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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出邪門,人卻正直,星元與她相處日子不淺,知之最詳,何況她對星元一往情深,如果敢胡亂幹去,豈不自絕情愛,這一點你老人家可不曾瞧料到啊,哈哈!”
鐵筆書生迴心一想,南星元的話也端的有理,心下一凜道:“好冒失,險些兒把大事壞了,這番我如出手,對南老弟史姑娘面上委實不好看,如果給她走脫更糟,無異迫虎跳牆,她縱不變也會給激得變了心志!”想到這兒,倒抽一口涼氣,臉容登時一寬,對單嬋拱手施禮,歉然道:“是老夫一時想不通,單姑娘休耍見怪!”
單嬋目睹情郎絕情,鐵筆書生咄咄迫人,這時二人雖復常態,心中還是極不舒服,悽然叫道:“你們都沒有一個人瞭解我,我久留在此也沒意思,我敢起個惡誓,我單嬋回至長白師門,如對今晚之事洩漏開去,願遭橫死,天心神明,共鑑愚誠,謹此立誓!”單嬋口快,一氣便起了個毒誓,不待在場三人回話,叫道:“我單嬋今已起了毒誓,你等終沒顧慮吧!”語才畢,晃身便待離去。
在南星元與史三娘驚呼留客聲中,單嬋的身形連飄,已到房頂,忽然間,單嬋戛然止步,回首看了三人一眼,口裡道:“南哥哥,我這次南行,原是為一事而來,請聽我說去。”
南星元在深院中翹首上望,叫道:“單妹子,都是我等不是,且休見怪,快下來吧,人家好說話!”
單嬋慘然搖頭,哽咽道:“南哥哥別說這個了,說了我更傷心!我要說你與紫府魔君的事!”
第二回 喬裝闖蛇島
鐵筆書生一聽,深悔孟浪,竟是好人當歹人對待,豈容他不生悔意,急口道:“單姑娘,老夫向你陪罪便是,有話好說,紫府魔君怎樣啦!”
單嬋續道:“這話說來長得緊,我也沒暇細述,你們必知武林中有八荒名號,八荒中之一那桑龍姑已到長白,與紫府魔君勾搭上了,有了此人相助為虐,你們將來辦這事,又多一個勁敵,不可不留神,我言已了,後會有期。”餘音迴旋,兀未消散,但這位倔強的姑娘,已經飄然遠引,更不再回顧了。
深院中,靜穆間夾著微微嘆息,鐵筆書生為人最是耿直豪邁,對無端疑及單嬋的事,心中倍覺歉然!彼此沉默無語半晌,但聽史三娘低低呼道:“走吧!時候不早了,回房裡再說,大清早還要趕路呢!”
南星元和鐵筆書生二人不做聲,無言相隨,自深院中躍上房頂,再從窗子裡鑽回房間,以便星夜掇拾行李,明天出發趕路。
到得房裡,史三娘兀是不忘易容的事,從壁上摘下一盞油燈,倒下半茶杯的豆油,再取出那瓶易容丹來,傾下六顆微如芝麻的丸子來,放在茶杯裡,用一根銀針,調勻停當。
翹首笑道:“南哥哥,道袍沒有了,你還是穿上那襲袈裟吧!”
南星元眉尖緊蹙,苦笑道:“穿上袈裟事更多,你還要耍這玩意兒?”
史三娘正色道:“這可不是耍著玩的,我們既要上赤城,就必須改容趕路,諒你也明白這個道理!”
南星元點點頭不做聲,鐵筆書生湊過來勸道:“南老弟,可別鬧什麼蹩扭啦,史姑娘的話也是對的!”
這時,史三娘自百寶囊中掏出一枝筆兒來,這枝筆兒好怪,像一根柳枝,尖端垂下一團棉絮,猛然朝杯中一醮,叫道:“南哥哥,快別過你的面孔來,好讓我替你易容!”
南星元木然地別過了頭,臉龐往上一仰,身形倏地一矮,便坐到凳子上去。史三娘左手擎杯,右手端筆,但見她那筆兒在南星元臉上連連晃動,東搽西抹,手法怪異迅捷,不過盞茶工夫,已然易容停當。
鐵筆書生一瞥,咦了一聲,嘖嘖稱奇,但見這時的南星元目光呆滯,病態深沉,瘦骨岣嶙支離,一臉如黃蠟之顏色,好像大病初癒,又似多天沒得飯吃,連高高的鼻樑也扁塌下去,平日裡那颯颯英風,竟是一掃而光,完全不像個南星元,這易容術也端的神妙絕儔!只是沒有依史三孃的言語,換上和尚袍,要是換上也只落得是個流浪江湖的又病又窮的僧人。
替南星元易容一過,史三娘笑道:“似這般嘴臉,料也沒人認得出是你,袈裟不換上也罷!”語畢自顧為自己易了顏容,一經改易,果是與原來那美麗的樣子迥然兩異,這當兒的史三娘竟是一個老態龍鍾,白髮飄飄的老太婆。
鐵筆書生拍手叫道:“妙啊!史姑娘,不,現在應該稱做史婆婆了。”他對這易容術,委實感到太驚奇了。
史三娘一笑,轉到後進換了一身老婦人的裝束,又教南星元易上土老兒模樣的衣飾。鐵筆書生偶然放眼從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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