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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門戶。
但一轉念,史三娘又覺不是,因其深知苗金鳳的能耐,遠非自己對手,是以才忍著,等她回來詰問。
史三娘問話才歇,但聽苗金鳳應道:“晚輩此來寶島,非為別事,乃為傳達本門尊長訊息!”
話才落口,史三娘已瞪眼一叱:“兩個老怪物既俱物化了,還有什麼本門尊長?你算是什麼人的弟子!”
苗金鳳皺一皺眉,說道:“我自己也不再是什麼人弟子,不過,可以這般說,晚輩乃陰陽門祖師的再傳弟子,晚輩此來,乃受本門尊長單嬋的遺命,她老人家已代師行事,授我為本門掌門之職,及本門武功秘冊!”
史三娘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追問道:“你說什麼?單嬋授你為本門掌門,這般說,她竟目中無我?”
這一氣非小,已然證實自己確被陰陽門尊長逐出門牆之外了。
她氣極而笑,桀桀連聲,直震得葉落土揚,音沉而邃遠,分明是用上乘內功迫出。
笑了一陣,才聽怪婦人陰陽怪氣地叫道:“妙啊!你現在已經貴為本門掌門啦,想來本領必是不差,我史三娘都要受你節制,苗金鳳,你可以吐氣揚眉了!”
苗金鳳心中大震,忙不迭恭謹道:“不敢,弟子還是晚輩,怎敢邈視尊長!”
史三娘嘿嘿叫道:“我倒不管什麼長輩晚輩,你掌得了門戶,就得抖出掌門戶的本領來,老孃今日倒要見識見識!”
話才完,身子一彈,風也似的撲了過來,腰際斷餘短鏈譁喇喇一亮開,便朝向苗金鳳的咽喉點到。
怪婦人鏈子點到之處,竟是人身極其重要穴道的“啞門穴”,也正是前此玉簫郎君那賊子給瑩兒廢掉武功所點中的穴道。
在史三孃的心念中,苗金鳳膽敢膺任陰陽魔宮掌門,委實大逆不道,目中沒有了她;同時,她仍懷疑苗金鳳近日自必有奇遇,也許身懷陰陽門獨秘武功。
她這一舉動,不特在試苗金鳳武功,即使苗金鳳無力抵抗給點中了,廢掉此人武功,也正好洩心中之憤。
以苗金鳳的武功來和史三娘比擬,不啻螢火之比皎月,哪能閃避得開?
場中武功最強的三個女孩子已經不在,旁人也難相助苗金鳳。這其間,當真急如電光火石,間不容髮,座中不由譁然起來。一旁的南星元瞥眼大驚,遙遙擊了一掌,用的是他本門的排山掌法,這門掌法,南星元乃得傳於的庶母賽刁嬋的。
於此同時,南芝也是大驚失色,出手相援,要知這姑娘,從來不知什麼叫做打架,她從出手,也只救危濟急,而非助拳插手。
只見她上晃身,便從苗金鳳身畔掠過,裙褊飄飄,已然把苗金鳳帶開兩丈過外。而南星元的排山掌勁也到,攻出方向,竟是史三娘背部要穴,他這一出手,乃在攻敵所必救,目的使史三娘無暇置苗金鳳於死地,這叫做“圍魏救趙”之策。
可也怪道,以南星元數十年修為功力,且在應急,運勁自是十足,發出豈不是凌厲?排山掌撞到史三娘背後要穴,這怪婦人竟似渾然無覺,身形略略一傾,便已無事,而手中鏈子,朝準苗金鳳咽喉,並無半點放鬆之象。
由此可知,史三孃的混元一氣功已練至登峰造極,凡練這門技業而大成的,攻守全憑使意,意到功力也到,是以南星元一到,史三孃的氣功已本能充沛體內抵禦,故掌勁撞上,宛中鋼板,絲毫無傷。
南芝一把苗金鳳帶開之後,急得落淚,問道:“苗姑姑,你怎樣啦,不受傷罷?”
苗金鳳汗流如注,呆呆搖頭,嘆道:“多虧那怪婦手下留情,多謝南姑娘相救之德!”
這話聽來似是矛盾之極。但場中高手,無人不見,當南芝身形掠到之時,史三孃的鏈子已先她而到苗金鳳咽喉之處,也不知如何,史三娘便在這一剎那間,自行把鏈子撇開,斜斜撤回,苗金鳳這才不受點中,由南芝把她帶開去了。
苗金鳳給史三娘迫得呆了,怔怔過後,才開得腔,她哀怨萬分地叫道:“史前輩,晚輩一向對你恭謹,從不開罪,何以苦苦相迫,欲置晚輩於死地!”
史三娘哼了一聲說道:“你目無尊長,尚說從不開罪?我來問你,掌門之事,單憑單嬋那賤人,不問過我,就可成事麼?你可謂大膽至極了!”
苗金鳳想起單嬋臨終之言,史三娘已給陰陽叟逐出師門,不算陰陽宮的人,只是有口難言,只好囁嚅道:“此事本來與單師叔無干,她老人家不過秉承祖師爺意旨行事,史前輩誤會深了!”
既不能坦言相告,那就只有以暗示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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