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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寶劍何在?”
秦九凝不敢違拗,手一抽撇,只聽得一聲龍吟,她自採石磯山上所得那柄銀蛇劍已然亮出,映在昏灰的天色中,宛如一道長虹閃空。
桑龍姑不見猶可,一見氣得哇哇大叫道:“好啊,採石磯山上,難怪老孃找不到那銀蛇寶劍,原來是給你這丫頭竊了,哈,還不快快還給老孃?”
一飄身便待來硬搶秦九凝手上寶劍。秦九凝自幼在赤城受師傅師孃教養,早已養成冷漠如冰性子,臨事並不慌亂,一挪閃,疾然把劍向奶奶跟前擲去,同時叫道:“奶奶,請把劍接下!”
眇目婦反手一抄,便已穩穩接牢手上,寶劍綽手,心膽陡壯,要知當前這老婦,盡得赤城門武功之秘,功力比她丈夫辛源鳴還強上兩三倍,與桑龍姑相比,相去並不太遠,是以她也不懼對方乃八荒英雄的赫赫名頭了。
桑龍姑眼見寶劍落空,心中又是一氣,一長身便到眇目婦跟前,蛇鞭疾吐,一招兩式,上點雙睛,下撩丹田,迅逾紫電。
同時,異音大作,震得眇目婦頭暈目眩。要知桑龍姑功力過人,所操蛇鞭發出魔音,又得自長白陰陽二怪真傳心法,眇目婦功力縱深,一時間豈能剋制得住。
百忙中,渺目婦手中寶劍往上一撩,奔雷劍招一柱擎天便已亮出,轟雷巨響,猝然發自中天,夾雜在呼呼狂風之中,聲勢益是凌厲,竟然把桑龍姑蛇鞭發出的魔音,掩蓋過去。
桑龍姑心頭微微一震過後,陡然大怒,正待使出妙招克敵,就在奔雷劍發出轟雷聲中,陡然間,有人呵呵朗笑起來,那笑聲竟是用江湖上所罕見的上乘內功獅子吼發出。
廝拼雙方,俱各一驚,急停手,朝笑聲發出處看去,只見一個枯瘦老頭,面如骷髏,長長指甲,衣披大麻粗縷衣袍,形貌絕不驚人,但當各人目光和那怪老人接觸時,心中不由一寒起來。
只見怪老人,目光炯炯如電,掩蓋諸人,凌凌直視,但臉色溫和,似無惡意,滋起滿口黃牙,一味傻笑。
場中諸人,並無一人認得此老是誰,正待詰問,那怪老人已自開腔,說道:“你們這些小子好不懂事,風暴已臨,你我頃刻便要身埋滄海,葬入魚腹,還在爭什麼閒氣?”
桑龍姑明知當前此人,乃武林中隱逸高人,惟其為人,高傲成性,又自揣輩分極高,諒那怪老人,縱是個武林高手,輩分料也在自己之下。
琢磨一過,但聽她冷冷地問:“你是甚麼人?膽敢口出大言,在老孃之前撒野!”
怪老人仰天打個哈哈,笑道:“桑龍姑,你要知老夫名號?哈哈,實不相瞞,你的師傅見到我,還得稱呼一聲前輩呢,你這丫頭不詰自己口出大言,反詰殘老人家撒野。”桑龍姑人雖歹毒,卻是心細如塵,聽了怪老頭的話,心中自忖道:“他是什麼人?剛才所亮出的獅子吼內功,江湖會這門技業的,委實沒有幾人?”
驀地想起一人,不由大驚失色,囁嚅道:“前輩莫非居兇禽島,尊諱江湖上人稱……”
那婆娘話猶未了,陡聽花妖又是一陣呵呵朗笑,笑罷,悠悠道:“你既知老夫賤號,就不該妄自尊大了!”
眇目婦與辛源鳴也同時驚叫:“老前輩便是兇禽島主?”
怪老人花妖怪眼一翻,卻不答話,只對桑龍姑道:“桑龍姑,你們還想拼鬥不,風暴一到,你我都不能倖免,縱使能強在一時,也難避天老爺之厄!”
桑龍姑心下一凜,說道:“既老前輩恁地說,我們的賬只好慢慢算了。”
眇目婦和她丈夫也連稱不敢。花妖回頭斷喝:“要知共舟,便應共濟,風已來了,你等還不同心合力,挽此狂瀾!”
隨著,突囁唇一嘯,船艙已然跳出四個人來,這四人便是瑩兒與葛衣人及其一雙醜女。
桑龍姑一見,早已認得,心下陡地又是一震,自忖:“這場架可打不成啦,怎地來者盡是武林頂尖兒人物?”
風暴已然到臨,不過盞茶光景,風雲變色,天愁地慘,風烈浪險,迎船直砸?大海船禁受不起風暴的衝擊,東倒西斜,幾番險葬身滔天巨浪之中。
風生浪湧,但見白浪如山,前撲後繼,海船雖不小,也是難以抵擋風浪侵襲,船伕們失驚高叫,船上高手倉皇應付,喧鬧聲中,花妖叫道:“且試用千鈞墜鎮壓一下瞧瞧!”
端的一言驚醒夢中人,船上人等,也顧不了分彼此,生敵視,盡皆不約而同,聚勁運功腳下,緊緊釘在船上,要知當前這十餘人,全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齊心合力一穩船身,果然沒有適才顛簸得那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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