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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郎君又是一聲長嘆,說道:“可恨那南玲小賤人,她嫉妒你,中傷你,教我和你分離!”
秋娘凝神一想,心中半信半疑,只像在舉人公家裡,她的確親眼見到南玲與玉簫郎君一前一後穿窗偕去。
她想了半晌,喃喃道:“她怎樣間疏你我之情?”
那賊子知她已著了自己甘言迷惑。當下答道:“這事說來話長,咱們還是找個幽靜所在,細訴別後衷曲!”
言語舉動,倍形溫柔,秋娘已然著迷,那曾細想,當下轉憂為喜,破涕一笑:“我知炎哥你非必負心薄情,其中定有隱情誤會,卻不料是那小賤人乾的好事!”
那賊子心中冷笑,口裡卻道:“其實我自和妹妹別後,無時不魂牽夢縈,也曾上舉人公家去踩踏,那時際,妹妹你已跟老賊出門去了!”
兩人且談且行,秋娘心中一喜,竟忘利害,緊隨依偎,一陣暖流,不但充沛秋娘全身,且旁傳給於玉簫郎君,這賊子本是好色成性,與秋娘睽違已久,長別重逢,勝逾新歡,心中也自盪漾不已。
他心念陡轉,已然打好主意,這番不惟亂而棄之,且有亂而毀之的歹毒念頭了。
依兩人輕功,履峭壁如平地,不消片刻,已沒入雲深之處。
陡然間,陡聞在垂雲環蔽之中,驚呼連連,男女之聲皆有,原來正當玉簫郎君重拾舊歡,幹那濮上桑間苟且之事時,葛衣人已然出現。
此人豈但是玉簫郎君授業恩師,且是他的死對頭!但聽葛衣人冷冷道:“史炎,你多行不義,你先人雖有恩於我們,為江湖安寧計,老夫只好把你廢了!”
秋娘不知來者乃當今武林之宗的紫府掌門唐古拉鐵,還道是個普通武林高手,也自不懼,一聲龍吟,古銅劍已然出鞘,翻腕便待進招!
卻聽玉簫郎君道:“秋娘使不得!”
但哪裡來得及阻攔,秋娘身形起處,翩若驚鴻,矯如游龍,劍招已發,便向葛衣人分心刺到。
初時,玉簫郎君在焦急中不及細思,脫口喝止,繼而一想:秋娘哪裡能傷這老匹夫,自己本已欲置她於死地,何不借老匹夫之手,把她殺了乾淨。同時乘著兩人糾纏不暇,正好脫身。
主意一打定,翻身往外疾退,怎料才舉步,陡覺一股烈風,席地卷至,自己向前身形,猛往後撤,立足不牢踉蹌,已然倒臥地上。
且說秋娘為葛衣人無端現身,破壞她與情夫好事,芳心豈不惱,已然運劍如風,豁出生命相撲,怎料剛使一招,驀覺手中一輕,利劍已被對方奪去,繼而烈風襲來,不由自主地往後仰栽,恰好倒到玉簫郎君之畔,翻身相排坐地喘氣,幹瞪著圓圓眼見。
葛衣人呵呵朗笑了一陣,指著史炎又罵:“你這畜牲,託詞出江湖練歷,揹著我卻專幹那下三門的淫邪勾當,今日難以饒你了!”
這賊子給唬得面如死灰,然其為人狡黠成性,縱在危難中,也力持鎮靜,兩眸乍轉,已然計上心頭。
他哀聲稟告:“老前輩要殺史炎,何異如舉手捺死一蟻,可憐家慈年高,單存晚輩這點骨肉,倘有不測,誰人奉養終老,晚輩竊聞武林以孝為先,廢人子而孤人母,豈是孝道者應為?”
語時,聲淚俱下,哀不勝抑,葛衣人微微一皺眉,臉色又沒有方才那般莊穆蕭殺,溫和一些了。他心中想道:“這小子雖然可惡,倒知孝義之事!”
葛衣人本就無心殺史炎,不過疾言厲色恐哧他,使他迷途知返而已。至此,但聞他輕嘆一響,幽幽道:“老夫若要殺你,你能活到今天,罷了,看在你爹孃面上,饒你這一遭,往後若敢再為非作歹,老夫勢難相饒了!”
玉簫郎君已知葛衣人饒他不死,心中大喜,一爬起來,朝葛衣人一拱道:“謝老前輩相饒之德!”
語訖,拉了秋娘往來路便走,這賊人邪惡之性哪能遽改,只是懾於對方之威,不敢悖逆而已。他對秋娘再行染指之心,無時能泯。
才走兩步,陡聽葛衣人一聲斷喝:“回來!”
玉簫郎君一楞,心中不由生寒,還道那老匹夫又變主意,又不敢不聽,只好站住,旋頭問道“老前輩有什麼吩咐?”
葛衣人雙眸精光四射,向玉簫郎君及秋娘二人身上掃到,問道:“你離開這兒要上哪裡去?”
玉簫郎君答道:“別無去處,只是回船?”
葛衣人又問:“你老纏著這位姑娘幹嗎,她給你折磨得還不夠?”
他又道:“過去且休提了,現在她是南星元的女徒弟,且已學有所成,你還想像從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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