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頁)
非淫冶無德。
一路反覆尋思,一路跟著瞎跑,不知不覺已近山嶺,這其間,葛衣人反而忐忑不安起來。須知他乃一派掌門,武林成名人物,夤夜跟著一個女的,步入荒山野嶺,問心雖無愧,但將來傳到江湖,將作如何交代。
想到這兒,真要打其退堂鼓,不再跟了,而腳步上也不覺放緩,由得前面那女子飛遁而去。
正當他擬回頭之際,驀地又有一個念頭敲著心扉。他尋思:“不,我一定要探個水落石出,為女兒安危下落,不能輕易拋掉機會,此女面善得很,而又不肯招呼,行動也詭異無倫,看來其中必有蹺蹊!”
一念之轉,又再向前趕路,但看前途那女子影子,已迅速沒入夜色茫茫之中,再也瞧不到什麼,不由跌足悔道:“壞了,若給她躲脫了,底蘊探求不出,反惹夤夜吊膀子之壞名聲!”
想到這裡,迷宗步最精妙的腳程掃數使出,葛衣人是何等人,早間在後悠閒跟著,不過相讓對方,此際一展身手,當真如風馳電掣,頃間已履峰巔。
這夜恰是月杪,又值天陰,星月無光,絕頂之處,風號有如野鬼夜啼,正合了“月黑風高”的景象。
葛衣人是練過功的人,具有夜眼功夫,急睜開運神向四下裡瞧,可也怪道,竟是不見那女子蹤跡,再向各處仔細察看一番。
在昏黑中,只見叢林陰鬱,黑壓壓地一大片,他以為那女子已沒入叢林,憑他這副身手,對這叢林自是不懼,加以在此夜靜更深時刻,女子孤身到這所在,心中益發狐疑。葛衣人也不加以思索,穿林便進,過了頓飯光景,偌大的這片森林,都給他仔細地搜了個遍,還是不曾發現對方,再看叢林之後,山外有山,竟是陡壁千仞,比這巔峰又不知高上數倍,除了這片大陡壁外,別無下山之路。
葛衣人既知對方躲不了哪兒去,必藏在這絕頂之處,也不著忙,到處搜尋,連所有石縫山洞,只要有可疑的地方都看過去,可是毫無結果。
又過了一個時辰光景,葛衣人也覺有點乏了,索性揀了一塊大青石坐下,心中琢磨:“真邪門,那女子莫非有隱身之術,或者真個攀上後面陡壁之上?”
他心中明白,以那女子的技業,攀上後面陡壁並非難事,不過他不上那片陡壁,並非膽怯不敢上去,而是如果那女子真個有心逗他,自然不會遽爾逃去,時值黑夜,上了陡壁也未必便能找到,索性在這兒坐到天亮,好歹再登陡壁搜它一搜!
他的心念方歇,陡然間,陡壁之上,有女子吃吃笑聲,那聲音如銀鈴乍搖,悅耳之極,但用的竟是上乘內功,“傳音入密”功勁傳出,在這山風虎虎中,凝而不散,足徵其人內力之強。
葛衣人怔了一怔,不覺朝那陡壁望去,但見在壁緣上站著一條窈窕身影,那人不是剛才的女子,還有誰來?
笑聲一收,那女子已然開腔:“紫府宮的宗師,怎地跟到此處便不跟啦,這兒又沒吃人的大蟲,老前輩怕什麼來!”
不止行蹤詭異,言語也詭異無倫,揆她話裡意思,帶著譏諷,但又於禮無虧,稱呼他做“老前輩”的。
葛衣人不但武功卓絕,為人也極有修養,輕易不會動怒,他哈哈一聲朗笑,用的也是本門迷宗內勁發出。
笑聲未已,已聞那少女的嗓音滲了進去,叫道:“紫府宮的技業果然名不虛傳!”
清晰玲瓏,字字真切,葛衣人心頭不由微微一震,那女子的功力竟能與其分庭抗禮?
葛衣人笑了一陣,說道:“姑娘高姓芳名?與在下有何過節,卻要戲弄老夫!”
那女子又是格格一陣笑,叫道:“老前輩此話何來,小女子好端端地在集上走路,老前輩卻老是跟著,而且跟到這人煙渺絕之所,小女子還說戲弄你?”
這倒是實話,葛衣人雖然潔心無愧,卻也為之語塞。楞了半晌,才吶吶道:“那麼,現在老夫不跟了,姑娘反使激將,卻是為何?”
那少女笑答:“老前輩既然跟來了,好歹咱們就一論武功如何?”
竟是挑戰當場,以葛衣人的身份技業,哪把這無名女子放在眼底。心中微微有氣,想到:“料不到在此荒僻之所,竟有人敢指名向紫府門挑戰,而且挑戰者乃是一個弱質女子,莫非自己女兒與這女子身上有些干係?”
但他仍然忍耐下去,淡淡地答道:“老夫因姑娘來路怪異,一時好奇,才跟你到這兒來,別無歹意。姑娘要與老夫論技,本是好極了,只怕手重些傷姑娘不美,我們又無過節,何必如此呢!”
他一半顧全身份,一半也是試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