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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女孩那禁受得起玉簫郎君的如簧之舌,有些心動,卻問:“那麼在我隔房的兩位女眷是哥哥何人?”
“她們麼,乃是你的小姑,哥哥的嫡親妹子!”玉簫郎君面不改容地撒下彌天大謊。
他邊說邊又挪進宜君,再一次地毛手毛腳,宜君在迷亂心眼忽地一亮,一把推開了他,整容道:“小妹家累代書香,爹是個德高望重的人,哥哥你若真心著愛,請遣明媒定聘,只要小妹心肯,爹爹也阻攔不得!”
要知那賊子,不過志在開開心,那有與宜君結緣之意,況自今夜這一鬧,即使當真下媒求親,也是枉然。這個玉簫郎君怎會揣料不到?
只見他濃眉一鎖,雙眸一轉,心想:“非用那話兒不可了!”
他佯作虔誠接受宜君婉勸,面現愧色道:“妹妹,是哥哥我愛你太深太切,才會這般魯莽,萬望妹妹見諒便是!”
他偷偷地探手入懷,掏出一顆丹丸來!這顆物事正是他慣用於淫行迷人的迷靈丸了。
他略加勁一捏,疾然地遞到宜君鼻端,陰柔地一叫:“妹妹,你嗅嗅,這香味多怪!”
一陣似麝非麝的異香,已然自碎丸裡往外直冒,衝進了宜君的鼻孔裡。但聽宜君詫然呼叫道“唉,好香啊!這是什麼香味,多怪啊!……”
話猶未竟,已然渾渾噩噩,迷厥過去。以後的事也就不知道了!
宜君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向江湖郎中襝衽一拜,叩謝道:“原來是老英雄及時趕到,小女子才能倖免狼吻?大德難忘,只好圖報於異日了!”
卻是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只聽得江湖郎中呵呵大笑道:“老夫有什麼本領趕走那魔頭,他那一雙流雲飛袖,老夫也未必參剋制得住,是另外有高人把他嚇跑呢!”
“高人把他嚇跑。”這高人是誰呢?連江湖郎中也不大清楚,只聽得他侃侃描述方才救宜君經過,自從這位老人在破廟中給秋娘指點迷津,冀其在孽海茫茫中,回頭是岸,誰知秋娘已給玉簫郎君的儀表眼波弄得神魔意迷,自拔不得,仍舊隨在玉簫郎君左右,與南玲輪流侍候那賊子。
老人眼見秋娘執迷不司,感嘆之餘,也不失望,只緣老人看出秋娘骨格清奇,乃天成練武胚子,有意收之在門牆之內;更憐她蒲柳弱質,孤苦伶仃。
當下,乃一路跟綴西行入川,這天到得百花村,玉簫郎君流連不去,老人已知這賊子又起歹念,乃暗暗留神,果然給他一猜便中。
是夜,老人已先伏在大院中潛察玉簫郎君動靜,果然二鼓以後,玉簫郎君便出現了,老人初時並不出手,只在暗俟機而動,不料到了最後一鬧,那賊子竟挾持了宜君穿窗而出,那時老人恰好不在,才給玉簫郎君跑掉。
原來老人目睹玉簫郎君獸行,心頭不由火起,本待出手教訓這個賊子,忽地心念一轉,自忖:這小子淫邪成性,固是可惡;但那淫婦行徑也是不端,何不如此這般,一起懲誡兩人!
江湖郎中說到這兒,突目放精光,掃向枯坐一隅的那個婦人,婦人臉上飛霞,似有很深悔意。
他老人家想道:“人孰無過?舉人公這大戶可謂藏汙納垢,不揭穿也罷,免得舉人公這老而不死為難那婆娘!”
當下,乃輕描淡寫過去,他續說道:“那時,我眼見那小子穿進三姨太房中,已知不對勁,乃急趕到舉人公房中去報訊!”
舉人公忽插嘴問道:“對了,當時老夫方朦朧,忽聞有人投石入房,取石看時,才知繫有一函,函中教老夫到三姨太房中捉姦,這報訊人,原來就是老英雄!”
江湖郎中頷首道:“不錯,正是在下,當我報完訊回頭到三姨太房頂時,已然見一條黑影,肋下挾持一人,疾如鷹隼,望外直撲,待看清時已不知去向,心料必是那賊子遁去了。”
“後來,我料賊子必是到村外的小崗,只緣府上通往村外,出路只有一條之故。待得我果到小崗時,又見遙遠處兩條影子,往遠追逐,估計路程,已落在十里之外。無奈我只好到各處察看,就給我發現了府上小姐,軟綿綿地躺在地上,才把她負至院外,等貴介發覺抬進屋時,再扮江湖郎中,手搖串鈴,假裝醫人,到內院來!”江湖郎中把經過說完。
去聽舉人公又問:“老英雄剛才所說那淫賊被另一高人嚇跑之話何來!”
江湖郎中複道:“這個就非你所知了。因為我乃武林中人,對武林中高手,瞭如指掌,方才不是說過麼?當我到小崗時,已見十里外有兩人往前奔逐麼?”
他頓了一頓,續道:“看那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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