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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衣人答:“不錯,老前輩猜的正對,我就驚疑她不知自何處得此不世秘功?”
花妖淡淡地道:“是老夫傳授給她!”
已而又道:“紫府宮技業非同小可,老夫也料那丫頭必使此一技業,方能和老弟周旋幾招!”
這話說得有理,葛衣人早已明白,他想了想,大惑不解地又問:“那麼,她為什麼要拿這門武功來為難晚輩,莫非志在炫耀?”
花妖笑道:“這大抵是原因之一,不過,志在弦耀儘可以找老弟較量,又何必為難人家後人?”
葛衣人陪著笑道:“晚輩覺得奇怪的也正是這一點!”
忽地,花妖雙眸發亮,問道:“唐古老弟,那丫頭除了使無相掌法外,可曾用過別種技業?”
葛衣人吃了一驚,不答他話,卻反問道:“這般說來,雪兒姑娘還有比無相掌法的絕技尚未展出?”
“對!”花妖緩慢地說:“這無相掌法雖然是武林絕傳之寶,不過尚有一種絕世武功,老夫也曾傳她,幸而她只學了一半,便遽爾離開兇禽島了!”
葛衣人道:“雪兒姑娘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跑到中原來?”
花妖答道:“這事我不明白,老夫前來中土,還不是為了尋覓那丫頭!”
葛衣人道:“她曾對晚輩親口說過,這次離開兇禽島,偕行者正是老前輩!”
“胡扯!”花妖緊皺眉頭,說道:“我發現失去了她,才趕來中原尋覓,怎會和她做一道走路。再說,和她做一道也必不許她隨便胡為,壞了我們清譽,想來她必料老夫也會前來中原找她,所以才有信口胡謅之語!”
花妖說到這裡,似有無限感喟,一轉腔又道:“唐古老弟,不是老夫小覷貴派技藝,那丫頭新學到的一種絕世武功,委實不容輕視,她和你過招時沒有亮出,也許她有自知之明,因為她學的不全啊!”
他幽幽地說下去:“以目前的功力和新學武功的火候論,雖未必能勝紫府門累代磨練傳下的技業,但老弟你要勝她,也必費一番手腳!”
他只管說了一大堆廢話,畫龍而不點睛,葛衣人心有點急,乃問:“究竟是哪門武功,值得花前輩如此激賞!”
花妖哈哈笑道:“說起這門不世之功,和無相神掌倒有血緣關係。它就是叫做‘純陰大法’!”
“純陰大法,純陰大法!”葛衣人呢喃不已:“這不也是達摩祖師當年創下,已成絕傳的兩大武學之一麼?”
花妖先打了個哈哈,再翹起了姆指,讚道:“唐古老弟不愧名門子弟,見博識廣,純陰大法這武功,另外有個名堂,江湖上人叫它做‘冷功’,以冷克敵,武林中實未之前見,但卻不假,這玩意一使用,十丈之內,初時如寒潮驟至,及後竟是像在冰天雪地裡,這還不算厲害,因為武功俊的人最耐寒,冰天雪地的地方如關外,如西陲,如天山等處,多的是。厲害的是所發出的寒潮,竟如水銀瀉地般,有孔必鑽,對手若碰上,防不勝防,若給打了一掌,勢必寒風內侵,血凝氣枯,僵死當場,你說厲害不?”
這席話在葛衣人聽來宛如神話,聞所未聞,口中雖稱:“好厲害!”心中卻有點不相信。
葛衣人想道:“恁地有此厲害武功,即使只學到五成,也足制敵死命,雪兒那丫頭怎地不使出來和我對敵?”
武功深邃的人,心境靈臺也聰穎空明,洞悉機微,花妖以一代宗祖,一瞧葛衣人顏色,便知當前紫府門這位高手,對自己的話尚有存疑,不由笑笑說:“唐古老弟如不置信,老夫可以使開幾招試試!”
葛衣人不由叫道:“對啊!老前輩就亮一招半式,好教晚輩見識見識!”
花妖不答,在大青石上站了起來,向四周端相了好半晌,喟然道:“煮鶴焚琴,當真大煞風景,這兒有如世外桃源,毀了豈不可惜!”
葛衣人心中著實吃了一驚,自忖:“我輩武林中人交手,武功再強,不過勁風吹襲,這兒景緻不錯,頂多折斷些花木,怎地有煮鶴焚琴之事?”
他狐疑的顏色又再一次流露到臉上,花妖長嘆一聲:“罷了,這兒的生靈也是合該塗炭!”
他慢慢地走前幾步,然後對葛衣人說:“唐古老弟,請你到對溪之上站著觀看,這兒太近,傷了你不好!”
葛衣人心中有點不願,他委實不信世上有如此歷害的武功,普通人倒也罷了,而自己乃是一代宗師,又不是交手過招,只站一邊觀看也會傷了!
但葛衣人為了要看究竟,不能不聽花妖的話,只好退到溪邊,大袖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