,當前這個老者,正是在鎮江城內,叱罵炎哥哥做淫賊,和炎哥打過一場的人。咦,他怎地還好端端地沒有受傷,炎哥哥不是說過他不死也要殘廢,因為中了他一下流雲飛袖。
她既發覺玉簫郎君及南玲不知所蹤,此刻見了這老人,心中亮了一半,想來老人此來,必非無因。又見他滿臉慈祥,不像一個壞人,心中稍定,正待再發問時。
但聽老人低低喝道:“別嚷,我是來給你報信的!”
秋娘如墮五里霧中,不禁又問:“報什麼信!”
老人微微一笑,說道:“報知你,那對姦夫淫婦淫邪的事!”
秋娘吃驚道:“你是說我的炎哥和那南玲麼?”
老人點頭道:“不錯,這雙狗男女已然到外邊幹那不可告人之事去了,他們能瞞你,卻瞞不過老夫。嗯,姑娘你剛嗅了香氣之後,覺得渾渾噩噩,奄然欲睡麼?”
不提起猶可,一提起秋娘便有所覺,心中想道:“怪啊!這老人怎知道得這麼清楚,像親眼瞧著般地。對啊!剛才炎哥拿了一般東西湊到我鼻尖,叫我嗅著,唉,我便這麼胡里胡塗地睡著,莫非其中也有詭謀,否則老人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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