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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我此刻病已入膏肓,恐難久留塵世!”
說到這裡,單嬋掩心叫痛,竟是說不下去,南芝第一次體味到悲慘為何物。泫然道:“姑姑別說這些喪氣話,吉人天相,好好休息一會,自會康復!”
苗金鳳一旁也交口相勸,過了片刻,單嬋心疼稍止,輕輕搖著腦袋,嘆道:“人生修短有數,我已年逾半百,死復何憾,你等哪裡知道,我所受的並非普通傷殘,乃是寒風入骨,花前輩臨終時,雖曾教我治療之法,惜命途多乖,天不假我以壽奈何?”
苗金鳳心上一顫,急口問道:“單前輩,你說什麼,花老前輩身歸道山了麼?”
單嬋點點頭道:“正是!他老人家與我師傅比量武功時同歸於盡的!”
說著,又指身畔的行囊,道:“趁我未斷氣之前,把花前輩託付我的事,轉託兩位,務懇看在花前輩一生忠義份上,給他辦到,我死了也能瞑目!”
單嬋示意苗金鳳把行囊開啟,傾出所有東西,同時,一一指點給兩人知道,說這是“治玄要訣”秘笈,那是陰陽魔宮七十二種技業秘笈,這是赤城山的“九轉活命金丹”等等。
絮絮不休,把各物來歷說過,單嬋忽然道:“苗金鳳,我看你為人尚忠厚,擬代師門授徒,收你做個陰陽魔宮的記名弟子,把七十二種技業傳你,你的意思怎樣!”
在單嬋的心念中,顧視本門嗣延將絕,有意成全苗金鳳,好讓她名列門牆,權掌門戶,再揀忠義善良之輩,把本門技業相傳,以垂不朽。
不料她的話甫落口,一瞥苗金鳳,只見她面有難色,似不欲承受單嬋這番好意。不由地一陣詫然,又催問再三,才見苗金鳳囁嚅說道:“單前輩,非是弟子要辜負美意,奈弟子早已名份有定,乃鏡湖老人之後,安敢妄生異心,遽投別派!”
本來單嬋以為她肯把絕世武功相授,料苗金鳳必然喜出望外,傾然拜受,怎知竟猜錯了。不過苗金鳳這一意外舉動,更使單嬋對苗金鳳人品敬服,益發想代師收徒了。
她尋思半晌,慢慢道:“這也無礙,你今不過是本門記名弟子而已,將來遇上鏡湖老兒時,再坦誠求他,如不獲準,可以作罷,我不過權宜從事,目的只在不使陰陽門一脈絕於一旦而已!”
苗金鳳哪會不明白單嬋的意思,她不過是要自己代陰陽門傳授下一代,毋使絕脈。但她仍有所顧忌,聽了單嬋婉言相勸,面上難色仍來消除。
卻聽南芝一旁幫著勸道:“既是單姑姑好意,苗姑姑你就拜受了罷,門戶之見,太迂了,像令郎洪哥哥,不是出身他爺爺之門麼,但卻列入赤城門牆,有何不妙呢?”
南芝胸無城府,哪能洞悉苗金鳳心事。但單嬋是何等人物,老於江湖,目光如炬,一瞧便已瞧破她的心事。
單嬋微微噓了口氣,覷望苗金鳳一下,苦笑道:“你言不由衷我原諒你。你並非門戶所限,乃是嫌我門為邪派之宗,在武林中聲譽不好,對不對?”
苗金鳳臉上一紅,俯首不語,單嬋搖搖頭道:“罷了,天絕本門,夫復何言?你既不願意,怎好相強,不過,我得為本門申辯幾句!”
南芝聽得出神,只見單嬋把手向她指去,說道:“這位小姑娘你也是出身邪門,但我料將來在成人之後,必定不似她娘,定成江湖任義任俠豪傑,那麼,這與八荒之門戶,有何關係呢?”
南芝心頭頓覺有一股非常難受的滋味壓下,顫聲地問道:“單姑姑,你說什麼?我娘不是江湖正派?”
單嬋已知失言,適間,南芝初履洞室,她和南芝討論好人壞人之事,已屬不合,於今提到桑龍姑,更對此潔白無瑕孩子的心靈,大受創傷,待欲轉腔掩飾,但聞苗金鳳慘然道:“單前輩請慎言,別累了孩兒終生不樂!”
單嬋略抬起眼皮,瞥了南芝一下,溫言道:“你娘也出身在八荒之門,自然也不是什麼正派弟子啦,不過……”
話猶未了,斗然間,南芝嗚嗚哭將起來,可能這次南芝生平第一次悵觸悲懷,苗金鳳吃了一驚,叫道:“南姑娘,你怎麼啦?”
南芝嗚咽道:“我沒有怪你們出言傷了我的心,是我自己難過,單姑姑不說,我倒沒想起,說了我才記起,孃的確不是正派中人,她和爹,唉,娘啊……”
竟是噎不成聲,十分悽測,大抵愈見純潔天真的心靈,愈不堪外來刺激,一觸悲懷,自然哀不可抑了。
單嬋暗暗點頭,心想:“這孩子仁心天成,不只美如天仙,也有天仙的胸襟!”
也不去勸她,由得她哭個痛快,過了半晌,單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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