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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弟哪曾受過人家呼三叱四,心裡不免有氣,但礙於赤城山主之面,勉強向他們打個問訊,請教法諱,唉,你老可知道這對老夫婦是誰?”
倪德居話猶未了,苗金鳳已駭然驚叫起來道:“莫非赤城山主不幸遭了長白陰陽魔宮兩老怪的毒手麼?”
倪德居默然點頭,喟然道:“不錯,正是這雙老妖做的孽債。他夫婦倆在哥弟面前,坦承殺了赤城山主,並且追究咱哥弟來意,幸虧真玄師弟機變,用言語騙那兩怪物,才免遭橫禍。”
苗金鳳心地最慈,素常見了人家不幸橫死,也同一掬同情之淚,何況對方是她兒子師門祖師爺,此際然已淚承於睫,悽然道:“公公,我們來遲了!”
鏡湖老人氣得鬚眉俱張,嘆了口氣道:“這都是天意,鳳兒你也不必過於傷悼,其實在我們與兩老怪碰上赤城山主早已身遭橫禍了。”
苗金鳳恍然道:“對了,陰陽二怪赴天姥,是要路過赤城的,就上赤城殺了山主前輩。真玄道長,你怎生用言語騙過兩魔頭,闖禍之語,又是從何說起!”
真玄皺眉道:“這也不算騙他,我把與劍魔結怨的事告訴他們,同時說此來乃為了結以前過節。兩老怪倒給我說動了。老怪物哈哈大笑,才告訴咱,赤城山主已經死在他夫婦手裡,給我報了仇。至於闖禍,那是太冤枉了。”
方苗兩人,益覺莫名其妙,只聽得真玄續說下去道:“本來麼,是場誤會,但卻不容咱哥弟三人解釋。當我們聽到赤城山主凶耗之後,待得兩老怪物離開赤城,咱悄悄到山上去看覷,果然在一壁谷之中,發現赤城老人遺體,他老人家死得慘極了,渾身瘀黑,胸膛已被抓開,五臟塗地,氣絕已經多時。”
苗金鳳掩面悲啼,悽然叫道:“不錯,這就是陰陽二老怪行兇的確鑿證據,渾身瘀黑,乃是給老怪物用‘雷殛手’震死的,胸膛洞開,五臟塗地,除了著陰陽嫗的毒爪外,看來誰也無這一份功力,足以致赤城山主於死命了。”
鏡湖老人長眉掀動,氣呼呼地叫道:“氣煞人,陰陽二怪,歹毒無倫,所傳非虛,老怪婦尤甚,人既已死了,還抓破他的內臟幹嗎,如此做法,未免有逆江湖道了。”
在鏡湖老人的揣料中,赤城山主必是受了陰陽老怪物的雷殛手所傷致死後,繼而由陰陽嫗把他的內臟掏了出來。這一料也稍有出入,做書人往後再予補敘。
真玄又道:“那時,我們正在壁谷之中撫屍細視,陡然間,谷頂有人冷笑兩聲,叫道:”我知道了,暗害赤城山主的,原來是崑崙三子。‘咱哥弟三人一聽,那還了得,趕忙奔出谷外一看,但見一縷白影,翻翻騰騰,向前急奔,展眼間已然蹤影俱杳,也不知武林中哪位前輩在頂上偷窺,不過,這一來禍事可闖大了,若那人把這場誤會傳到江湖上去時,赤城山後人怎肯幹休,咱崑崙山還有安寧之日嗎?“
江湖上恩怨,有時便是肇端於這般誤會,鏡湖老人也不由地替崑崙三劍擔心起來。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搭訕地問道:“那麼賢昆仲預備回崑崙去?”
真玄搖頭道:“在未能證兇以前,咱哥弟決不回返修為之所,須知赤城山主乃中原武林領袖,如今驟遭橫死;我崑崙一脈,代出忠義,豈能蒙此不白之冤,即赤城後人不找尋咱報仇,咱也難坐此不潔之名!”
鏡湖老人點點頭,道:“賢昆仲也是江湖上響叮噹的鐵漢,哪能受此不潔之譽!”
真玄站了起來道:“咱哥弟要奉告方老師的話已完,就此請別。此去江湖,訪尋當晚偷窺的人,芸芸人海,不知何日始遂所願,後會有期,願方老師珍重加餮!”
鏡湖老人也覺意興索然,這場歡聚,黯然而散,崑崙三劍徑自離去。別過三劍,方鏡湖心有不甘,務要親上赤城看個究竟。
當下,一行三眾,星夜趕道,越過墟集,徑登赤城,好在他們個個都是武林高手,輕功妙絕,因是在當晚二鼓時分,已然抵達赤城山主修為之所。
赤城老人居停之處,乃在那花香鳥語,風光幽美的谷底,谷底之外,原有草廬三數,這幾棟茅屋,乃劍魔辛源鳴所居,當年方洪初隸赤城門下,與辛源鳴秦九凝相會,正是此地。
由谷口進入,要沿一道清溪,才到達老人居停,這時方鏡湖等一行,剛剛走到谷口,南芝忽然指指點點道:“方公公,你瞧,這幾棟茅屋好怪道!”
她也跟著苗金鳳的口吻,呼方鏡湖為公公了。鏡湖老人聞言一怔,看了茅屋一眼,詫然地問南芝道:“你瞧出什麼可疑麼?”
這時,玉兔已經東昇,赤城全山如披霜雪,銀光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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