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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郎君作惡多端,屢誡不悛的事告訴花妖,花妖也只有嘆息一番。
這天已抵三峽,葛衣人忽對花妖道:“老前輩我們且在此歇歇,順便打聽一下江湖上的訊息,因為這一帶是玄冰美人,南星元以至赤城山門下諸人出沒最多之所,耽一個時期,或者能見到他們其中的人也說不定!”
花妖也以為然,乃便在三峽附近的一處小市集住下。閒來便到三峽一帶遊玩,那天葛衣人和花妖正在採石磯的山上緩緩散步,依山望水,欣賞這美妙的大自然景色,聽那怒濤拍岸之聲,陡然間,眼底一放亮。
但見泊舟之處,有一艘大紅船,氣派非凡,竟是雕樑朱漆,初時猶以為是艘官船,細辨之下又覺不像,正沉吟間,陡睹艙中步出一人,白髮飄飄,年在六旬以上,精神卻甚矍鑠,那老頭偶仰首遊目顧盼山上,葛衣人心中又微微一震,但見當前的人,目光如電,稜稜四溢,只這雙眼神,已知是武林罕見的內家高手,但卻認不得此人是誰。
驀地裡,只聽得花妖輕輕在他耳畔叫道:“想不到南星元也來了,咦,就只是他一人,那不肖子史炎呢?”
他哪知道,玉簫郎君此刻正在天姥,與方洪相拒於一線天之中。
葛衣人驀地一悟,心中也覺好笑,他和南星元相處日子不少,平日所得印象,乃是個面黃肌瘦,目神呆滯的老衰翁,他也知道那模樣是南星元易容之後,此刻,廬山真面,才得一睹。
葛衣人道:“既是塞外怪傑,我們就下去和他打招呼,廝會則個!”
花妖滋牙一笑,說道:“別忙,聽說他已去邪歸正,但底蘊未明,我認為最後先跟躡他一個時期,察看明白,再謀廝會未遲!”
葛衣人點頭道:“老前輩所見極是!”
當下,乃不動聲息,和花妖回抵市集寓所,收拾行裝,到江邊也僱了一艘海船,與那艘大紅船為鄰。
第二天,南星元在蜀買賣之事已竣,乃揚帆出海,葛衣人和花妖所僱的大海船,也緊躡其後,旬日以後,兩艘海船已出大海,一路向東駛去。
自三峽出滄海,乃是南海,而塞外怪傑的地盆卻在接近天姥山東面的一個孤島,相距千里之遙,海上行駛,至少也得兩月,兩船就這麼一前一後,向著目的地進發。
一月過了,途中也曾泊岸採買食料清水,但不多耽時候,採買一完,便即繼續登程。
一個半月之後,船已繞過天姥山之東,天姥那碩大無朋山影,躍然寓目。在船艙中的葛衣人和花妖,無聊之餘,乃步出船首,眺望海景山色,想起玄冰美人的妄為胡作,想起史三娘幽囚一線天達十九載之慘事,不由黯然傷神,兩舟越來越近,紅船上人影晃動,已然歷歷在目。
猛可裡,葛衣人伸手往那紅船船首一指,對花妖道:“花前輩你瞧,那不是南星元麼,他也出來看海景呢!”
花妖依葛衣人指處望去,果見塞外怪傑佇立船首,愁眉鬱結,似有萬種憂懷,集結胸腔。
他看一回,偶展眼向旁邊望去,心中不由一震。船在浩瀚的海上駛著,晴天無雲,天是青的,海是藍的,寂寞中帶點詩意。
在此一望無垠的闊海空天之中,忽瞥遠遠有一小黑點,隨波逐流在海中飄飄蕩蕩,看來像個人,—但又不似,只緣相距過遠,遠天迷濛中委實難以瞧得真切,饒是花妖目力銳利,要看得纖毫可見,已然不能,何況那小黑點,既非站著,也不像坐下,只是蜷伏一團,渾身烏黑,有如海豹之屬。
花妖初看時吃了一驚,定睛一看,心想:“或許是海上動物吧!”
但一念才歇,心下又是大驚,因見那黑點凡如狂飆,疾如流星,一瀉已然數十里,看了便要趕近南星元那艘紅船來。
這時,花妖已經瞧真切了,但見海面之上,有一塊木板,板上蜷伏一團怪物,盤著兩腿,黑髮茸茸,齊披腰際,臉如青靛,渾身玄衣,來者非是別人,正是南星元的棄婦,那怪婦人史三娘,只見她蜷伏板上,駛氣鼓浪,口吐黑灰色的濃煙,每次呼吸,木板即向前急挺,勢如離弦之矢,一飄便十幾丈遠,如此一呼一吸,伴上她口裡的黑煙,往南星元的紅船急趕而上。
花妖心中詫然,一瞥已知史三娘運的是馭氣登水之術,心明她口裡的黑煙,正是歷十餘年苦練而成的混元一氣功中的三昧真煙,在花妖眼中,雖沒有什麼了不起,但已屬武林罕見。
相距雖逾二十年,加以史三娘顏容已大改變,本來難以辨認得出,一來因花妖耳有所聞,知史三娘身體殘廢,又見那股濃煙,正是陰陽門家數,芸芸武林中,除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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