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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忙了一陣,才料理停當,便把那瓢熱騰騰的鷹血,給花妖灌下肚子去!
花妖閉目著養神,貓鷹血一經服下似乎覺得舒服些,同時呼吸也停勻許多。
鐵筆書生端詳了花妖一眼,乍見他的顏色漸漸由青轉紅。然而,面上黑淤之氣,猶未盡去,眉頭一皺,便輕步上前,蹲下給花妖推血過宮。
鐵筆書生尤文輝,輩分功力雖不及花妖,但也是個武術大行家,兼之擅嫻岐黃之術,推拿一道,自是個中好手。按穴推經,半個時辰一過,花妖口吐淤血連連,不一刻,已然昏昏沉沉,酣睡過去。
鐵筆書生一直身站起,叫道:“雪兒,搜一搜花老兒衣袋!”
雪兒遲疑一下,自忖道:“尤前輩好沒道理,要搜人家衣袋,這種行徑,形同盜竊,我豈能做!”登時趑趄不前,面現詫異之色。
鐵筆書生一瞥,已然瞧料到這女娃子心事,不由失笑道:“難怪你這孩子不動,唉,我不是叫你去做賊,而是搜一搜他的千年首烏和芝草還在身上沒有?”
雪兒驀地一悟,點點頭,便即行前摘下花妖腰間的小行囊來一搜。果然方才那枚芝草和首烏,俱在行囊之內。
雪兒心下疑念又生,問道:“尤前輩,你近在咫尺,自己不搜,卻叫我搜,是何道理?又怎知花伯伯的二般寶物藏在這裡?”
鐵筆書生笑道:“我剛才見他救你時,取出來又納入囊中,所以記起,唉,花老兒人性初復,對他要乾淨利落才對,若給他發覺我們有鬼祟行為,悵觸了他的狂性,則全功盡廢,所以我才不搜他呢!等會兒,他醒來時,你要坦白認是搜過他的行囊才是。”
雪兒冰雪之資,一聽已是恍然,笑道:“莫非認是我搜,花伯伯不會生氣!”
鐵筆書生笑道:“對,你知道就好了!”
又過頓飯光景,花妖才悠悠甦醒過來,鐵筆書生把嘴一努,示意雪兒探花妖口氣,雪兒會意,慢聲問道:“花伯伯,你好點麼?”
花妖不答,顫抖的手,往行囊中一探,口裡正待說話,忽地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一臉痛苦表情,招招手教雪兒行前去!
雪兒已知其意,到得跟前問道:“花伯伯,你找什麼?千年芝草與首烏!”
花妖詫異地瞧了雪兒一眼,低聲道:“孩子,你們要是想殺我,趁早殺了,我不恨你,我是個該殺的罪人,眾得而誅之的惡人!”
顯然此人是誤會人家偷他二般寶物的用意。雪兒笑道:“花伯伯還是這般多疑,算不了恢復天性!不瞞你說,千年芝草和首烏是我自你行囊中檢去的!”
花妖大惑不解道:“你要這個怎地?”
雪兒笑吟吟地道:“用它們來治癒你的傷勢!”
花妖失笑道:“哦,原來你偷了我的東西是為救我,那是我誤會了!”
雪兒用指一指鐵筆書生,又道:“剛才尤前輩說要找你的千年芝草和首烏治你,因此我才動手搜你行囊!”
花妖這才恍然大悟過來,不迭喃喃自語道:“他姓尤?是天山門什麼人……”
雪兒這時方憶起當前雙方對敵這麼久,花妖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可見迷了心性的人,委實不可思議,不禁啞然失笑。
當下,便給群雄一一引見,花妖一複本性自是彬彬知禮,嘆道:“原來各位俱是江湖豪俠,武林忠義之輩,老夫多有開罪,恕我因狂無禮,還望諒宥則個!”
群雄自是謙遜不迭,賽刁嬋暗裡道:“若非尤兄弟機智過人,雪兒靈臺空明,咱幾個人此刻不怕要名登鬼薄,幸花老兒不說個!”
寒暄一過,鐵筆書生繼續為花妖治傷,花妖技壓武林,功力渾厚異常,治來自極容易。鐵筆書生把一枝首烏、半片芝草搗碎,忽地憶起一事來,忙自袋裡掏出兩顆金丹來。
這兩顆金丹正是赤城山獨門疔傷聖藥,當日群雄臨出發時,赤城老人把這些聖藥,分贈各人,以備對敵之時,如有不測,可療傷殘之用。
花妖只有解毒靈丹,卻無療傷之藥,其中也是有個緣故。皆因花妖武功絕頂,自迷心性以來,妄自尊大,性情偏激,認為天下無敵,用不著什麼傷藥,即使不敵人家,也只有一死了之,決無求生之望,因此不備。解藥則不然,一來為治蛇所用,二來劇毒與武功無干,武功再高的也有中毒之虞,因而具備。
話休絮煩,且說鐵筆書生把那金丹和了首烏靈芝,一併教花妖服下,自是藥到春回,已然遏止了傷勢,再讓他慢慢將息休養。
在花妖療傷的日子裡,雪兒天天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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